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孫倩被逼婚
孫倩的話讓我心頭一顫,媽的,我當然知道她爹死了,我下的手,我自己心裡不清楚嗎?問題是,那不是她繼父么?甚至還找人加害過她,死了就死了唄,這女人打電話給我鬼嚎個什麼勁兒?
是心虛,也是心裡不痛快,我跟孫倩說,「你那個繼父也不是什麼好人,不知道禍害過多少人,死不足惜,你哭什麼?」
「林策!」手機里的孫倩呵斥一聲,抱怨道,「有你那麼安慰人的嗎?」
「誰安慰你了?我是實話實說,還有沒有別的事,沒事我掛了!」
想起上次林場孫倩不守承諾報警的事,我就來氣,這種女人我特么還是躲遠點兒好。
「我有事!」手裡的孫倩又大哭了起來,聲音兇巴巴的說,「你不幫我,我就不活了,我現在就站在三樓的陽台上,你掛電話,我就跳下去!」
「別介,三樓,你跳下去也摔不死,萬一搞個殘疾,或者把腦子摔傻了,後半輩子還得遭罪。」我最賤的回了兩句,卻沒敢掛電話,知道孫倩脾氣倔,雖然辦事有點不守承諾,但她這衝動的性格,只要我掛電話,說不定真敢跳下去。
「你……你氣死我了!」孫倩哭著說道。
我只好勸道,「彆氣了,還是先說說到底什麼事吧?你那個繼父對你也不好,說真的,死就死了,你犯不著這麼傷心。」
聽我出言安慰,雖然味兒有點兒不對,但孫倩還是逐漸止住了哭聲,小聲說道,「誰傷心了?那個混蛋老畜生,我恨不得親手宰了他,現在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
「那你哭什麼?」
女人心啊,海底針,這孫倩平時看著挺精明幹練的,這怎麼突然一陣陣兒的就神經兮兮的了?
「還不是因為他那個兒子,老子死了,說找我回來商量遺產的事,然後把我軟禁了起來,說是要娶我當老婆,這樣財產就不用分了,我不同意,他還想用強的,還打我……」說著,孫倩又哭了起來。
縱使我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了,但聽她說這些,心裡還是有些氣憤,問道,「那你現在怎麼樣了?」
孫倩抽泣著說,「我躲在房間里,把門反鎖了,他接了個電話出去了,說晚上回來收拾我,林策,我該怎麼辦?」
「報警啊,你給我打電話難道等我去救你啊?」我特么也是無語了,她真當我是救世主了?
「不能報警,如果報警我就拿不到屬於我的遺產了。」孫倩的語氣很是急躁。
我深吸一口氣,原本氣憤的心情瞬間平復了下來,冷聲說,「你他媽還是嫁給那個小畜生吧!這樣還可以得到更多的遺產!」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什麼玩意兒?這女人腦子有病吧?一個拜金的臭婊子裝什麼貞潔烈女?」
見我掛斷了電話,白老鬼扯了下嘴角,說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做任何事都習慣於利益最大化,心理強迫症,這是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超理性思維,實際上極度缺乏安全感。」
「……」我抬眼掃了他一下,沒說話。
孫倩沒再打電話過來,我想來想去,心裡還是放不下,打電話過去問了孫倩所在的地址。
時間剛好中午,孫倩說白天人多眼雜,讓我晚上再過去,看情況,如果實在幫不上忙,也別勉強,安全第一。
聽她話里還有點為我著想的樣子,我心裡反而有點不踏實了,總感覺這他媽是個坑。
下午沒事幹,我跟白老鬼聊了聊孫倩的問題,這個孫倩的身份有點特殊,她是林策的前女友,雖然我的腦子裡有關於她的記憶,但按照白老鬼的意思,那些記憶明顯不是我的。
可對孫倩的身體,我確實有強烈的熟悉感,那具身體我絕對不止一次的碰過,這是男人的直覺,和記憶、人格都沒有關係。
我跟白老鬼說這個,白老鬼卻嗤笑一聲,隨口說,「對她來說,你充其量就是個強尖犯,還是別想那麼多了。」
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我也沒在意。
晚上天擦黑的時候,我跟白老鬼要了個口罩,遮住臉離開酒店,打計程車來到了孫倩告訴我的地址。
是一棟中型別墅,地段不錯,但還是沒法和胡老狗的大別墅比,我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觀察了一會兒,只有大門口有兩個人守著,翻牆過去被發現的幾率還是很小的。
進去之前我給孫倩打了個電話,想通知她我到了,但電話一直沒人接。
怕是出事了,我也不敢再耽誤,穿過左側的綠化帶,借著別墅鐵欄上薔薇的遮擋翻進了院子,微微俯身我貓腰站在院牆裡朝門口那邊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我,這才一溜小跑的避開攝像頭朝院里那棟三層小洋樓去。
之前孫倩打電話說她在三樓,朝東的窗口,可我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二樓和三樓的燈都是關著的,陽台上也沒人,明顯孫倩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我正思忖著去哪裡找人,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管家模樣的男人拽著一個小女僕,鬼鬼祟祟的轉過了樓角。
「把這個放到小姐的飯菜里。」管家一臉猥瑣的說著,將一個小紙包塞到了女僕的手裡。
「劉管家,這是……」小女僕一看就沒幹過這種事,整個人都僵了,面色驚慌的把葯往回推。
「拿著!」劉管家壓低聲音呵斥著,硬是把葯塞給了小女僕,隨即又小聲威脅,「這又不是毒藥,是好東西,你以後要是還想在這棟別墅待著,就給我乖乖聽話,不然送你去夜總會上班。」
小女僕一聽,臉都嚇白了,慌忙攥緊手裡的小紙包,咬唇點了點頭。
見狀,劉管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抬手在小女僕鼓囊囊的身前狠狠捏了一把。
「呀!」小女僕身子一抖,趕忙推開說,「我,我去給小姐端晚餐。」
說完便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急匆匆的朝別墅樓後面去了。
劉管家站在原地罵了句小蹄子,也轉身走了。
我繞到樓後面看了看,這邊是后廚,廚房的人正在烹制晚飯,忙的熱火朝天,那個小女僕就等在櫥窗外,攥著小紙包的手指因為持續用力,已經有些發白。
不一會兒后廚的廚師,將兩碟牛排遞到了窗口,小女僕趕忙過去接了過來,放到一邊桌子的托盤上,端出了廚房。
她在前面走著,我就在後面跟著,到了她和劉管家說話的地方,小女僕就把托盤放到了地上,鬼鬼祟祟的打開那個小紙包,就要往右邊的牛排上撒。
我三兩步跟上去,一把捂住了女僕的嘴,用刀子頂著她的后腰,威脅說,「別出聲。」
小女僕嚇的瑟瑟發抖,緊抿著嘴巴點了點頭。
「另一份牛排是給誰的?」我鬆開女僕的嘴巴,接過了她手裡的小紙包。
紙包已經打開了,因為驚嚇甚至被她弄撒了一些。
「是……是少爺的,他和小姐在餐廳吃飯。」女僕支支吾吾的小聲回答。
聞言,我想都沒想,就把那包不明粉末灑在了那個傻逼少爺的牛排上,本來是白色的粉末遇熱之後,快速融化,很快就成了水津津的樣子,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
「哎?你……」小女僕想制止我,但已經晚了。
我用刀抵著她,說,「每個人吃牛排的習慣不一樣,有喜歡三分熟的,有喜歡七分熟的,你可別送錯了,我會一直盯著你,如果敢耍花樣,我送你進火葬場。」
狠厲的威脅著,我用刀背狠狠劃了女僕后腰一下,這個小女僕嚇的一個哆嗦差點兒坐在地上,慌忙點著頭,半聲不敢吭的端起餐盤朝前廳去了。
我找了個窗戶翻進去,摸到餐廳附近的時候,那個小女僕剛進屋。
可能是過度的驚嚇,讓她走路慢吞吞的,端著餐盤的手也一直在微微顫抖。
餐廳里,孫倩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坐在餐桌旁,氣氛看上去有些尷尬,孫倩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完全就是僵著一張臉,眼神一直盯著門口的方向,而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擺著一張痴漢臉,用一雙滿懷色氣的桃花眼使勁兒盯著孫倩的臉。
劉管家站在那個男人身後,看上去畢恭畢敬的,其實眼神也是時不時的在瞄孫倩,不過他看的地方就下流多了。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這一家子從老到少都特么是色胚子。
彷彿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顫巍巍的小女僕終於把餐盤端到了餐桌附近,但她猶豫著,沒把牛排端下來,表情緊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躲在餐廳旁的雜物間,透過門縫看著外面的一切,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生怕那小女僕把被威脅的事說出來。
結果不等那小女僕說話,劉管家做賊心虛,上去接過了餐盤,指責道,「上個菜慢吞吞的,你是蝸牛嗎?」
小女僕嚇的一哆嗦,更說不出話了。
「還不滾?」劉管家朝她使了個眼色。
那女僕一臉的欲哭無淚,但還是逃似的一路小跑著出去了。
「哎嘿嘿……少爺您慢用。」劉管家轉臉換上了諂媚的笑,把被我加了料的牛排放到了那個男人面前,又將另一盤牛排放到孫倩面前,這才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