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結局盛宴
第一百七十六章 結局盛宴
葉天問面無表情的看著宴子楊,搖了搖頭:「宴子楊,你別自欺欺人了,你不愛我,如果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你就不會捨得我為你那麼傷心,你就不會讓我一次又一次陷入絕望……」
宴子楊雙眸恐慌的看著葉天問,葉天問的話,字字見血:「宴子楊,算了,說太多,我只會更累而已,我只是想問你一句,如果我哥沒有和我嫂子重歸於好呢?」
宴子楊愣住,愣愣的看著葉天問回答不上來,葉天問苦笑著說道:「你其實根本就不用回答,你們已經結婚了!」
宴子楊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釋,他拉過她的手,握緊著耐心的說道:「天問,我跟你說了,那個時候她懷著孩子,我沒辦法!你到底要怎麼才肯相信我?」
葉天問扭過頭不說話,他糾結的眼神令她看著心疼,但是……她永遠都忘不掉,她處於絕望的那一刻,宴子楊人在哪兒,他因為責任而娶蘇雨馨這沒關係,可是那個時候他給她的解釋是:「我跟你不合適,對你好只是因為因為你姐姐,只是因為愧疚!」
宴子楊看著葉天問一副依舊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正無措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並沒有避開她,也沒有起身,匆匆忙接完電話之後,黑眸擔憂的看著葉天問的臉,最終他左思右想還是握緊葉天問的手,吻了吻:「天問,我找人來照顧你,不許亂跑。也不許不聽話,我有點事情必須離開一下,但是我保證,只去二十分鐘!」
葉天問沒有答話,使勁抽著被他握在手掌心的手,宴子楊輕聲嘆氣,手掌撫摸著她的臉,生怕她會生氣似得說道:「只去一會兒,我保證!我找人來陪你!」
葉天問伸出手將他的手掌推開,冷聲說道:「我想睡覺了!」
宴子楊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那閉上眼睛!」
葉天問真的閉上了眼睛,宴子楊嘆氣,將被子給她蓋沿之後戀戀不捨得朝門口走去,葉天問突然叫住他:「宴子楊——」
他愣住,扭過頭看著神情有些激動的葉天問,他的眸子里燃起了一絲希冀,他多希望,她就像以前一樣阻止他離去,然而最終的結果令宴子楊失望了,葉天問只是淡漠的盯著他冷漠堅決的說道:「我想一個人休息,不想別人來打擾我!」
宴子楊皺眉,想也不想就拒絕:「你一個人……」
「你找人來,我現在就走!」葉天問一臉堅決,宴子楊擰不過她,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但是還是堅決的說道:「不準亂跑,二十分鐘以後我保證回來!」
葉天問沒有說話重新躺倒在了病床上,然而,等病房的門剛被關上,空蕩蕩的病房裡只剩下葉天問的時候,她就猛的睜開眼睛又掙扎著坐了起來,只是起的時候還是不小心扯動了傷口,好痛……生病一點兒都不好受。
但是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她現在又餓又渴,好想喝水,可是等她的視線落到床頭邊的桌子上之後,整個人就失望的又重新躺倒在床上,還哪有什麼水,早被宴子楊給倒了。
葉天問只好惹著難受閉上了眼睛,幸好,因為她太累了,所以不久邊真的睡著了,這樣,她到不至於太渴的難受!
而宴子楊也確實很準時的在二十分鐘之後回來了,等他回來之後看到的是熟睡的葉天問,他笑了笑,又重新守在了她的床邊。
一個星期的時間,葉天問差不多每天都都在睡覺,有時候睡不著,她就逼迫自己睡,只有在睡著的時候,她才能減輕口乾舌燥的折磨,而這一個星期,她吃的東西加起來都沒有一隻小麥吃的多,喝水總共差不多才一大口,醫生說,要等十天以後才可以吃東西……
這一個星期對於葉天問來說每時每秒都是煎熬,她可以下床了,但是宴子楊卻粘人的守在她的床邊看著她,有幾次,葉天問都對他大發脾氣,可是他依舊好脾氣的坐在床邊,陪伴她,事實上,宴在楊的舉動並沒有給葉天問帶來多大的幸福感,她只是覺得倍感痛苦,因為如果不是他,她一定也用不找挨餓!
這天快要中午的時候,葉天問趁宴子楊出去,一個人偷偷下床穿著病號服,她第一反應就是尋找醫院的食堂,因為恰巧是中午,她聞著飯香不出幾分鐘就尋到了食堂,走進去的時候,香味撲鼻,葉天問的口水差點流出來,食堂幾乎坐滿了人,有病人,有病人家屬。
葉天問毫不猶豫就走過去去排隊,然而,等輪到她的時候,她的臉色變得通紅一片,因為她沒有錢……
食堂的男師傅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葉天問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她沖著師傅歉意的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我不要了!」
葉天問說完之後狼狽而逃,而食堂師傅也因為太忙併沒有跟她計較,葉天問狼狽的逃竄到樓梯口處,最後依依不捨得扭過頭看了一眼食堂的窗口,肚子咕嚕嚕的叫著,她突然想哭……
現在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沒錢……好不容易才排上隊,結果沒錢!
她忍著眼眶的淚水,咬了咬唇,最後狠下心,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剛下樓,整個人就撞到了一堵肉牆上,她猛的抬起頭,頓時被嚇得心驚肉跳,接著看到了一張冰冷的駭人的臉。
宴子楊一臉冷漠,眼神犀利的盯著她,葉天問倍感委屈,低下頭忍著眼眶的淚水躍過他的身子就走,宴子楊在身後緊跟著她,冷聲說道:「又不聽話!」
在食堂,本來她已經夠難堪了,結果出來,宴子楊又是這樣一幅口吻,葉天問又是憤怒,又是委屈的扭過頭,瞪視著他,大聲嚷道:「那你十天不吃飯試試!」
葉天問委屈的眼淚撲撲而落,宴子楊見狀,眸子里寫滿了心疼,他無奈的嘆氣只好上前將葉天問虛弱的身子打橫抱起來:「我知道你難受,可是醫生的話不能不聽!」
葉天問悶悶的將頭藏到他的懷裡,她倒是想不聽話,可是一毛錢都沒有。
宴子楊將她抱回到病房之後,葉天問就眼巴巴的看著他,宴子楊被她的眼神看的一陣不舒服:「你又在想什麼?」
他可沒少在葉天問這裡吃過虧,她古靈精怪的,每次總能想出一些讓別人始料未及的鬼點子,現在恐怕腦袋瓜里又在策劃著什麼,葉天問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雖然說非常不樂意跟這種人說話,但是為了為了自己的肚子,為了自己不再忍受這些煎熬,她還是沒好氣的對他說道:「我只是想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現在不是能下床走動了嗎?」
宴子楊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知道,反正最近十天半個月不能出院!」她的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早點回家,早點吃喝一頓。
葉天問冷眼看了他一眼,咬了咬乾裂的紅唇沒好氣的躺下繼續睡覺,跟著眾人說話,說不通,說的太多了,她會更加口渴。葉天問躺倒在床上,閉上眼睛,但是怎麼也睡不著,她只好另想他法,躺在床上扭過頭看著坐在她床邊似乎在正在思考什麼的宴子楊。
「宴子楊——」葉天問冷不丁的說道。
宴子楊猛的回頭,因為她的稱呼他的臉不高興的拉了下來葉天問見狀,故意加大了聲音說道:「宴子楊——」
宴子楊滿臉黑線,看著她那得意洋洋的臉,他脫口而出:「以後,一點兒水都不能喝了!」葉天問睜大了眼睛死死瞪視著宴子楊。
宴子楊一言不發,葉天問眨巴著眼睛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宴子楊皺眉:「幹什麼?」
她這副可愛的模樣,讓他覺得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就她那點單純的心思。
葉天問沒有說話,猶豫著該怎麼想好台詞,能夠騙過他,宴子楊見她不說話,冷聲說道:「說來說去,不就是想吃東西嗎?」
葉天問的小臉僵了一下,但是她還是佯裝鎮定看著他平靜地說道:「你不在的時候,醫生剛才來過了,他說,我可以少量吃點東西,要不然我也不會去食堂!」
宴子楊擰緊眉心看著她,似乎是想要拆穿她的謊言,而葉天問的臉色非常嚴肅絲毫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宴子楊試探性的說道:「不是說要等十天以後才能吃一點嗎?今天才第七天!」
葉天問慍怒的瞪視著他:「那你現在問醫生去!」
宴子楊皺著眉,他第一想法就是不相信葉天問,但是當他看到葉天問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的時候又開始猶豫不決,葉天問說的好像是真的似得,葉天問見宴子楊
開始猶豫,終於有了希望,繼續說道:「真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去食堂,我去了,可是我沒錢%……」
她楚楚可憐的抬起眸子看著宴子楊,想起剛才食堂那一幕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也怪自己太魯莽了,人家醫院又不會給她白白吃免費餐。
宴子楊依舊猶豫的看著葉天問,葉天問被他看的有點不耐煩,她大聲怒喊道:「你去問醫生就知道了。一個大男人,總是這樣疑神疑鬼,跟個女人似得。」
宴子楊一臉黑線,但是看她那痛苦的樣子,最終他還是去找醫生求證,因為,其實動手術都七天了……差不多,能喝點水吧!
宴子楊無奈的捏了捏她的小臉,他是真的懷疑,如果他再不去,或者說再不給她吃飯,她會暴躁的將整個人病房都翻過來。
「我去問問,如果可以,給你買點吃的,但是別亂跑,要是讓我知道你亂跑,以後一丁點水都喝不上!」宴子楊臉色嚴厲絲毫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而葉天問則憤憤然的的瞪視著他,真想脫口而出,你什麼時候給我喝水了,只是一丁點,只能沾濕嘴唇而已。
但是為了自己的肚子,不受委屈,葉天問還是點了點頭,宴子楊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不許亂跑!」葉天問不耐煩的扭過了頭,等宴子楊走出門外的時候,她急忙下床,蹲下伸子翻騰著柜子,她記得,宴子楊給她續醫藥費的時候,剩下的零錢都在袋子里。
葉天問來回翻騰著,最後除了那些單子,她什麼都沒有找到,混蛋!
葉天問氣得只好又重新坐到床上,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聲,葉天問嚇得急忙又下床將她剛剛打開的柜子關上,等她手忙腳亂的將柜子關上站起身子來的時候,來人令她震驚在了原地。
「哥,你……你們怎麼來了?」葉天問滿臉困惑。
很快,葉天問回神,她的視線落在了蘇雨馨手中拎著的一堆東西上,她的口水差點流出來。蘇雨馨走上前正要和她說話:「我們來看看你……」
蘇雨馨的話還沒說完,葉天問就如同餓狼一般撲過來,搶過蘇雨馨手中的袋子,扔到床上,首先取出飲料不管不顧就往肚子裡面灌,只用短短几十秒鐘的時間,一瓶飲料便進入肚子里,葉天問也不管是什麼吃的,抓起來就往上嘴裡塞,她現在是餓得飢不擇食。
這一幕,令站在她旁邊的蘇雨馨和葉天擎目瞪口呆,葉天問嘴裡塞的慢慢的,手裡還抓著奶油蛋糕。
蘇雨馨見她這副樣子,簡直不知所措,她扭過頭看了一眼葉天擎,而葉天擎恰巧在這個時候回神,他皺眉盯著葉天問,似乎在思考什麼。
「葉天擎,她……天問……」蘇雨馨想說話,才發現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葉天問一直都餓著嗎?
葉天擎皺眉正要上前將葉天問手中搶過來,一道暴怒的聲音揚了起來:「你不要命了——」宴子楊衝過來就槍葉天問手中的東西,葉天問嚇得直往後躲閃,一邊躲著,一邊不忘將手裡剩餘的奶油蛋糕塞入嘴裡。
她還沒有吃進去,一隻大手就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葉天問死活都不肯鬆開手中的吃的,不讓她吃東西,她才會被餓死,好不容易逮著的。
宴子楊皺眉,暴怒的在葉天問的頭頂呵斥:「放手」葉天問不放,不顧一切將蛋糕往嘴裡塞,宴子楊的眉頭皺的更緊,偏偏葉天問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就是不放手。
「你放手——」宴子楊本來怕弄疼她,但是她還是堅決不放手,他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隻大手不管不顧緊緊攥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去搶她手中的蛋糕。
葉天問眼見蛋糕被搶的所剩無幾,急忙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爭奪的過程中,她被噎了一下,一鬆手,宴子楊就將她手中的蛋糕全部拿走,他的手指又伸入她的嘴裡,企圖將她還沒有嚼碎的蛋糕逃出來。
葉天問恨得咬牙切齒,宴子楊將她的身子摁倒懷裡,暴怒的呵斥:「別動!」
葉天問還是不管不顧的掙扎,她的眼淚都被噎的落了出來……宴子楊拌開她的最將沒有嚼碎的蛋糕逃出來,扔到袋子里。
他被氣得渾身都開始發抖,瘋了,她是真的瘋了,真的不要命了!
蘇雨馨站在身後,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她扭過頭,之間葉天擎還是那一個表情,皺著眉動也不動看著葉天問,宴子楊將袋子拎起遞給蘇雨馨:「拿回去!」
蘇雨馨看著暴怒的宴子楊,這才愣愣的伸出手將袋子接過,她一頭霧水,膽怯的看著宴子楊,硬著頭皮說道:「額……那個,楊子,你別生氣,我就是來看看她,誰知道她……你都不給她吃飯嗎?」
宴子楊沒答話,將倒在床邊的葉天問拎了起來幾乎扔到了床上,冷眸瞪視著她,葉天問蓬頭散發,小臉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分外狼狽,尤其是那雙楚楚可憐的雙眸含淚看著宴子宴,這讓宴子楊的心疼了起來,但是想到她的不聽話了,他就要七竅生煙似得。
葉天問的手摁著喉嚨處,眼淚不停的落,蘇雨馨見狀上前坐到床邊,伸出手輕輕拍打她的背部,困惑的說道:「你怎麼回事?」
葉天問一臉楚楚可憐的看著蘇雨馨:「我餓……」說完之後,她的視線又貪婪的落到了葉天擎手中的袋子上。宴子楊冷冷瞪視了她一眼。
蘇雨馨更是不解,葉天擎上前對蘇雨馨解釋道:「昨晚手術才幾天,還不能吃東西!」
葉天擎的話令蘇雨馨整個人僵在了床上:「不能吃東西?」她的眸子里寫滿了恐慌,天,那她到底做了什麼,好心辦壞事了嗎?
葉天擎見蘇雨馨的臉色有點白,急忙說道:「沒事,沒那麼嚴重,我早說你別買那麼多!」蘇雨馨欲哭無淚,埋怨的看著葉天擎:「可是,你沒告訴我,天問不能吃東西呀!」
葉天擎的臉有點糾結:「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剛才猜測的。」
說完,沒好氣的瞪視了一眼宴子楊,錯,應該在於宴子楊,誰讓他什麼都不說的。
蘇雨馨有點無措的看了看眾人:「那……這……」葉天問吃了不少,還喝了整整一瓶飲料,宴子楊低頭,皺著眉,糾結的看著蘇雨馨,她一向聰明怎麼這次就犯糊塗了?
蘇雨馨歉意的看著宴子楊:「楊子……對不起哦!」
宴子楊嘆氣,死死瞪視著葉天問:「對不起的是她!」
葉天問可憐兮兮的看著蘇雨馨,她被他們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現在好像只是有點渴,不會真的那麼嚴重吧?
不過……吃就吃了,反正現在不用受那種煎熬了。
宴子楊冷著臉看著葉天問,葉天問低下頭對他置之不理,葉天擎將蘇雨馨從床上拉下來,看著葉天問語重心長的說道:「受的疼痛還是太少,是嗎?」
葉天問悻悻的看著一臉嚴厲的葉天擎,蘇雨馨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葉天問,她都替她感覺到可憐,她扭過頭看著葉天擎:「你別說她了,你試試一個星期不吃飯,點滴水都不進的感受!」
葉天擎低頭瞪視著蘇雨馨:「都是你慣得,她要是一直以來注意飲食能落下那麼多毛病嗎?」說道這裡葉天擎也是又氣又無可奈何,他譏諷的看著葉天問,說道:「還絕症呢?哪兒來的絕症?」
葉天問臉黑黑的,被問的無言以對,但是還是不甘示弱的反駁道:「可是……那個醫院的醫生就是跟我那麼說的,而且還說我的日子不多了,我也以為是真的……」
葉天問的聲音在葉天擎嚴厲的注視下,漸漸地軟了下來:「那……那個醫院的死老頭就是那麼說的,我怎麼能知道,那個單子你不是也看了嗎?當時你不是還縣相信的嗎?」
蘇雨馨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哪有這樣的醫生?儀器沒檢查嗎?」
「檢查了,我又不懂,單子你們不是都看了嗎?我還被騙的團團轉,我怎麼能知道?」
葉天擎黑著臉:「那你告訴我,這麼長時間你究竟哪兒疼?」
葉天問看著葉天擎脫口而出:「肚子疼啊!」
「肚子疼,怎麼給為做手術?」
葉天擎的話,似乎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其他幾個人也是一愣,葉天問自己的都弄的糊塗了,什麼呀?
蘇雨馨最先反應過來:「你胃在哪兒?」
葉天問黑著臉看著蘇雨馨,皺起了眉頭,宴子楊實在忍不住笑,手臂伸出去攬上她的腰間:「我相信,一個買菜需要畫圖的人絕對有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胃在哪兒!」
宴子楊的話令葉天問的臉更是,她沒好氣的將宴子楊推開:「你們什麼意思呀?我又不是弱智!」瞪視著蘇雨馨,葉天問指了指自己的胃部,然後氣得面紅耳赤的解釋道:「肚子痛,胃也痛,就是胃痛了很長時間習慣了,我也就忽略了,醫生說了我腸道也有毛病!」
她的話說的氣呼呼的,卻讓其他三個人心疼不已,最心疼愧疚的莫過於宴子楊,他嘆氣低頭說道:「今天吃了那麼多,到時候疼的時候別哭!」
葉天問冷冷的將宴子楊推開,蘇雨馨嘆氣:「讓你哥給你去那家醫院問問,那個醫生是誰?究竟怎麼回事兒?」
葉天問馬上打斷:「是個死老頭,你們別管,等我出院后自己去找他!」
葉天問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她差點哈哈大笑笑出聲音來,眾人黑著臉,齊刷刷得視線看著她,當葉天問覺察到其他三個人的眸光的時候,才馬上收斂了笑。
等她出院的,就趁那死老頭,半夜一個人值班的時候,撞鬼嚇死他,誰讓他這麼沒有醫德呢?
蘇雨馨無語的看著葉天問,猜也能猜到估計又在盤算什麼,小聰明一大把一大把的,最後只能將自己玩進去。
「哎,天問,好好休息,不準不聽話了,聽醫生的話,堅持幾天就可以了,早日康復,出院來看我的小寶貝!」
蘇雨馨說著說著就開始幻想她的小女人,誕生之後的樣子,她一定很漂亮,比清清還要漂亮,等葉天問的身體差不多康復的時候,小寶貝也應該出生了。
「哦……」葉天問輕聲應答了一聲。
蘇雨馨本來以為葉天問會高興,她也沒有想到葉天問會是這種反應,葉天問失落的看著蘇雨馨隆起的小腹,再沒說話。
葉天擎嘆氣,嚴厲的說道:「自己好好休息!」
「嗯!」
「那我們走了!」蘇雨馨轉過身子。
葉天問的視線又落在葉天擎手中的東西上,宴子楊慍怒的將大掌捂在她的眼睛上。冷聲呵斥:「別高興太早!」
葉天問憤怒的將宴子楊的大手推開,委屈的看著他,什麼別高興得太早,她喝了那麼多飲料,現在不是還沒事嗎?她就說嘛,那就醫生總是喜歡無事生非,說什麼,十天半月都不讓吃飯。
葉天問見蘇雨馨的身子就要消失在病房門口,急忙喊道:「等等……」
蘇雨馨頓住腳步,葉天問抬起頭瞪視著宴子楊,不客氣的說道:「你出去!」
宴子楊蹙起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什麼事情怕我聽到?」葉天問一臉嫌棄的扭過頭:「我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狗拿耗子。」
蘇雨馨在葉天擎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葉天擎冷冷盯著葉天問的臉:「什麼事情快點說!」葉天問扭過頭瞪視著宴子楊:「你出去!」
宴子楊動也不動就是不出去,蘇雨馨見狀,馬上打圓場:「沒事,沒事,楊子不會笑你的,什麼事情,說吧,我站久了會累的。」
「那你過那邊!」葉天問沖著宴子楊說道,宴子楊黑著臉,不高興的與葉天問拉開距離,葉天問只好讓蘇雨馨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蘇雨馨臉色糾結成了一片,錢?
你要錢幹什麼?蘇雨馨皺著眉用眼神問她,葉天問撓撓頭沒答話,蘇雨馨也沒問太多,偷偷從自己的褲兜里掏出一把零花錢,葉天問急忙搶了過啦,生怕宴子楊看見。
蘇雨馨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就這麼多了,這也是清清和小傲,塞進來的。」
蘇雨馨的聲音有點高,葉天問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想將錢藏起來,但是她的動作還是太慢了,宴子楊猛然扭過頭,正詫異蘇雨馨說什麼的時候,發現了葉天問旁邊的人民幣,他憤怒的走過去,葉天問一把抓著錢就往背後藏,宴子楊瞪視著她:「你要錢做什麼?」
葉天問鼓起勇氣,瞪視著宴子楊:「我……我,一分錢都沒!」如果不是去餐廳沒錢,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糗的事情?再說了,身上半個子都沒有,萬一遇到什麼事情怎麼辦?
宴子楊伸出手,冷冷盯著葉天問,葉天問手裡緊緊攥著錢,死活都不肯改:「這才幾毛錢,你至於嗎?」而且少的還有點可憐。
宴子楊皺眉,扭過頭看著蘇雨馨:「你就不做好事情!」
「額……」蘇雨馨愣愣的看著宴子楊,那她也總不能現在要回來吧。
葉天擎瞪視了一眼葉天問,攬著蘇雨馨:「回去吧!」
蘇雨馨轉身就走,再呆下去,葉天問還要不知道惹什麼事情。她也有點受不了宴子楊那白眼。等門被關上之後,葉天問沒有了幫手,心裡恐慌了起來。
「我……我就是留點錢,以備不時之需。」葉天問硬著頭皮反駁道。
蘇雨馨真夠笨的,要不是她說話那麼大聲,宴子楊能發現嗎?
宴子楊憤怒的瞪視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就知道吃!」
葉天問委屈的看著兇巴巴的宴子楊:「這……一共也沒幾毛錢,不信你數數……」她說完,手裡抓著一大把零錢真的遞到宴子楊的面前,宴子楊警惕的去槍,可是,葉天問眼疾手快,宴子楊撲了個空。
「看都看了,你看……這年頭,還有一毛錢……」葉天問故意將一毛錢給他看。
宴子楊無奈,只好耐著性子,企圖說服她:「天問,醫生不是每天沒事做,就是逗你玩,萬一再吃壞的肚子,怎麼辦,胃,才剛做了手術,你能不能聽話點!」
葉天問悻悻的將手縮回去:「我不能身上一毛錢都沒有,就是以防萬一。」
「我每天都守著你,你能有什麼事情?」他皺著眉低聲說道。
葉天問扭過頭陷入了沉默,宴子楊見她有幾分動容,這才伸出手去抽她手中的錢,葉天問眼睜睜的看著一張紅色的毛主席被抽走,然後接著又是一張藍色的毛主席頭像被抽走,然後,十元的,二十元的,一塊,五塊,一堆,被抽的只剩下,那幾張一毛錢……
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宴子楊將錢整理好,淡淡的說道:「這錢先放在我這裡,回頭給你!」葉天問冷哼一聲,將手中那幾毛錢扔到了地上。宴子楊低頭撿起來「這是幾毛錢,六幾年的幾毛錢,你扔掉它,清清該朝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