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261.告慰先皇在天之靈(1)
眾官員紛紛一臉同仇敵愾望著我,如同我所說的一言一句都是在侵犯著他們的精神支柱。而唯獨站在他們跟前的陳老,我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陰狠的眸色中,閃過一絲精光。
恐怕是被我說中了要處!
而他身後那些個不明事理的官員,必定是受了他的教唆。
思量著,悶哼一聲,拂袖直接轉身入了大門。
「將所有的大人,全部『請』出宮去!」
我特意將請字加重了音,話音剛剛落下,身後便是傳來了和之前一樣難以入耳的謾罵聲。
一直到關了勤書房的大門,這聲音才輕緩了下來。
我氣急握緊了拳頭,恨不得一拳砸碎了那書案。
跟在我身後默不作聲二人,出聲了。
拓跋秋上前握住了我的拳頭,迫使我逐漸舒緩開來和她相握:「皇嫂……」
她一破聲,便是哭了。
本是要來安慰我的,現在倒是自己先控制不住了。我縱然此刻內心的情緒是波濤洶湧,可也萬般不敢表現在臉上。
所有人都可以哭,可以鬧,可以嘶吼。
可是我不能,就算有著千萬的痛楚,我也要咬牙吞下去……
強忍住了淚水,替拓跋秋抹去了眼淚:「沒事,有我在。楚哥哥的天下,就絕對不會亡!」
就在此時,靜默站在一旁的何勇,陡然間跪了下去。
我一時錯愕,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他便是朝我們磕了一個頭:「老臣願聽皇後娘娘差遣!」
他這是同意我先前的提議了嗎?
與此同時,本是和我一同詫異的拓跋秋,亦是撤離了我的身旁,站在何勇的身邊跪了下去。
「本宮拓跋秋,也願意聽皇後娘娘差遣!」
一時間,得到至關重要兩個人的認同,我竟有些激動的無以言說。
壓制了許久的眼淚,終究無聲出來了。
好,好!
只要有人站在我這邊,我就算死,也算是無怨無悔了!
「二位快起來!」我緊著上前,將他們扶起:「為何,你們突然又同意了?」
何勇先說道:「看得出來,皇後娘娘是真心替大曆著想。是女子又如何?但凡有魄力,都可以主持大局!」
拓跋秋急忙點頭贊同:「我本是也以為,女子當朝,難免會被別人說三道四,大有不合適。可是掙扎了許久。你們出征的時候,也是我幫忙代理處理政務。現在我覺得,皇嫂你是可以的!」
「謝謝有你們二人的支持。」我破涕為笑,凝望了一番。可下意識,便是立馬緊著另外一件事。
「這個陳將軍,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只知道他是老臣,又是支持拓跋良的老臣,可為何驀然間聲望那麼高,還可以鼓動官員,來抵制我一個女人?
何勇一愣:「曾經聽先皇,也就是您和皇上的父親提起過。這個陳老,曾經救過先皇的命,而且官位提升后也是兢兢業業,深的先皇的賞識。」
曾救過先皇的命?
我思緒逐漸飄到上一世,和拓跋良夜夜聊歡的時候。曾聽起過有一個姓陳的將軍,當初幫過他,所以在他當政之後,一定要重用他。
莫非,說的就是這個?
「當年拓跋良幾歲?」
我驟然問起,何勇和拓跋秋皆是一頭霧水。
「娘娘問起這個做什麼?」
「你回答我便是。」
「大約三十年前,二殿下也不過五六歲的樣子吧!」
好你個拓跋良,才不過五六歲,就懂得收買別人,替自己辦事。暫時姑且拋開當年他們到底為了什麼而做出賊喊捉賊的事,但是這個陳老,留不得,是必須了!
「找出破綻,讓這個陳老身敗名裂!」
話語一出,二人皆是一陣唏噓。
「陳老一生豐功偉績雖說沒有,可也是勤勤懇懇一直在替朝廷辦事。突然間讓他身敗名裂,也……」
「你剛才難道沒看到他掛羊頭賣狗肉虛偽的模樣嗎?挑唆眾人,來宮裡鬧事。就算罪不至死,活罪也是難逃!況且,皇上的死,跟他萬般脫不了干係!」
「這我認同!」拓跋秋出聲了。「剛才,他說的那些話,聽我都想直接殺了他!而且,我相信皇嫂絕對不會空口無憑的陷害別人!何大人,你倒是回想一下,有沒有辦法不讓他留在朝中?我也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獲得了拓跋秋的認同,我們二人齊制的朝他望去。
見他沉默了一番,才如同恍然想起一般,朝我們說到:「若是他真有二心,我們倒不如,可以試他一試,若是成了,就算是死罪,也是難逃!」
何勇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我和拓跋秋聽聞思量了一番,便也覺得這辦法可行!
那麼接下去,就該是讓朝堂上的百官,不得不承認臣服於我的事了!
拓跋秋從密室處,繼而拿來了先前交給她的玉璽。
所有的百官,見玉璽,如同見了皇帝一般的尊敬。
所以就算是個別不認同的,也會因為大勢所趨而不得不臣服。
「這個你拿著。明日上早朝的時候一亮,好歹也能震懾住一段時間。」
我拿起冰涼如絲的玉璽,腦中不自覺閃過當初和拓跋楚一同尋找這東西的經歷。所謂睹物思人,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看過一眼,便是又送回了拓跋秋的手中:「這個你暫且先拿著,明天再給我。」
許是看到了我眼眸深處的悲涼,拓跋秋倒也沒有二話。直接收了起來,放在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們在商量著明天上朝的事,何勇說著說著,卻突然凝重了起來。
「我倒是有一法子,可以瞬間讓所有人都傾倒娘娘這邊。」
「什麼?」
「去殺了何以凡。用他的命,祭奠皇上仙魂!」
這辦法雖說可以一試,可是當我聽到何勇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我卻是不可思議的盯著他。
何以凡可是他兒子,他……
「何丞相,你這是打算我幫你大義滅親嗎?」我萬般不確定的問道。
卻見他點了點頭,絲毫沒有猶豫:「齊皇早已不再是昔日犬子了。他存在的定義,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全大曆的敵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