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畢竟是我丈夫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畢竟是我丈夫
「對了。」
見到錢豐,夏雲恍然大悟道:「錢總管,你知道昨天和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現在在哪個醫院住著嗎?」
她想去看一下孝敬言,畢竟孝敬言住院,她有很大的責任。
那個男人?
孝敬言……
錢豐眉頭不著痕迹的一皺,搖頭說:「不知道。」
夏雲看到了錢豐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異樣,眨了眨眸子,問:「錢總管,你認識那個人嗎?」
「不認識。」
錢豐怔了一下,馬上搖頭。
「哦。」
夏雲感覺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只能想辦法再去問了:「錢總管,我已經沒事了,我出去一趟。」
錢豐望著夏雲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把夏雲綁起來吧。
錢豐嘆了口氣,抬頭望天空,喃喃道:「陸總,您到底什麼時候下飛機啊?」
……
夏雲走出莊園后,給孝敬言打電話打不通,沒辦法,只能找到那天出警的警察局,問到了孝敬言住院的地址。
夏雲買了一捧鮮花,推開了孝敬言的VIP病房門。
進去之後,孝敬言原本望著天花板的藍瞳,移了過來,見到夏雲之後,嘴角揚起一絲淡笑,說:「還算你有點良心,我以為你早把我給忘了呢。」
夏雲也是一笑,把鮮花插在床邊柜子上的空當花瓶里,說:「就只差一點,我就把你給忘了。」
兩人相視一笑。
短暫的沉默之後,孝敬言問:「你怎麼樣?臉色有些白。」
「還好。」
夏雲笑著回答:「多虧你那件外套了,否則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
「不客氣。」
孝敬言微笑大氣道。
夏雲低下頭,眨了眨眼睛,問道:「孝敬言,那群人,是幹什麼的啊?」
孝敬言一愣,湛藍色的瞳孔避開夏雲的視線,說:「山上住的人,一些窮鬼,專門打劫的。」
「哦。」
夏雲輕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山上住的人?
緩過來后,夏雲想起,那天跑過來的是兩撥人,第一波,穿著樸素,像是山裡的人,但後面那一撥,都穿著西服,全是正裝,而且,他們手裡還有槍!
兩撥人明顯發生了衝突,而第二撥人跑過來的時候,第一撥人好像還特意叫孝敬言快跑。
到現在夏雲還記得,那黝黑的槍口對準自己的時候,自己心裡那份瀕臨死亡的驚恐感。
持槍!
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件大事件,但夏雲剛剛去警察局的時候,順口問了幾句,對方說在調查,語氣非常輕,一點大事件的緊迫感都沒有。
夏雲越是清晰的回憶起整件事,疑點就越多。
她依稀的感覺,孝敬言好像知道一些東西,他在這件事里,扮演著一種什麼的角色?夏雲不得不懷疑。
但無論夏雲怎麼懷疑,唯有一件事,是不可否認的。
孝敬言救了她。
認定這一點后,夏雲就打定主意,無論孝敬言說與不說,她都會從心裡感激這個男人。
「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吧。」
夏雲感到氣氛的尷尬,拿起旁邊的一個蘋果,說。
「好。」
孝敬言也轉過頭,笑著答應。
削好之後,夏雲把蘋果遞過去,「給。」
孝敬言伸出手,沒有接過削好的蘋果,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這是……」
「夏雲。」
孝敬言湛藍色的瞳孔中充滿堅定的目光:「在山上求婚的那一刻,我是認真的。」
「可是……我已經結婚了,我們是不可能的。」夏云為難道。
無論怎麼說,她現在都是人妻。
「我不在乎。」
孝敬言攥著她的手腕:「陸風庭風流成性,他絕對不是一個你值得愛的人。」
夏雲沉默了。
她腦海在快速運轉著,想著用什麼詞語拒絕孝敬言。
這時,病房的門被猛地拽開。
「夏雲!」
一道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
夏雲一愣,轉頭望去,見到陸風庭就站在門處,漆黑的瞳孔中盯著她。
手一松。
蘋果滾落到地上。
「風庭?」
夏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陸風庭?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你給我過來。」
陸風庭英俊的臉陰沉無比,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被握緊的手腕,眸光中是強烈的怒火。
夏雲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眼中的怒意,下意識地解釋道:「風庭,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風庭看了一眼床上的孝敬言,濃眉皺緊,對夏雲說:「少廢話,給我過來。」
夏雲對他的霸道感到無語,但還是轉過頭望向孝敬言,說:「對不起。」說完,轉身就想站起來。
孝敬言攥緊了夏雲的手腕,做最後掙扎:「夏雲,你真的忘了他這一個月內在外面乾的那些事兒了嗎?」
夏雲的心一陣刺痛:「我沒忘,但他終歸是我的丈夫。」說完,推掉孝敬言的手,慢步走到了陸風庭的身邊。
陸風庭看了一眼身邊的夏雲,黑瞳再次從孝敬言身上閃過。
兩道視線在半空中激烈的交匯。
「看來孝二少傷的很輕,手上還有力氣。」陸風庭冷淡道。
「還好。」
孝敬言絲毫不示弱:「不光是手,我其他地方也有力氣的很。」
陸風庭輕笑:「是嗎?就怕你這些力氣,沒命用出來。」
夏雲在一旁聽著兩人言語上的交鋒,不禁一頭霧水,他們兩個難道認識?剛要開口問,便聽到陸風庭沉聲道:「走。」
說完,陸風庭攥著夏雲的手腕,就往外面拽去。
病房中重歸平靜。
孝敬言望著潔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兒,好刺鼻。
他畢竟是她的丈夫?
孝敬言嘴角浮現一抹冷笑,看來,是時候讓她知道一切了,他拿起床邊的手機,編輯好了幾條簡訊給夏雲發了過去。
發完之後,孝敬言望向窗外,秋意侵襲的速度太快,快的令人還沒察覺出來,樹葉便已經黃了一半。
他的思緒不禁拉回在那個狹小的山洞,自從她把他抱在懷裡,給他擦臉上的血那一刻,他就已經認定了,這個女人,一定要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