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她的身價
「嗯!」夏空戀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嗯了一聲,概括了所有心思。
「那行,我就先掛了。」陸子辰知道他不想回答,索性掛了電話。
夏空戀收起電話,轉身再次來到卧室門口,推門而入,當對上她臉上驚訝的表情,嘴角不自覺苦澀的勾起,他是她丈夫,她卻在他進來的時候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好像……他是一個誤闖進來的陌生人……
而他也不打算把剛才認知到的事情告訴她,一邊動作優雅的踱步走到床邊,直接道:「過來。」
待雲汐走過去的時候,他依舊維持著那慵懶的樣子,看到她眼裡仿若初見時的警戒,邪肆一笑:「你防著我做什麼?」
「我過來,不是來陪你聊天的。」
夏空戀抬眸望著她臉上的表情,頭一次發現,心除了悶痛,還會變得這麼苦,普通吃了黃連……
「想談什麼?」
「婚姻的事情,還有那個叫白薇的女人.……」她對他們的那一吻,心裡一直都有芥蒂,她很清楚,所以很多事,還是說開了好些。
「我對你不好?」夏空戀瞅著她,瞳眸深不見底。
雲汐不去對視他眼中閃爍的光芒,避開視線,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太正常,遲早要面對面說開的,跟你對我好不好沒有關係。」
「那跟什麼有關係?」他很想問,當初張子傾那麼對她,她都不曾面對面挑明那男人是不是有外遇的事情,怎麼到了他,她就這麼著急離開他?
雲汐聞言,抬眸看他,望著他眼中的複雜情愫,她的喉嚨哽住,半天說不出話來,須臾后,她才慢慢出聲:「我不想對不起我的心,也不想勉強你,不想你跟我在一起時,還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大少爺,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找上了我?」
跟那個女人長得相似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就選擇了她?
「合適.……」依舊是簡簡單單的合適二字,卻飽含了無盡深意。
雲汐笑了笑,淡淡問道:「不說嗎?」
合適?像他父親說的,合適的人那麼多,而她偏偏是最不合適的。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他威逼利誘,再加上各種天時地利,讓她好像迷迷濛蒙中,還沒來的及理清這一切,就已經被他吃的死死的。
「夏大少爺,我不管你是把我當做寵物賞玩,還是當做玩伴替你解悶,我們之間的關係當初本來就是因為金錢的利益,現在,我是不是可以算是肉償了?」所以我們之間,誰都不虧欠誰了。
她倒是爽快的吐露了心聲,夏空戀勾唇淺笑,笑的心裡無比苦澀。
「這就是你一直以來憋著的心裡話嗎?」 他知道她不喜歡他,甚至厭他……
只是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在前不久,他還自信的認為她是愛他的,可是才短短一個多月,他卻不確定了。
「是,我們之間,或許該認真衡量這份婚姻了。」
夏空戀看著她的眸,嘴角笑意更為邪肆,他竟不知,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忍耐和改變,都被她當成了他在對待一個玩偶?
即便是他多想壓抑住自己的脾氣,還是無法控制的將床頭柜上的東西全部揮灑到地上。
頓時,哐啷聲四起,東西碎了一地,嚇得雲汐震驚的看著他。
倏然,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語氣冷肆邪魅:「你覺得,你值這個價嗎?」
雲汐扭動著想要掙脫,卻抵不過他手上的力氣。
他用力捏緊她的手腕,不容她有半分退縮。
雲汐被他捏的生疼,眉頭微皺:「你幹什麼。」
夏空戀聞言淡笑,如墨的黑眸底噙著幾分慍色:「既然你這麼不想待在我身邊,不如就像你說的,肉償好了?」
冷魅的聲音,如同魔咒一樣沁入她的心間,一股子寒氣直逼她的五臟六腑,籠罩全身。
「夏空戀。你別讓覺得你連張子傾都比不上。」她怒道著,嘴裡的話毫不遮攔,根本沒有想過這句話會給她帶來什麼後果。
聞言,夏空戀眸色愈發森寒,眸底蒙上一層冷霧:「既然你這麼喜歡他,我是不是該在其他地方表現出我比他強一些?又或者,我該讓你好好的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否則你又怎麼會知道他的本性?」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清楚。」
他冷笑,笑容中帶著殘忍:「是嗎?那你就好好看看,希望他不會讓你太失望。」
雲汐皺眉,他眼中的殘忍讓她覺得心慌,並不是因為張子傾的事情,而是這樣的他,讓她覺得害怕.……
同時,她又覺得這才是他的本性,殘忍冷厲。
「看了又能怎麼樣?能改變你目地的初衷嗎?大少爺,這場遊戲,我顧雲汐選擇退出可以嗎?」她不該太自信,太堅持,她與他本來就如同雲泥,是她奢求太多。
她的話如鋒利的刀刃,直接刺中他心臟,夏空戀眯著眸色,握著她的手腕越發的用力,心有多痛,力氣就有多大,直到看見她秀眉緊蹙,臉色蒼白,他才葛然鬆開她。
冷聲道:「想離開我也可以,一年為期,既然認為自己是在肉償,那就繼續下去,什麼時候把債務還清了,我就跟你離婚,放你離開怎麼樣?」
他睨著她,眸色深邃如墨。
他不止一次在想,他是不是對她太好了……以至於她不知道他對她的好,都是他平身第一次做?如果是寵物玩偶,他真的需要浪費那麼多的心思嗎?
見她咬牙怒視,他勾起嘴角,聲音邪肆冷魅:「當然,你先要認清自己的值多少價。」
啪!的一聲巴掌聲響徹在整個卧室里,麻麻的感覺在臉上傳來,他眯了眯黑眸,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中的憤怒。
「我這種身價的人,夏少就不怕我弄髒了你的床?」雲汐瞪著他,咬牙切齒的道。
「在打一巴掌,你就要多在我身邊一個月,我不介意你多打幾次。」依舊是慣有的似笑非笑,卻無一不透露著一股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