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行你上
第11章 你行你上
演唱會進行到十一點，終於結束。
吳靚靚在工作人員的保護下跟前排觀眾握手，包括貴賓席，來到楊濤跟前時，還拋了個飛吻，明目張胆的勾引，這個待遇就連龐天雄都沒有。
之後開始清場，工作人員們開香檳慶祝，彩帶滿天飛，歡呼聲絡繹不絕。
「楊醫生，多虧了你，要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鍾大樹已經把楊濤當做了再生父母，第一時間拉住他。
「都說不用客氣了。」楊濤無比鬱悶，這幫人一口一句多虧了你啊感激不盡啊，但就是不問診金之類的事。老子給人治病也不能每次都免費啊，就算我不收，你也不意思意思？看來下次得先談好價錢再出手。
「要不你留下來，跟我們一塊慶祝？」
「不了，明天我還要上班呢，多謝你的門票，再見。」楊濤說完急匆匆告別，儘管他平時弔兒郎當，但上班從不遲到，該幹活的時候絕不馬虎。
說起來，這張貴賓票好像也不便宜，他也不好意思提診金的事了。至於那龐天雄，正樂得合不攏嘴跟好幾個大亨人物在舉杯相慶，早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楊濤住的是離市中心比較遠的廉租房，20平米，單間獨衛，這是底線。看著龜裂斑駁的牆壁，楊濤一陣惆悵，但很快振作了起來，激勵自己：「不要慌，好日子馬上就來了，成為高富帥住洋房開豪車指日可待……啊呸，老子不住洋房，要住中國風別墅。」
這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裡吳靚靚寬衣解帶，被自己推倒在床上。可是正要繼續的時候，夢醒了。
他之前也做過幾次類似的夢，每次都是在最關鍵時候卻醒了，氣得殺人的心都有。
這回他更氣，吵醒自己的居然是陣猝不及防的手機鈴聲，一看是女神經病李雪，氣不打一處來，接通道：「你用不著這麼早催我起床吧？我上班遲到過嗎？」
「別廢話，快點過來，醫院裡出事了。」那邊李雪的語氣並沒有捉弄的意思，倒真像是出了事。
半小時后，楊濤第一次8點前到醫院，以往他值日班都是9點準時打卡。
剛打了卡他就看到許可婷，問道：「神經病說醫院裡出事了，你知道是什麼事嗎？她人在哪？」
只有當這位美女護士的面時，楊濤才會稱呼李雪為神經病，他畢竟還是要混下去的。
「小點聲，讓李主任聽見有你好受的。」許可婷替他捏一把汗，把事情講了一遍：「今天一大早進了三個病人，情況和昨天你醫治的那人差不多。昨天的病人也來複診了，舊病複發。主要問題是，大家都找不出他們的病因是什麼，對症下藥也沒見效果……」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急診室，幾位領導正在高談闊論指點江山。
「若是普通的腸胃炎輸液應該會見效啊。」
「對，哪怕是食物中毒，也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真是奇了怪了，連X光都照了，也沒看出他們肚子里有什麼異常之物，早上吃過的東西也都化驗了，沒毛病啊。」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以前從來沒見過這麼古怪的病例……」
參與討論的是東方醫院的幾個內科專家，雖然資質和實力比不上對面的人民醫院，但小小的肚子疼這種病，都令他們束手無策，有些匪夷所思。
「昨天那個實習醫生呢？聽說昨天有個同樣癥狀的病人是他搞定的？」
聽著幾個專家在老神在在地討論，四個病人都忍不下去了，不滿道：「你們聊完沒啊？要是你們不行就給句痛快話，我去對面醫院試試。」
昨天沒聽楊濤叮囑提前出院、今天又灰溜溜跑回來的女病人也催促道：「你們昨天那個實習醫生呢？快點把他叫來吧，昨天就是他醫的我。」
一直有點心不在焉的李雪這才開口：「我已經打電話催他了，應該在路上……」
「我已經來了。」楊濤姍姍來遲，對李雪眨了下眼睛，還舔了舔嘴唇，就像在說昨天的吻余香猶存。
李雪氣得臉色發青，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下流的人。
「你就是昨天用一張創可貼止了吳靚靚腳傷的血，又治好了這位女士食物中毒症的實習醫生楊濤？」內科專家組的霍宇成表情不屑道。
楊濤認識這人，仗著有幾十年資歷，一天到晚倚老賣老，跟外科的鐘騰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實習醫生？」楊濤眉毛一挑，對李雪道，「我的正式醫生資格證還沒有批下來嗎？」
「正在批了。」李雪別過臉表示嫌棄，下意識雙手環胸，她卻不知道這個動作總能讓人忍不住瞥幾眼她。
「效率這麼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到主任這位置的。」楊濤嘆了口氣搖頭道。
要不是相處了兩個月，對這女神經病的為人有點了解，楊濤還真懷疑她是不是對院長用了美人計，才以26歲的年紀混出個內科主任。
李雪又被他氣得夠嗆，自己手下的一個實習醫生，還當眾教訓起自己來了。
楊濤沒給李雪發飆的機會，迅速進入工作狀態，先後給四個病人把了脈，面色沉重。
剛才問話的霍宇成遭到了小醫生的無視，怒火叢生，板起臉道：「小子，我問你話呢，你老師難道沒教過你怎麼尊重長輩？」
楊濤最不待見這種仗著有點資歷，就開口閉口拿自己當長輩來壓人的大尾巴狼，冷哼道：「長輩？我呸，難道你看不見病人很痛苦嗎？還有閑心站在那裡擺架子嘰嘰喳喳，自己沒能耐就一邊涼快去，別干擾我救人。」
霍宇成倒吸一口冷氣，漲紅著臉怒道：「李主任，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好學生？他什麼態度？」
「霍前輩，你別跟他計較，他就這德行，天生的。」李雪擦了一把冷汗，不知倒了幾輩子霉才做了這個極品的指導師。
幾個病人卻不這麼想，剛才聽那幾個倚老賣老的所謂專家討論老半天也沒個醫治方案，差點聽吐了，相比之下，還是這個年輕醫生給力啊，起碼乾脆利索，還替病人著想。
楊濤懶得跟那些他們廢話，四個病人兩男兩女，女士優先，對昨天來過的少婦道：「昨天我不是叫你留院觀察嗎？看你這身打扮，應該沒聽我的話啊。」
「這……我昨天突然有急事，見沒什麼地方不舒服了，所以就出院了，誰知道……」對方一臉慚愧。
「看你說話中氣挺足，應該沒昨天那麼嚴重，我先給那三位比較緊急的病人醫治，你稍等如何？」
那三位已經吐得臉色發白，腸子疼得都抽筋了，少婦昨天也體會過那痛苦，所以不敢提什麼意見，只好接受。
「你們全都出去，我治病的時候不喜歡第三個人在場。」楊濤把完脈后，確認和昨天的狀況一模一樣，直起身對眾人下逐客令。
「什麼？你敢叫我們出去？你以為你是老幾？倒是說個方案出來啊。」在場大部分都是有頭有臉的大醫師，哪受得了小小實習醫生這麼猖狂。
「我行不行你們可以問這位大姐，我也是服你們了，人家都病得快死了，你們還在計較面子，要是你們牛逼，我讓你們來，趕緊的。」楊濤指了指昨天來過的少婦，又看了看那幫專家，表示你行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