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尋人不得 痛徹心扉（2）

  太陽光線暖暖的，波波傾泄而下，映照在夜祁凌昨夜宿醉的俊臉上，胡茬茬的，不過才僅僅幾日而已，人就已經憔悴了許多。


  他的痛心疾首，夜夜痴醉，只為尋人不得。


  曾經相約，說好的護她一世，守她周全，而今……


  自古情之一字，最是傷人，令人喜，令人憂，令人甘心的付出所有。


  他的小念，現在又在何方呢？她可曾知道，這裡有一個人在尋著她，在日夜盼著她歸來。


  夜祁凌歪倒在床邊，還是保持著昨夜喝酒的姿勢，地上零零散散，滿滿的酒瓶，鋪了一整片。


  黑眸微睜著，怔怔的，茫茫然的瞧著這一切，又是新的一天了，他已經找了一個星期了，小念她、還是杳無音信。


  踉踉蹌蹌的起身，眸色無神的朝一旁的母上大人點點頭。不用說，夜母也知道，這是、又要去找兒媳婦了。


  心中憂慮的同時，她也在反思，重情太深，是不是也不是那麼好，有時候薄情寡義一點，人會不會就不那麼累？

  可隨即，她就已經自我否定掉了，夜家人，要麼不動情，否則，就是一生，堅如磐石，矢定不移。


  他們逝去的父親，可不就是如此？


  **

  a大――，夜祁凌不知怎麼的就暈暈乎乎晃到這裡來了，瞧著熟悉的校園，心生略生感慨，她的過去，自己從未參與過，他曾驕傲的言明，不在乎她的過去，他要的，是她的現在和未來。


  現在，未來？

  現在沒守住，未來遙遙無期，可不是嗎？

  冬天的校園，人已經稀稀疏疏，大約學子們都已經回家過年，樹梢上的殘葉伴著寒風，涼颼颼的，直戳人心底。


  突然，夜祁凌一個惱怒，拳頭狠狠地捶到樹榦上，枯葉漫漫，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兒，不急不緩的落下，一點也不能知會世情冷暖，人走茶涼。


  呵，果真是沒有人性的生物――


  夜祁凌嘴角淡淡嘲諷，不知是在對著a大的百年老樹，還是對自己，他應該是怨恨自己的，明明國泰民安，世界和平，怎知，會丟了自己最愛的人。


  「夜祁凌……」


  在蕭瑟寒涼的冷風裡，這低低的男音顯得輕且弱。


  夜祁凌聞聲回頭，神情已經利索的收拾好，不露痕迹，就是人略略憔悴了些。


  「莫明燁……」


  a大，兩個用生命在愛慕著蘇小念的男子不期而遇，他們都面色不佳，神如枯槁木。


  「嗯，你也來了。」


  莫明燁用的是「也」，這些天，他也在找蘇小念，用自己的方式，把他和她熟悉甚至有記憶的地方，全都來來回回走了無數遍，每次一個腳印落下，都希望下一刻，她能出現在自己面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無盡的期待，伴隨著的，就是無盡的落寞和失望，一遍又一遍，他在心底呼喚，願曾經一起走過的林間小道上，再有她。


  她可知，數不清的日子，還有這麼一個人守望著她的身影兒，僅僅就一個影兒子而已。


  「是，……我之前也是a大的，這裡，都沒變。」


  夜祁凌頓了頓，低沉的嗓音染了啞色，那是酒喝多了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