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屍體
雲汐不懂男孩什麼意思,生氣的抽回自己的衣服,便離開了教室。
再見到男孩時……
「你衣服怎麼了?」
「喂,我問你呢,你衣服怎麼了!」
男孩茫然的低著頭,表情古怪的看著自己的校服。
周圍的小朋友指著男孩大笑著:「我就說了,他是個傻子,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傻子,哈哈!」
「你閉嘴!」雲汐猛的一轉頭,一向不惹事的她,竟然想要衝著帶頭的小男生揮拳頭。
那小孩不斷往後退著,結結巴巴:「小汐,你這麼護著他是不是喜歡他?」
「喔喔!女生愛男生,女生愛男生!」其他人跟著起鬨,又是拍掌,又是沖雲汐扮鬼臉,調皮的不得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男孩依然沉默著,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眸,任憑濕漉漉的校服貼在身上,不動不怒也不在乎。
雲汐看到他這幅樣子就生氣,氣的眼眶都紅了,又是這樣看她被他們欺負,下次再也不幫他了!
打定主意之後,雲汐每次看到男孩都會繞道走,繞道之前還會特意跑到男孩面前白眼一番才會離開。
久而久之,這也形成了雲汐上學必要做的一件事情,直到有一天,小男孩沒有去學校……
「小汐,早上我聽老師說那傻子生病不來了,你說他會不會死啊?」
一向喜歡欺負她們的小男生跑過來,對雲汐說著。
「你閉嘴,才不會死。」對媽媽的去世格外敏感的她,最聽不得的,就是死……
於是,那一天的顧小汐第一次放學沒有回家。
當她來到小男孩家裡時,她才知道他的家大的可怕,而她以前也只是遠遠看著,從沒有進來過。
「喂,邱小軒,你在嗎?」雲汐好不容易找到了男孩的房間,剛一敲門,就聽裡面嘭的一聲。
「邱小軒,你怎麼躺地上?」
就在她嚇的不知道怎麼辦時,房間里進來了好多人,從她手裡抱走了男孩。
那個不會說話的小男孩,任由她欺負的小男孩就那麼被一輛黑色的轎車接走了。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想起來了嗎?」邱子軒看著她,眼裡依舊是那種道不明的情愫。
「嗯。」雲汐點頭,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終於有了解釋,怪不得從見到他時,就覺得那麼熟悉……
「現在,還會拒絕我幫你嗎?你要查的,是你母親當年的那場車禍吧?」
「是!」雲汐沒有否認,她就是想要弄清楚那年的事,想要弄明白,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第一個記住的名字,就是你的!」他帥氣一笑,似乎只是這麼簡單。
可是能走進一個自閉兒心裡的名字,可想而知那個人對他有多重要……
「謝謝!」
「你不用跟我說謝謝。」邱子軒笑了笑,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我幫你是有要求的,在我沒有查出你母親那場車禍的原因前,你要協助我辦案。」
「我不會查案!」這是事實。
「這個可以慢慢學。」他坐下來,淡淡抬眸:「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干?」
「邱警官不怕我是累贅就好。」
「那倒不會。」見她同意,邱子軒眼底劃過什麼,站起身收拾好手邊的文件:「剛好這邊有個案子,你跟我去現場看一下。」
雲汐嗯了一聲,跟在他的身後。
來到事故現場時,雲汐才知道這是個什麼案子……
只見躺在地上的人被一條白布蒙著,可那鮮紅的血依然還在不斷的滲出白布,擔架上外露出來的手,指尖竟然的還滴著血。
「邱警官,死者生前有過強烈的掙扎,而且頭部有被重物砸傷的痕迹,另外就是,死者生前與多名男性發生關係,並且受到了嚴重的性虐……」穿著白褂的法醫描述著死因,並順手掀開死者身上的白布。
雲汐強忍著不適,聽著兩人的對話。
「除了頭部的傷和性虐留下的傷,其它的部位?」邱子軒盯著死者身上嚴重的刀痕,蹙眉問。
「身上的傷口是死者死後才有的,造成她死因的應該是頭部的傷口,她的腦部有大量的淤血,屬於內出血……」
「好,我知道了!」邱子軒點頭,對在場其中一個警員問:「死者生前與什麼接觸過?」
「死者生前跟什麼人在一起還未查到,不過最後一個出去的聽小區附近的人說是她丈夫劉大海。」
「劉大海人呢?」
「跑了!」
聞言,邱子軒淡淡挑眉:「跑了?」
那人一見,立馬站直身體:「邱警官放心,一定在十二小時內將人逮捕歸案。」
一邊冷眼旁觀的法醫看了一眼已經沒了影的人,玩味的看著那一臉嚴肅的人:「我說邱子,你身後帶的是誰?」
看了一眼一臉玩味的男人,淡淡回應:「人!」
「我也知道是人,還是個女人,我問的是這女人是你什麼人。」
「認識的人。」
「得得得,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不過我說邱子,你可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男人說完再次看向雲汐,眼底飄過一絲訝異。
這女人不正是前幾天穿的沸沸揚揚的女人嗎?夏的女人?
「慕少……」
耳邊突然有人叫他,慕言一回頭就見小九站在那裡,對他笑道:「慕少,夏少讓我跟您說,屍體凍僵了,就不好檢查了。」
慕言嘴角一抽,不好檢查?
「我知道了,代我好好『謝謝』他啊。」
語畢,便讓人帶著屍體離開了。
見人離開,小九這才看向雲汐:「少夫人!」
雲汐沒有理會,想要繞過他,跟上已經在前面等的邱子軒。
「少夫人,總裁他……」小九還要說什麼,就被雲汐打斷。
「別說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如果他還有一點人性,就別再來打擾我。」他不想離婚,那就不離,只要不在打擾她的生活,她可以暫時把離婚的擱置一旁。
小九見她態度冷漠,也不好再說什麼,想到總裁對她的關心,只覺得不值。
這麼久的相處,少夫人怎麼一點都不了解總裁的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