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案發現場
第215章 案發現場
根據皇甫正陽發來的定位，楊濤等人徒步來到了事發地點。
這是一處破舊的民宅，座落在烏越鎮的三不管區域，過去屬於工業用地，周邊污染嚴重，有些蕭條，的確是個偷雞摸狗的好地方。
小黑屋外面圈滿了警戒線，即便屍體已經全部運走，現場還是有地方警務人員看守，保護任何有可能的證據。
皇甫正陽站在門口，緊緊盯著手錶屏幕上的定位畫面，越來越弄不懂，對方在深山裡的時候，幾分鐘就趕到鎮區附近了，說明應該是搞了輛越野車什麼的，可是進了鎮卻又慢吞吞地改步行了。
這時候他總算看見了楊濤和洛凝，但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洛凝的氣色，總讓人感覺比以往多了點什麼！
不過皇甫正陽絕不是個喜歡吃醋的男人，當即迎上去道：「怎麼這麼慢？你們沒有交通工具嗎？」
「我們唯一的交通工具不是被你開走了？」楊濤反問道。
這就更加讓皇甫正陽弄不懂了，在定位軟體上看他們在山裡的移動速度，簡直堪比高鐵。但他懶得追究那些細節，先問候了一聲洛小姐：「這兩天還好吧？那天究竟怎麼回事？怎麼還殺了人呢？」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死了個畜生而已。」洛凝冷冰冰道。
洛小姐說是畜生，就一定是畜生，皇甫正陽儘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平，卻也不敢邀功，就此揭過，說道：「那說正事，裡面是案發現場，除了屍體之外，其他東西都沒有移動過，我們再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
小黑屋裡滿目瘡痍，空氣里瀰漫著刺鼻的藥水味，其中還夾雜著腐肉的惡臭，讓人噁心。鎖鏈刑銬扔掛滿在斑駁的牆上，各種實驗器械，這不但是個刑場，還是個喪心病狂的實驗室。
皇甫正陽拿出手機，調出收屍時的現場照片，比劃起來。
照片里開膛破肚的屍體，在現場看起來，隔著屏幕都能聽到他們胸膛被撕開時的慘叫。
楊濤沒閑心去哀悼死者，所有的注意都放在老黑身上。
黑狗一進來就到處嗅，滿臉好奇模樣，似乎挺喜歡這股惡臭味。
「老夥計，你嗅歸嗅，別破壞東西。」楊濤揪住黑狗的后脛，也貓著步子四處查看細節，同時召喚了醫聖，用意識道：「快出來。」
醫聖早就出來了，回道：「幹嘛？」
「你有感應到鬼煞的氣息嗎？」
「沒有，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聽著醫聖的疑問，楊濤才想起她剛剛歸位，對此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於是楊濤奪過皇甫正陽的手機，打開照片，把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醫聖漸漸來了精神，沉默良久才回道：「根據照片的情景我初步判斷應該是他的傑作，不過……」
「不過什麼？」楊濤菊花一緊，這個不過有點耐人尋味。
「如果他在這裡呆過的話，我肯定能感應到他的氣息，奇怪的是，沒有……」醫聖吞吞吐吐道，估計也是蒙圈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事不是你的死對頭乾的？不可能啊……」
「我不敢下定論，但我確實沒感應到他的氣息，如果有的話，不用你召喚我自己都出來了。」
楊濤沉默片刻，說道：「可能是因為時間長了吧？這裡也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等回到醫療站，我讓你看看現場的屍體，說不定屍體上會留下他的痕迹。」
「那你什麼時候回去？遠嗎？」醫聖迫不及待道。
「遠倒是不遠，只是現在不方便，咱們當務之急是破案，敵人是不是鬼煞都不重要，我得親自抓住那個變態。」楊濤咬牙切齒。
醫聖看在眼裡，說不出的欣慰，這貨已經徹底把消滅大魔頭當成己任了。
「楊濤？你在想什麼？」
楊濤突然聽到洛凝的吆喝，猛地回過神來道：「幹嘛？」
「你不是說只有你才能抓住這個人嗎？現在你找出什麼線索沒有？」洛凝恢復了命令的語氣，有點霸氣逼人。
「有點棘手，正陽，這裡找不到什麼線索，咱們去你中毒的地方看看吧？」
「這裡就是我中毒的地方啊。」皇甫正陽愣道。
「就是這裡？」
「差不多，當時我們收到消息，確認了這個地點，他們三個先後進來，都遭了毒手，我是最後一個趕到的，所以多長了個心眼，才撿回一條命。」
「對方用的是什麼武器？」
「我沒有看見，事實上我根本沒有受到攻擊，剛走進這棟房子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決定先撤退喊支援，誰知回到半路就突然病倒了。」
「你們特工就這個水平啊？」楊濤譏諷道。
皇甫正陽卻無言以對，想起三個戰友的犧牲，的確有掐死自己的衝動。
「你真的沒發現其他線索嗎？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楊濤嘆了口氣， 回道：「看來咱們要換個角度入手了，正陽，我看你這裡當地的人挺熟的，這兩三天你除了給我們擦屁股，去做什麼了？有收集到什麼情報嗎？」
「我已經四處打聽過了，可是誰都不知道那伙人究竟是從哪來的，神出鬼沒。有一點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皇甫正陽喪氣道，最後卻賣了個關子。
「你說說看。」
「在你們昨天藏身的山林里，再往東南邊的海灘上，有人撈到幾具屍體，聽說是當地的漁民，傳聞是出海捕魚的時候出了意外，卻不知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
「什麼時候的事？」楊濤來了精神。
「應該是我們出事之前的事了。不過漁民溺水並不是什麼稀罕事，警方也沒在意。我之所以懷疑，是因為道上的人都說，所有見過那個神秘組織的人都死了。」皇甫正陽道。
「也就是說案發前後所有意外死亡的人，都有可能是被滅口的？」
「當然有這種可能。」
聽著兩個人唱對手戲唱得正歡，洛凝覺得很沒存在感，乾脆就下結論，喝道：「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那個海灘看看，順便叫總部要求當地警方給我們驗屍。」
二人都沒有反對，一致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