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試她
第381章 試她
白擎顯然也聽得懂她的意思，很配合的沖她眨眼：「知道啦親愛的。」
念涼涼嘴角一抽，忍著沒說話，回頭看了一眼司機果然看到司機正在笑。
「麻煩您了。」
說完，她關上車門，往後退開。
計程車開遠之後，念涼涼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她出來的時候沒來得及穿大衣，身上只穿著一件鵝黃色的圓領毛衣，在冷風中站了這麼一會兒早就冷的不行了。
她一秒鐘也沒多待，抱著雙臂轉身一路小跑著回了公司。
念涼涼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念氏樓下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車，而車上的人將她與白擎的互動全都看在眼裡。
念涼涼的身影已經完全看不見了，他也沒有收回視線。
司機等了一會兒，問道：「宋先生，要回去嗎？」
宋沫默默的收回視線，嘆了口氣：「回去吧。」
車子慢慢的開走了。
……
中午剛吃過飯，念涼涼就接到了一同陌生電話，是宋沫的助理打來的。
她問清了時間地點，就帶著小宋去赴約了。
不知道宋沫是不是在國外待久的原因，他工作的時候也很懶散，而且不喜歡在辦公室里談。
這次約得地方，是對方公司樓下的一家安靜的咖啡館。
念涼涼和小宋提前半個小時到的，但顯然宋沫比她們還早。
幾人互相寒暄了一番，就開始切入正題。
宋沫一直很安靜的在一旁坐著，視線溫柔的落在念涼涼的身上，不怎麼說話。
全程都是他的助理在說話，談細節，談合約，談初步合作，深度合作……
念涼涼一開始還能忍受，畢竟知道來了肯定免不了要跟宋沫見面。
對於宋沫的眼神她完全忽視，讓她不悅的是對方的開出的條件。
「不好意思，你說的是目前只跟我們簽第一期合作的合約，至於後續的合作要看到成效之後才繼續補簽，我理解的對嗎？」
宋沫的助理禮貌的笑著點頭：「是的，念小姐。」
念涼涼笑了一下，緩緩靠在了沙發上，沒有說話。
事實上，她的反應太平靜了，連坐在一旁有點想當場發火的小劉都受到了影響，也跟著冷著臉不出聲了。
宋沫的助理有些意外，在他看來，念涼涼聽到他這麼解釋之後會當場摔了合同站起來走人。
再不濟，也會直接冷臉說幾句難聽話，然後合作洽談失敗。
他想了很多種念涼涼應該出現的反應，但眼前這一幕，怎麼都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念涼涼沒有生氣，反而很有禮貌的將合同的暗藏條款清晰的問了出來，不給他們日後玩文字遊戲的機會。
而在得到證實之後，她也僅僅是笑了一下。
沒有冷言諷刺，沒有氣急敗壞，實在淡定得讓人詫異。
王助理不僅詫異她的專業程度，更詫異她遇事的冷靜程度。
前天晚上在會所，他跟在宋沫身邊也見過念涼涼，他對念涼涼的最初印象只停留在很年輕漂亮，漂亮的有些囂張。
這種看合同的專業程度，和談生意的時被明顯擺了一道時的沉著反應，不該是她這個年紀的小丫頭應該有的。
不得不說，念涼涼的態度讓他眼前一亮，有點驚艷。
不只是宋沫的助理，就連宋沫都很意外，眼中的欣賞和愛慕更深了幾分。
念涼涼真的不生氣嗎？
事實上，她氣的差點拿起合同甩到宋沫的臉上！
大概是聽慣了白擎整天在她耳邊嘮叨的那一套，在她想要生氣之前，那些話就直接蹦了出來，讓她冷靜了下來。
何必呢，他們就是故意要看你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樣子。
念涼涼盯著對面的助理看了一會兒，垂眸輕笑：「其實，既然你們沒有誠意合作，為什麼還要浪費彼此的時間呢，宋先生的時間挺寶貴的不是嗎？」
她不動聲色的抬眸看著宋沫，眼力沒有一絲不滿，平靜溫和的嚇人。
被她這樣注視著，宋沫難得頓了一下，才歉意的笑：「念小姐，我們有誠意合作的。」
「是嗎，那可能是我太年輕了，心思不夠通透，看不到宋先生的誠意。」
這話聽著好聽，可誰都能聽出來那裡面的暗諷。
除卻暗諷的那一層意思，宋沫卻多了另一層的理解，念涼涼其實又在拐著彎的說他老。
他嘆了口氣，笑道：「念小姐自謙了，至少這份合同很多人看不出問題所在。」
念涼涼在心裡冷笑一聲，並不說話。
「自然了，關於合同的問題，就是我們今天主要討論的，念小姐有什麼想法和提議，可以儘管說，我們都可以再商量，畢竟……合同還沒簽不是。」
所以，一開始是故意拿這有問題的合同來試她呢？
她要是沒看出來，又心急擺在眼前的利益，豈不是直接簽了合同就把念氏給賣了！
真陰險！
念涼涼也沒有繼續生氣，看了一眼宋沫的助理。
助理看了一眼宋沫，然後在他的示意下又換了一種態度開始詳談合同的事情，將能夠讓利的百分點，以及各種簽約之後能給念氏帶來的好處，還有念氏在各家競爭公司里並不處於絕對優勢的地位全都精鍊的說了出來。
其實這種大項目，念涼涼真的很難獨當一面，還是太年輕了。
助理語速雖然不快，但也不滿，一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念涼涼只能專註的聽著，生怕錯漏了一點重要的信息。
等助理天花亂墜一番說完之後，念涼涼看見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頓時有些想笑。
念涼涼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劉，小劉也正好看著他，兩人嘴角都掛著幾分促狹的笑容。
哎，這助理明顯是想要為難她，欺負她不懂這些太過專業的東西，說話精鍊又一口氣不間斷的說完，故意繞她。
結果把自己說的口乾舌燥，有點小狼狽。
宋沫看到她和小劉嘴角的偷笑，心情竟然也很好的笑了笑。
小助理大概知道自己被笑話了，有些不高興的問道：「念小姐，關於我先前說的這些，您有什麼別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