第35章 征服切絲papa的胃

  吉爾一邊吃著emiya準備的飯，一邊對emiya說道：「大哥哥的廚藝看起來又提升了呢！這種美味已經完全超越了凡人所能達到的極限呢！」


  聽到吉爾的話，emiya哪怕是再不想承認，也對自己的廚藝感到絕望。


  明明只是普通的食材，非常普通的做法，也不是什麼華美的國宴美食。可是經過他的手做出來后，那種微妙的美味，將食材發揮到極致的美味，無論是火候，還是輕微的調味，都讓這一桌子普通的飯食化為了無上的美味。


  就像是演練了千百萬次的做飯技巧，那種刻入骨髓的烹飪技巧，已經化為了一種技近乎道的本能。


  吉爾捧著飯碗，一邊優雅而快速的消滅著桌子上的事物，一邊對emiya說道：「如果大哥哥生在神代的時代的話，很可能會成為一個憑藉美食而封神的神靈哦！」


  衛宮切嗣也是一臉的認同表情。


  滿頭黑線的emiya表示完全不想說話，並向吉爾和未來的老爹丟過去一碗飯。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衛宮切嗣確實在emiya的早餐中嘗到了幸福的味道。那種淡淡的關心，溫暖的關懷，以及烹飪者對他的思念，孺慕，還有親情，都能在美味的烹飪中，深切地感受到。


  衛宮切嗣不知道是為什麼會這樣，可是如果世界上有烹飪體系的魔術的話，那麼emiya的烹飪成果，就好像是鍊金術做出來藥劑一樣，有著許多稀奇古怪的效果。


  簡單的味增湯，有著溫暖身心的效果。米飯為他提供充盈的魔力，美味的燒菜各有不同的效果，就好像是弱化版的煉金藥劑一樣。


  在吃飯的過程中，衛宮切嗣逐漸放下了對emiya的戒心。並非是被美味所吸引，而是因為他感覺到，能做出這種有著幸福味道的食物，這個男人對自己暫時是無害的。


  吃過早飯，吃撐了的衛宮切嗣手中捧著消食的茶飲，上下打量著emiya的樣貌和裝束，和當初在倉庫街上看到的不同。現在的emiya比起當時的戰鬥人員，多了一些生活的氣息。黑色襯衣和長褲，修長的身材，再加上挽起的襯衣袖口露出來結實的臂腕，讓衛宮切嗣切實感受到了emiya的強健。


  暗自揣測著emiya的來歷，這個世界上能夠與從者（servant）對戰的，從來只有servant而已。


  不是沒有懷疑過emiya可能是英靈，可是面對著emiya，衛宮切嗣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絲毫的servant的氣息，而且他也詢問過愛麗斯菲爾和saber，他們也沒有從emiya身上發現英靈的氣息。


  這就表明了，這人完全就是一個能夠與英靈抗衡的凡人（魔術師）。光是這一點，就讓衛宮切嗣感覺非常不可思議。凡人能夠抗衡英靈，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也許在古老的神代時期，還有可能存在凡人英雄抗衡英靈的存在。可是在近現代的時代，除了五大魔法使之外，以及近乎凡人極限的大魔術師之外，再也沒人能抗衡英靈了。


  衛宮切嗣定定看著emiya說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是來自於什麼地方？」


  「……」emiya雖然很想和切嗣老爹坦白，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坦白自己的一切。


  繼承了老爹的理想，想要成為正義的夥伴，可是自己的手中卻沾滿了屠殺的鮮血，這讓他感到痛苦。當初繼承了這份理想，就不該抱有猶疑。


  emiya看著面前的老爹，默然不語地坐著。良久之後，才對老爹說道：「你就叫我shirou吧，我來自哪裡，我想先生並不需要知道！」


  看到emiya不想透露自己的來歷，衛宮切嗣也不去追根問底，轉而問起emiya另外一個問題：「既然身為聖杯戰爭的參戰人員，那麼shirou先生的願望是什麼？」


  「我沒有願望！」emiya淡淡地看著老爹，沒有猶豫地說道。


  「怎麼可能？」衛宮切嗣看著emiya，「聖杯戰爭只會選擇有願望的master，沒有願望的話，你又為什麼參加聖杯戰爭？」


  切嗣對emiya的話語非常不相信，世界上沒有人會沒有願望。


  「事實就是如此！」emiya看著衛宮切嗣，喃喃說道，「如果非要說一個願望的話，也許是世界和平，所有人都能幸福。可是這個願望只能自己奮鬥，想要通過聖杯來許願，只是不切實際的想法而已！」


  「為什麼？」衛宮切嗣不知道emiya為什麼這麼說，可是他對於emiya否定自己的願望，感覺有些不悅和憤怒。


  「所謂完全的正義是不可能存在的，正所謂真正的和平也不存在，那只是一個遙遠的理想而已！」emiya以飄忽的語氣說出自己的看法，「凡是生存在大地上的生命，必定會因為慾望而爭鬥，如果要消除這些紛爭，那麼就只能完全抹除人類的存在才能達成，所以這個想法只是不切實際而已。」


  emiya舉起一隻手，目光穿越指縫，看著窗外傳進來的陽光，然後緊緊握住手掌，彷彿要抓住什麼：「上帝以七美德對應七原罪，並非是偏愛美德，而是要以美德作為原罪的枷鎖，束縛泛濫的慾望。而被束縛的慾望，才能帶來相對的和平。所以，人類要達到相對的和平，只能節制自身的慾望，不使其超越自身的束縛！否則，紛爭便不可能停止。」


  聽著emiya的話，衛宮切嗣默然無語，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emiya看著衛宮切嗣沉默的樣子，猶豫了一下，突然對衛宮切嗣說道：「老，衛宮先生，如果……我是說如果，聖杯無法達成你的願望的話，你會怎麼辦？」


  「……不知道！」衛宮切嗣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


  「既然不知道的話，那就去尋找好了，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年幼的王在一旁支著下巴，對衛宮切嗣說道。


  衛宮切嗣朝吉爾看去，吉爾的紅眸彷彿能看透人心一樣，讓他的心中猛然一顫，彷彿自己的一切都被這位王者看透一樣，這讓衛宮切嗣不自然的撇過目光。


  吉爾看到切嗣的神色，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移開了艷紅的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