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關鍵線索
第218章 關鍵線索
走遍了海灘附近十餘戶人家，洛凝等人發現有六家受害者，其中兩個死者還是父子。
那一艘出海打魚的船共載七人，無一生還。
「難道沒有目擊者嗎？連一個都沒有？不應該只有一艘漁船出海吧？」楊濤皺著眉頭道。
「從目前的證據來看，確實沒有，事發當天一共有兩艘船出海，他們出航的路線不同，其中一艘安然無恙，另一艘則無一生還。」洛凝把收集來的信息逐條講解。
「出事的船走的是哪條路線？」皇甫正陽也問道。
「船是回到海灘的時候才出事的，據說他們的收穫還不錯，卻不知為什麼會死得不明不白。」
沒過多久，三人找到了出事的船隻，被拖上了小樹林旁，船板上仍遍布著血跡，以及不少小魚小蝦的屍體。
夜幕已然降臨，遠遠看去，這艘小漁船看來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有位死了丈夫和兒子的當地婦人聽說洛凝等人是來查案的，此刻仍在旁邊喋喋不休地解釋她所見所聞。
洛凝聽了一 會又翻譯道：「她說以前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以往的事故都發生在海上，碰到暴風雨時才會死人，但那天風平浪靜，而且這種小船根本就駛不到深海，哪怕碰上突變天氣，也來得及撤退的。她懷疑這船人是碰上了妖怪。」
皇甫正陽沒好氣道：「你把她打發回去吧，這些小漁村的人迷信得很。」
楊濤急忙打斷道：「不，讓你染上病毒的那個人恐怕跟妖怪也沒什麼區別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楊濤說完又向洛凝道：「你問問她，事發前後這裡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洛凝跟那婦人交流了幾句，說道：「還真有，出事的那天凌晨，大概是三四點鐘，他們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惡臭味，那種臭味他們從來沒有聞過。還有一件事應該比較關鍵，他們發現死者的時候，所有的屍體都被抽干血了，不但如此，連他們圈養的畜生，都在一夜之間被吸幹了血，所以他們懷疑附近出現了吸血鬼。」
「那絕對不會錯了，你再問問她還聽到或者見到什麼，屍體到哪裡去了。」楊濤根本沒時間替死者哀悼，反而有種病態的興奮。
繼續嗶嗶了一會，洛凝又道：「屍體被醫院的人收走了。」
「醫院在哪裡？」
「就我們來時的烏越鎮里。」
「我擦……」楊濤嘆了口氣又道：「算了，這種時候屍體已經沒有什麼價值，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混蛋的落腳處。」
說到這個話題，幾人又沉默了，天大地大到哪去找？此刻最新的線索也只能說明對方曾經過這個地方，但往哪個方向走又很難說了。
「不要著急，讓我想想……他們殺了人滅口后，卻留下了這艘船，而附近也沒有港口，更沒有其他漁船，他還是凌晨三四點趕的路，應該能斷定他不會走水路。這邊除了大海，就只有東邊的山脈了。」
「那片山脈堪比喜馬拉雅山，怎麼找啊？」皇甫正陽有點喪氣道。
「重點不在這，他跑去山裡做什麼？還有，他既然不走水路，為什麼還跑到海邊來？」洛凝同時提出了兩個疑點。
楊濤沉默了半晌，溜了溜眼珠子道：「惡臭味……你們記不記者小黑屋裡那些胸骨裂開的屍體？我之前已經預想，那混帳肯定是用人體寄生出了什麼怪物，這裡的漁民那天晚上聞到的臭味，應該就是屬於這些怪物的。」
「然後呢？」皇甫正陽來了興趣。
「他不是刻意來海邊殺人的，目標應該是這些漁民圈養的家畜，因為他需要血。沒想到他放怪物去吸家畜的血時，卻有一艘漁船半夜三更開了回來，撞個正著，於是他只能殺人滅口，順便把晚歸的漁民的鮮血也吸幹了。」
洛凝和皇甫正陽皆正兒八經地瞪著楊濤，說道：「為什麼被你這樣一說，聽起來跟真的一樣？」
「因為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要不然，什麼樣的動物身上的狐臭，能從一千米外的海灘，熏到魚民的住宅里，更何況每家每戶都有聞到？再說如果他的目標就是為了殺人，那為什麼不把其他居民也殺了？」
洛凝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道：「好像有點道理。就算你的推測是對的，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我們就要問問，那些被咬死的畜生，屍體有沒有被醫院收走，既然是吸血，總會有傷口吧？在傷口上面，總會留下那些怪物的氣味，哪怕是點口水。」楊濤說完，看了看蹲在旁邊的老黑，「別忘了，我們還有個以嗅覺著稱的幫手。」
老黑聽見主人誇自己，歡快地吠了兩下。
楊濤等人這就殺個回馬槍，回到只剩下十來戶人的村莊，挨家挨戶問那些畜生的下落。
由於事情詭異，當地的漁民也不敢吃了，被吸血吸死的畜生全扔下了海里。
聽到屍沉大海，楊濤連心都涼了，這幫蠢貨真是活該窮啊。
「叫他們四處找一找，有沒有漏掉沒扔的。」楊濤頓時著急了，朝洛凝喝道，再蹲下來捧起老黑的狗腦袋，說道：「你四處聞一聞，找一找有沒有古怪的味道，要是發現什麼就給我叼過來。」
黑狗立刻行動，四處轉了起來。
很可惜，所有人動員起來幫忙，也沒找到漏網之魚，所有死掉的畜生，真的一隻也不剩，全扔海里餵魚了。
正當眾人喪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狗叫。
楊濤一馬當先趕過去，只見老黑正在嗅地上一堆夜體，看起來有點像漿糊，又有點像鼻涕。
楊濤的嗅覺雖然比不上狗，卻比一般人類不知高了多少個檔次，也好奇地蹲下去，小心翼翼用手指沾起來，嗅了嗅……
「卧草，真尼瑪臭啊……」楊濤簡直嗶了狗，這玩意應該是口水，但比屎還臭，只不過量太少，再加上差不多凝固了，不湊近還真聞不到。
老黑繼續在旁邊搜索，很快又在一個豬圈裡面搜出了另外一大陀粘液，表面上凝固了，但一拿小樹枝戳開，裡面粘稠稠的「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