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還在一起（1）

  夜祁瞑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臉蛋兒，雪眸低垂，並不理會某處女子投過來的熱切目光。


  今天周末，他本來都已經出去了的，約了幾個朋友打高爾夫球，放鬆放鬆。


  可半道兒上，卻遇到了外出買菜的張媽，說了兩句，無意中得知家中來了客人，而且是少夫人的好朋友。


  小嫂子的朋友，他目前只知道秦艾一個人……


  這樣想著，也沒管是真是假，擅自放了好友的鴿子，急急趕回家來。


  這般匆忙，臨近家了，反而裝作不經意，慢悠悠的晃進來，還偷聽了一段他們的講話。


  她說，並沒有拋棄他……


  很想知道接下來的答案，也很怕知道接下來的答案，抱有期待，卻含傷情。


  匆匆一別，轉眼間，已經一載時光，當初的情之懵懂，現在卻逐漸清晰。


  昔日情緣，猶如指尖流沙，遺漏難留。


  「秦阿姨，你說葉葉說的對不對呀？」


  小茷葉見秦艾精神恍惚，注意力不集中，微微嘟著唇，湊過去扯了扯她。


  「……」


  秦艾看著夜祁瞑，停滯了半響兒，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她和他，一年前，早已經各自天涯，現在是要哪般？

  即使在小孩子面前偽裝一下，她也不願意撒謊，說了一個謊言，就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填補。


  那樣，太累！

  「葉葉，來，你聽秦阿姨說，是這樣的……」


  秦艾打算解釋，她不想誤會，既然都已經分了，沒必要瞞著，坦坦蕩蕩，也不妨礙了對方。


  「葉葉……」


  不過顯而易見的，在小孩子面前，秦艾並沒有夜祁瞑有魔力。


  單單隻叫了一個名字，剛剛還猶豫不決的小茷葉，此刻正屁顛屁顛地朝她三叔叔奔去。


  「三叔叔……」


  小茷葉欣賞她三叔叔的顏值，這是沒辦法的事兒。


  「嗯，葉葉，把秦阿姨讓給三叔叔一會兒好不好？」


  夜祁瞑半蹲著，在她耳旁輕輕誘哄。


  這小丫頭靈性，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小茷葉眼眸精靈的咕嚕咕嚕轉，點點頭，心領神會。


  叫走自己的哥哥，還頻頻朝自己母上大人使眼色，最終，成功的帶走「閑雜人等」，把位置和空間，留給了秦艾和夜祁瞑。


  兩人都坐在沙發上，明明面對面，卻出現靜默無言的怪象。


  「夜祁瞑……」


  「秦艾……」


  時間靜止，他們又同時叫了對方的名字。


  「……，你先說。」


  夜祁瞑雪眸注視著她，伸手示意。


  寒涼的目光，冷峻的側顏，骨子裡依然是那麼高傲，不過情緒比起之前，卻更加內斂些。


  秦艾無意於解讀他的神情，她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勉強將他從自己的生活中剔除，那抽筋蝕骨的滋味，她不想再嘗一次。


  「夜祁瞑，你不該騙小孩子，事實是怎樣就該怎麼樣。」


  聲音壓得很低，秦艾想盡量和平的解決爭端。


  曾經，他們分裂過無數次，也鬧得不可開交，她都在隱忍，因為愛他。


  而現在，他們是兩個平行世界的陌路人，她不會再委屈自己，求全守護。


  再深沉如海的情感，在一天天失望、傷心、痛楚的交融下，也早被消磨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