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合作

  「喲，二位來了，快坐快坐。」此時趙琦和大金牙正在火鍋店等著，看見胡八一和王凱旋走了進來，大金牙連忙起來招呼。「萬一這兩人真跟趙爺合了伙，我現在可不能得罪了。」大金牙暗地裡琢磨著。


  胡八一二人沒有說話，只是看了趙琦一眼，便在大金牙的寒暄下落了坐。「凱旋兄弟，這件事難為你了，哥哥的錯，咱這也是不打不成交。胡爺，今天說的做的滴水不漏，也給足我了大金牙的面兒。」大金牙說著看了胡八一一眼，接著道：「我介紹一下，我，人稱金爺，潘家園做古玩生意。這位，趙琦，趙爺，更了不得，那是有大本事的。」說完，還特意沖二人豎了下大拇指。


  「大本事，就這小屁孩有什麼大本事」王凱旋低下頭自己小聲叨咕一了句。奈何趙琦耳朵靈啊，直接沖他說道：「有沒有，你這死胖子可以試試。」


  「嗨」王凱旋一聽直接就站了起來，大金牙嚇得不敢說話，生怕趙琦一來氣弄死這胖子，他還跟著沾包。胡八一拉了一下王凱旋，低聲說道：「坐下。」


  王凱旋平時就愛聽胡八一的話，直接就坐下了。趙琦還是面帶笑容的看著他，他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感到好像自己被侮辱了似的，他也不是小學生……


  大金牙看趙琦也沒什麼反應，琢磨著趙琦那天跟他說的應該是真的，是個好說話的。心裡對趙琦的恐懼不禁少了許多，又想到有這大神帶著，穿墳倒斗那不跟玩似的，得弄多少寶貝啊，到時候要都在他這賣，嘿嘿！大金牙心裡竟然又對趙琦親近了許多！


  這人心吶，有時候就是這麼複雜……


  隨後大金牙又開始跟胡八一套話，講起了些挖墳倒斗的事。胡八一一時沒忍住，直接譏諷道：「當年倒斗，沒挖出個大粽子來？」


  粽子是盜墓行里的一句暗語，大金牙聽到粽子兩個字不由得先朝趙琦看了看，心裡許是想起了一度被黑煞支配的恐懼，才又對胡八一笑道：「喲，內行啊。」接著開始跟胡八一聊了起來，至於王凱旋，自然坐在旁邊一臉懵逼。


  二人又聊了一會，「要不二位，去我那坐坐？」大金牙順勢道。他已經摸出來了胡八一是個懂行的，甚至還會傳說中摸金校尉才會的分金定穴之法，此人完全符合趙琦的要求。


  「這合適嗎？」胡八一不好意思的說道，王凱旋則一臉好奇的推了胡八一一把，看來他是極想去見識見識的。
——

  眾人來到了大金牙的鋪子，「喲，這屋裡怎麼還有個蒙面怪盜啊？」王凱旋一進屋就看到了一動未動的黑煞。


  「這個……」大金牙瞅了瞅趙琦沒敢多說，趙琦介面道：「這是我一個朋友，姓劉，不愛說話，平時就喜歡穿成這樣，在屋裡也是，二位別見怪啊。」


  「哦，呵呵」胡八一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


  既然都到了這裡，趙琦也準備單刀直入了，「二位現在是做什麼的？」


  「我剛退伍，準備跟我這兄弟賣賣磁帶什麼的。」胡八一答道。


  趙琦沖大金牙示了下意，大金牙心領神會，從一柜子上拿下一青瓷碗，遞給胡八一：「胡爺，您上眼。」


  胡八一拿著看了看。


  「知道您手裡這碗什麼價嗎？」沒等胡八一回答，王凱旋先好奇的問了句：「多少？」


  大金牙笑了一下，伸出三個手指頭。


  「三百？」王凱旋問道。


  大金牙不屑的笑了笑。


  「三千？」


  又搖了搖頭。


  最後王凱旋不敢相信的問道：「三萬？」「萬、、、歷年間的」大金牙又站起來走到一石碑面前，「您知道這個外國人開什麼價嗎？」沒等二人回答，又說道：「七」


  「又是萬？」王凱旋簡直要瘋了，是世界變化太快，還是他一直活在夢裡。


  「西周的呀！」


  王凱旋不禁心動了，看著胡八一想道：既然老胡會分金定穴，有這本事，我們哥倆為什麼不掙這大錢呢？這不比整天騎著三蹦子走街串巷賣磁帶強？什麼東西都值個萬千的。


  又聽大金牙說到他這最便宜的東西還600塊的時候，王凱旋徹底心動了。其實胡八一此時也有些想法，只不過一是抹不開面張嘴，二是覺得會不會還有點不靠譜。


  這個時候趙琦接著話茬繼續說道：「不瞞二位說，我這次來找金爺，也是對這方面感興趣，想賺大錢，不過就是缺少像胡爺這樣的人才，說實話，風水之學我也是略懂一二，只可惜學藝不精，再加上更不會什麼分金定穴之法，如果二位對這方面感興趣的話，我希望可以和二位合作。」


  大金牙也期待的看著胡八一，因為他知道真正拿主意的是胡八一。


  「先走了。」胡八一一言不發，隨後起身突然說道。


  「老胡，哎，老胡。」王凱旋一旁勸著，其實他挺想再談談的，哪怕最後不行，多聽聽挺好。


  不過，胡八一併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停下，而是徑直出了門。


  王凱旋看胡八一走了，也只能跟著走了。


  「二位，二位，再考慮考慮啊。」大金牙一看這沒談攏，急忙勸道。不過胡八一二人已經走出了門。


  「趙爺，您瞧這？」大金牙回過頭望著趙琦，一擺手著急的說道。


  趙琦神秘的笑了笑：「放心吧，他倆會想明白的。你那兩塊摸金符先給我，我明一早過去尋他們，到時候就不一定什麼時候再回來見你了。」


  「那感情好。啊不是，我是說您有把握嗎？」大金牙急忙改口道。


  趙琦懶得跟他計較，在這個世界上，他永遠都只是個過客……


  第二天一大早，趙琦帶著黑煞直奔胡八一住處而去，趕巧胡八一和王凱旋也是剛剛出門。「趙先生，您這是？」


  趙琦在兜里摸出那兩個摸金符，信手一扔，王凱旋趕忙接住，問道：「這什麼東西？」胡八一眼就認了出來，「摸金符」。


  「金爺送二位的，別推辭，說留個念想。我來這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問一句，胡爺想好了嗎？」趙琦一邊往他倆身前走一邊問。


  「我們沒什麼打算，也沒準備干，現在就是出去溜溜。」王凱旋急忙說道。趙琦知道他們是去原來知青時候下的村，收一些古董，可沒想到這王凱旋還敢跟他玩心眼子。


  「行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誰也別瞞著，我不說別的，就單說二位有錢嗎？」不等王凱旋繼續編瞎話，趙琦接著說道：「做什麼都得要錢吧？你們沒有，我有。我知道你們想撇下我，可是多個朋友多個照應，無論咱們賺多少，我只拿三分之一，君子協議，如何？」


  王凱旋還要說話，胡八一伸手一攔他，對趙琦說道：「那你後面那兄弟呢？」


  「他一份不要。」


  「可以。」
——

  「這一個大彩電600塊錢，可真是不便宜啊，昨天晚上咱倆還商量賣了你那機械錶籌點錢呢，不過你那表才值200，多虧有小趙。」趕火車的路上，王凱旋一個勁和胡八一說著，他現在興奮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村子。


  三人手上除了拿著自己的行李，還買了一堆東西，尤其是王凱旋拎著的大彩電。


  「那先前人小趙要湊份子你不還不樂意嗎？現在一口一個小趙，你丫的能不能要點臉？」


  只要是能花錢解決的事，在趙琦眼裡都不是事。從買電視機到日雜百貨，再到火車票，都是趙琦掏的錢。在王凱旋眼裡，這兄弟夠意思，對趙琦的好感度直線上升，直接就喊上小趙了，還叫趙琦直接喊他胖子。


  「怎麼著，那不是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小趙為人嗎？現在都是兄弟了，我還客氣啥。不過小趙啊，你那個朋友是不太愛說話，我就沒見他張過嘴。」王凱旋跟胡八一貧完，又對趙琦說道。


  「習慣就好了，老胡，咱加快點速度，要發車了。」


  「好嘞。」


  火車上，趙琦和胡八一看著王凱旋拿著一本考古書扣扣查查的翻閱著，不禁都笑了起來。


  「嗨！笑什麼啊，我這是干一行愛一行，愛一行專一門！」


  坐在對面的一個男同志聽到王凱旋這麼說，不由問道：「大哥，你們是考古隊的嗎？」


  「呃，是」王凱旋訕笑著。


  火車轟隆轟隆的行進著，離三人的目的地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