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神秘老闆
晚上八點多,我和楚念瑤穿的人模狗樣的,出現在了零點酒吧的門口。
我抻了抻胳膊,示意鬼丫頭挽著點兒。
「你這樣進去,不會被認出來么?」楚念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禮服,也沒在意,伸手便大方的挽住了我的手臂。
「畢竟是陪楚氏財團的二千金逛夜店,我再用那副猥瑣男的打扮進去,反而會更引人注意吧?」我斜眼瞄了鬼丫頭一眼,此時很享受被這個女人挽著的時刻。
雖然這丫頭的性格不是我喜歡的,但不戴面具的鬼丫頭精心打扮之後,即使是和出類拔萃的楚懷柔比,也是毫不遜色,這樣的『女朋友』挽出來,很有面兒啊!
男人嘛,多少都有點虛榮心。
鬼丫頭聽我的話,也不知我在想什麼,只嘀咕說,「就憑本小姐的姿色,只有老大能配得上,你差的遠呢!」
「呵,你說這話之前可想過,我和那個人是孿生兄弟?」我促狹的回了一句,見鬼丫頭面露窘迫之色,也沒再取笑她。
聊這兩三句話的時間,我倆已經進了零點酒吧,門口的保安沒攔我們,往裡走是前台,前台小姐拿了兩個號碼牌給我和鬼丫頭。
牌號是二十三,男牌是藍色的,女牌是紅色的,幫我倆將牌子卡在了胸前的衣襟上,那前台小姐說,「兩位出來的時候記得要一起,分開的話,是不能離開的。」
「怎麼?萬一我們走散了,你們還要強制監禁不成?」我半開玩笑的問了一句。
「如果走散了,一個人是出不去的,更不會憑空消失,只要您找到自己的同伴,不就是可以離開了嗎?」前台小姐不急不躁的講著,姣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我皺了皺眉,問她,「那要是我一個人拿著兩個號碼牌呢?也不能離開嗎?」
前台小姐搖了搖頭,提醒說,「必須一男一女同時進出酒吧才行,這是規定。」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鬼丫頭卻突然抬手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兇巴巴的說,「你想幹嘛?把我丟在裡面自己拿著號碼牌離開嗎?」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就好奇問問。」尷尬的朝那前台小姐點點頭,我趕緊推著氣呼呼的鬼丫頭繞過前台,進了酒吧。
「真是的……」鬼丫頭還有些生氣。
我只好敷衍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問問清楚也是為了應付突髮狀況不是?」
鬼丫頭哼了一聲,表示不想理我。
說話間,我倆已經進了酒吧大廳,這酒吧和我想象的夜店是半點兒都不沾邊兒。
四處裝修簡潔明亮,主調風格以水藍色和白色為主,確實是小清新,連桌椅都是清新的奶白色,桌上還插了百合花,三三兩兩的男女圍坐一桌,點上兩杯雞尾酒,有說有笑的聊著什麼,看上去這地方更像是一個咖啡廳。
「兩位要坐一起嗎?」這時守在門口的服務員上前來詢問。
我正要點頭,鬼丫頭卻搶先一步說,「不坐一起!」
我頓時皺緊了眉頭,勸道,「你別鬧!」
鬼丫頭白了我一眼,直接大步流星的跟另一個服務員走了。
以她的身手,別說是在這種小清新的酒吧了,就是在魚龍混雜的夜總會我特么也不擔心她出事,我擔心的是我自己啊!
大爺的,這臭丫頭片子以為我叫她來真是請她喝酒的嗎?好歹我也算是你上線,冒牌老大也是老大啊,就不能為老子的安全著想一下么?
我瞪著鬼丫頭背影,她走出一段距離,還回頭朝我吐舌頭。
「這位先生,請跟我來。」服務員見我一直盯著自己的女伴,便出言招呼了我一聲。
不想引起注意,我只能放棄鬼丫頭了,跟著這服務員往裡走,我才發現,周圍那些圍坐在一起的男女身上的號碼牌幾乎都是不同的。
也就是說,他們身邊坐的都不是進來時所帶的同伴。
這個酒吧似乎沒有單間,只是在大廳東西南北的隔了不少屏風,沒走多久,鬼丫頭就徹底脫離了我的視野,這時那服務員問我,「您是自己坐,還是找個女伴?」
說著他用手指了一下我的斜對角。
那邊有兩張酒桌旁都只有女人,我不想多事,只得搖頭說,「我自己找地方坐,不用你管了。」
那服務員點了點頭,囑咐我,「先生,二樓是VIP包間,請不要隨意亂闖。」
我瞭然的點頭,那服務員便轉身要走,我叫住他,問道,「我能見見你們老闆嗎?」
聞言,服務員眼神怪異的打量了我一下,隨後說,「老闆不一定在,在的話偶爾會出來演個曲子什麼的,先生還是靜心喝酒吧!老闆很少單獨接見外人。」
「那你老闆今天在不在?」聞言,我立刻追問了一句。
「這個真不知道。」服務員不失禮貌的笑著,搖搖頭,說完便走了。
我覺得無趣,自己在旁邊找了張空桌子坐下。
不一會兒便有女服務員拿著酒單過來了,問我喝點兒什麼,怕酒大誤事,我點了杯酒精濃度低的,那女服務員把酒送到我面前的時候一個帶著17號紅牌的年輕女人走過來,輕佻的坐在了我對面,將手肘撐在桌子上,笑道,「這位小哥哥是不是酒量不好啊?你點的這杯酒一般都是女士喝的。」
「不是酒量不好,是我不一般。」我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輕泯了一口,並沒有真的喝下去,也不打算搭理這女人。
果然無論風格包裝有多麼不同,酒吧就是酒吧,男女搭訕的好地方,像這種女人,我不搭理她,她總會識趣兒的自己離開。
見我把臉扭到一邊看都不看她一眼了,那女人不但沒走,反而問我,「能請我喝杯酒嗎?我出門沒帶錢。」
「我也沒帶,錢都在女友身上放著。」我無所謂的說著,依舊沒看那女人。
「你這小哥哥倒是可愛,到了這種地方還把女友掛在嘴邊。」那女人輕佻的說著,桌子下面把腳探過來蹭了蹭我的腿。
我也沒躲開,只任憑她蹭著腳,就是不搭理她。
逗了一會兒,見我真不上鉤兒,這女人似乎是覺得沒面子了,不禁冷哼一聲,說了一句,「獃子一樣,真無趣!」
說完,她起身就走了。
我用目光掃視周圍,分割在酒吧大廳的屏風有點雜亂無章,看著卻又不讓人心煩,主要是視野遮擋的很好,幾乎每一桌的視野都不大,拿我坐的這個位置打比方,就只能看到另外兩桌的人,想看別處,只能挪動椅子,或者探探身子。
給人一種這個地方很冷清的感覺。
而我能看到的那兩張桌子,一張是空的,另外一張坐著一個穿黑色超短裙的女人,我看過去的時候,她也在看我。
見我瞅她,那人也不反感,甚至端起酒杯朝我敬了一下酒,我回以禮貌的笑,那女人將酒杯放到殷紅的唇邊輕啜了一口酒,隨即緩緩的分開了桌子下面的腿。
我這個位置剛好看到裡面的……
她裡面沒穿。
「……」我特么真是有點無語了,來這個酒吧的女人都如此饑渴么?
無奈的收回眼神,我只好悶頭喝酒,也不四處張望了,大概是運氣不錯,等了有半個小時,在被三個女人搭訕之後,酒吧大廳里盪起了別緻的鋼琴聲。
聽我身後屏風另一邊的男人說,「今天運氣不錯哎,這曲子是何老闆彈的吧?」
另一個女聲說,「聽說這位何老闆脾氣古怪,她的一首曲子可是千金難求,今天確實是好運氣。」
緊隨其後又傳來了一個酸溜溜的女聲,「曲子彈得好有什麼用?都是手上功夫,說不定是個醜八怪。」
「誒?可不止手上功夫,嘴上功夫也不錯,橫笛豎簫,樂器是樣樣精通,雖然我也沒見過,不過應該是個美女。」男人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之意。
那個酸溜溜的女人卻是說,「那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簫么?我也會吹!」
聞言,另一個女人咯咯的笑了起來。
男人故作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看……咱在聊音樂,你這都說的啥啊?」
「哼,假正經!」酸溜溜的女人嘀咕了一句。
聽到這裡,我起身四處張望了一下,那鋼琴聲似乎是從大廳裡面傳過來的。
確定了方向,我端了酒杯,便三繞兩繞的順著聲音過去了。
我不懂音樂,但無法否認,確實很悅耳。
穿過了整個酒吧大廳,我在裡面的樓道旁停住了腳步,鋼琴聲就是從樓道旁的屏風裡傳出來的,但屏風外面守了人,看樣子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
我只好端著酒杯靠在樓道旁等著,一首鋼琴曲彈了有半個多小時,似乎是煩了,何清揚加快節奏,草草斷了曲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成年之後的何清揚,當時她穿著一條黑色的深V晚禮服,上身披著一件白色的西裝外套,一頭及腰的大波浪捲髮攏在一邊,映襯著一張淡妝紅唇的俏臉。
從屏風后出來,她一眼看到我,不禁頓了一下腳步,隨即皺眉問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