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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二)

  他們心中倒是隱隱有些猜測,屏住呼吸,將信封打開,拿出一張信紙,那其上言辭萬分簡單,時間地點人物,尾處的落款,是正統的隸書,顯示著沈遠之三個字。


  盛家二老對視一眼,“去?”


  “當然。”二人同時開口,同時做出了決定,倒是簡單的很,還以為會有商量這麽一個大的流程呢。


  他們也厭倦了,那種猜測來意的生活了吧,所以陳家這一切,他們才沒有看清。


  盛熾知道今夜會發生什麽,心中說一點都不擔心,倒也是自欺欺人,但她相信沈遠之,也相信他新認的那一對爸媽。


  “阿熾,待會兒別與伯父伯母發生口舌之爭,一切交給我就好,你男人不是半分委屈都受不得的。”想當年,他兀自拒絕了老爺子一心一意的安排之後,白手起家,那可不是說說就能有這個時候的LA的。


  “我盡量。”沈遠之不讓她受委屈,同樣,她更不願意看到沈遠之如此高傲的人受委屈。


  知道盛熾的小小心思,更理解她的維護,沈遠之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還是不可置否的將衣服給淋濕了,大雨滂沱,沈遠之看著盛熾肩頭微微滲下的水珠,抬手抹去,眼中是濃濃的溫情。


  被沈遠之看的有些不自在的盛熾出手推了推他,“注意影響。”這話可是跟沈家父親學的。“先進去吧,別感染了涼氣。”說罷推著沈遠之的背脊向餐館裏而去。


  說來這間酒館裏的各個地方,此時還保留著古時的一些小細節,八仙桌,木凳子,以及隔絕視線的帳幔,倒是古色古香布置精良的很,這地方是盛熾挑選的,名為百味閣,這裏的膳食倒是對得起這名字。


  本以為自己二人來的也夠早了,實在是沒有想到,有人比他們還要早,可不就是盛熾的那一對父母麽?


  盛熾還在氣頭上,所以隻是掃了一眼,壓根就沒有想著去打招呼,沈遠之寵溺的笑笑,又揉了揉跟個小孩子一樣的盛熾,“伯父伯母。”


  “嗯,關於……”盛聽月倒是個急性子,不是沒有看到盛熾那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錯過的時光卻是錯過了,如今也隻能先求證了再彌補了。


  門再一次被推開,卻不是服務員,而是兩個穿著得體的中年人,年紀和盛家夫婦一般無二,本來這也沒什麽,但盛聽月當即就僵直了背脊,這兩人……


  “你們……你們是當年的竹音滄海?”盛聽月的聲音有些激動。


  沈遠之和盛熾紛紛側目,這又是個什麽發展?盛家母親這樣子,分明就和見了偶像的那些粉絲沒什麽區別。


  沈家二老對視一眼,這四個字已經好久沒有從別人口中聽到了,帶著些懷念的口吻問道:“是我們沒錯,不知您……”突然腦海之中靈光一閃,“阿熾的母親?那個盛家?”


  “如果您說的是書香門第的盛家的話。”盛聽月本身也是姓盛,而且她本是一個溫婉大家小姐,本家以書法國畫為主,當年的她也曾進軍過畫壇,對於那時兩個風頭甚勁兒的男女戀人也是深深關注著的,但是繼當年一場轟轟動動的鳥語花香大賽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這兩人了。


  不成想,如今在這兒給見到了,少女時候的粉絲於多年之後,陡然重逢,還是給盛聽月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於是盛家父親幹咳了,總算是喚回了盛聽月的思緒,抱歉的笑了笑,“失禮,早先就一直對聽月嘴裏始終掛著的竹音滄海很是好奇,不想竟然是沈家老爺。”盛父和沈父倒是有過一麵之緣。


  他話音剛落,整個人就頓在了那兒,沈家,沈遠之,沈家老爺,這難道是巧合?


  然後就聽沈遠之開口,“爸,媽,可以入座了。”


  二人恍若雷擊,這就是所謂的毫無底蘊的沈遠之,這就是陳家口中毫無是處的沈遠之,原來一切都不過是他們的偏聽偏信。


  LA的員工澄清了一部分,卻終究抹不掉沒有底蘊的事實,如果一些家族看不爽LA打算發難,到時候盛熾必然會遭殃,這是他們心中即便稍稍默許之後依舊存在的隱隱擔憂,現在可好,這當頭一棒啊……


  “伯父伯母,我放任您二老暗中出麵阻斷LA的資金鏈,不過是想告訴你們,這世上,我可以不要LA,但盛熾必須在我身邊,我可以空手創出一個LA,必然可以在創出第二個,而且,所謂的家族,我父親和母親的份量若是不夠,我會讓爺爺親自前去提親。”沈遠之一改第一次見麵時候的溫和,這一次他的眼裏是一種犀利,一種勢在必得,更是一股子今生斷不悔改。


  這最後一句何其誠心又何其艱難,讓高高在上,世代都有軍功傍身的沈家真正的家主,沈老爺子前往盛家提親,這該是多高的規格。沈遠之卻眼都不眨的說了,而且觀其表情,若他們應了是,第二日,沈家老爺子就該登門造訪了。


  沈遠之覺得哪怕是走上了古時的程序,他必須讓盛熾的父母今天點頭,否則這一生還很長,總不能讓盛熾永遠不與他們相認。


  “你都這樣說了,我們哪兒還有不點頭的道理,不過……”盛父苦笑著點頭,目光卻落向了盛熾的身上。


  盛熾總算是給了盛父一個吝嗇的眼神,盛父心中很不是滋味兒,自己的親身女兒,因為陳家,而成了陌生的存在,一切苦果卻又何嚐不是他們自己造成?“阿熾,你和他是否是真心相愛?”但作為一個父親,一個如今已經點頭了的父親,有些擔憂還是應該說出來的。


  “當年你們極力想讓我嫁給陳俊的時候又何嚐問過我是否愛他?如今,這立場倒是十足。”盛熾的聲音淡如水,沒有波動的陳述者這樣一個事實的存在。


  盛父也好,盛母也罷,心中百般苦楚……


  “放心,他愛我愛的真誠,而我,算上今年,愛了他兩年半了吧,不知不覺都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盛熾看到這樣的父母也著實不好受,到底還是開口了。


  “兩年半麽?原來你那麽早就愛上恒安了,這可不公平,恒安,你以後可要好好待阿熾。”難得的,在盛家這親家麵前,林竹音稍稍收斂了她的張牙舞爪。


  “當然。”沈遠之將就坐在他旁邊的盛熾朝著自己的方向又摟了摟,幾乎緊貼,他輕聲呢喃,“你或許不知,我愛了你三年。”一觸即分,這句話唯有盛熾一人聽見。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沈遠之,似乎是在求證真假,三年前,她似乎剛剛進入LA的大門。


  沈遠之揉了揉盛熾的發絲,屋外月華星朗,屋內暖意融融。


  盛家的父母突然就理解了,為什麽盛熾會唯屬心這一人,陳俊默認了二人的婚事,每每總是道著喜歡,可不見他伸手為盛熾擋過一次風雨,原來早在一開始,他們就看錯了……


  沈遠之卻突地放開了攬著盛熾肩膀的手,自懷中掏出一個木盒,盒子簡單的很,但盛熾知道這樣古樸的花紋,裏麵的東西可絕對不簡單。


  “阿熾,今日在我們父母的見證下,我正式跟你求婚,嫁給我!”沈遠之突然發難,單膝跪地,當著眾人的麵,彎下他高傲的膝蓋。而他終究是霸道的,這一句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木槿盒被打開,泛出一陣幽香,盛熾看過去,裏麵是一個遠遠看著就能看出來烙印了文字的鉑金戒指。


  沒有太誇張的鑽戒,單單一個圓形,要說最獨特的,大概就是這一個圓形的上半圈紛紛以細碎的熾石鑲嵌的幾乎成為了一體的文字,不顯突兀卻光彩奪目到讓人眼前一亮。


  “阿熾……”說實話,第一次做出求婚這種事情的沈遠之在心的深處還是有一些急迫與憂心的,明明盛熾不過是有那麽一分鍾的愣神而沒有立即給出回應,沈遠之便出言相催了。


  本醞釀好了的情緒,被這嚴肅的正經給鬧得一幹二淨,盛熾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不給我帶上?”於是,畫風突變!她就像是個女王,高高在上的伸出了纖纖玉手。


  不過,不置可否的一點就是盛熾對於這一場毫無新意的求婚,是喜歡的,是極力讚成的。


  欣然答應的她,被沈遠之牢牢的套上了今生恒久不會褪色的戒指,本該一片興奮盎然,盛熾的父母也在這一刻真正接受了這個由他們女兒看中,且明著暗著都比他們相中的人好上數倍的女婿。


  “這以後我們可就是親家了,幹脆也不要訂婚這麽麻煩的程序了,直接結婚吧。”林竹音溫軟的嗓音帶著濃濃的笑意道。


  沈家父親自然沒有意見,早一步結婚,早一步沈遠之能夠回去本家繼承家主之位,他也早一步能夠脫離苦海。


  恰此時,盛家父親接了個電話,是他的助理打過來的。


  當他抱歉起身走至走廊安靜的角落裏聽著助理匯報完了所有的一切之後,他的心顫了顫,雖然與沈父有過一麵之緣,但更多的交集卻是沒有,而且那場宴會也不過是逢場作戲,他們的生意更是沒有交疊,自然也就不會多去在意,隻是知道這麽個人,這麽個家族的厲害,更多的卻是沒有細究。


  要說,沈家赫赫家族,當年老爺子在軍中履立戰功,後來退出軍中舞台,卻在商場上混的風生水起,如今到了這和平年代,除了是商圈裏的老大,還依舊能夠在軍中政壇說上話,想著給自家孫兒開開後門。


  奈何人家並不領情,自己跑去經商了,可經商也就罷了,不在自家家族企業裏,倒想著自己白手起家,所以想要頤養天年享清福的老爺子就逮著自家那個同樣離經叛道非要延續他妻子的藝術之路,愣是走上了繪畫天堂,領會一場山水中國情,好巧不巧,就在這裏展開了一場戀情,則是同樣喜愛國畫的世家幺女林竹音。


  無可奈何之下,沈國安也就是沈遠之的父親隻得承接了家業,別看他平時儒雅安然,內心也住著一隻野狐狸,更是將沈家推向了一個新高度,猶記得當時業界將其與林竹音戲稱為內外兼修奇情侶,知名度甚高。


  說來就生氣,也不知道他們這個家族的人是哪根筋不對,竟然紛紛效仿沈遠之,不過也就是因為效仿了年紀輕輕的沈遠之,他們沈家才能越來越強大,一不怕內亂爭權奪位,二則涉及的領域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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