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葉山河遇險
第905章 葉山河遇險
「這點寒氣,我葉山河還是扛得住的,你不用擔心。」葉山河說著,便繼續往外走去。
「我說了,你還是喝上這一杯茶,暖暖身子吧!」宮本武藏端起一個茶碗,手腕一抖,那茶碗便徑直往葉山河飛了過去,茶碗之中的茶水,卻詭異的沒有絲毫濺出來的。
「謝謝,不用了!」葉山河感受到一股勁力朝著自己的背脊,破空而來,立刻回身,捏著劍指,憑空一劃,那離他尚有一段距離的小茶碗便被從中間劈開,裂成了兩半,茶碗里的茶水,自然也是灑了一地。
「噠噠噠!」
隨著茶碗落在地上,一群黑衣黑甲黑盔的持劍武士從宮本武藏身後以及門外小跑著登場,將葉山河給層層圍住了。
「唰唰唰!」
在圍住他的同時,這些持劍武士抽出了腰間掛著的佩劍,然後雙手握劍,將劍尖指著葉山河,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葉山河見到這個場面,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雙手背負,十分淡然的說道,「宮本武藏,你覺得,就憑你這些手下,也能夠攔得住我?」
「那當然是不能。」宮本武藏沒有繼續再跪坐著,而是站了起來,和葉山河一樣,雙手背負,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他們,只是為了牽制住你,讓你沒那麼容易跑掉而已。」
「跑掉?宮本武藏,在一個手下敗將面前,我為什麼要跑掉?」葉山河冷笑,「我只不過是不想再在你這裡浪費時間罷了。」
「如果不是你,那個男人的兒子來了扶桑,我根本就不會讓他再離開,現在他離開了,你必須得留下!」宮本武藏隨手將身邊一個武士手裡的劍給奪了過來,單手持握著。
「十多年前,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怎麼著,現在還想再嘗試一下,被我打敗的滋味兒?」葉山河將手裡的劍連劍帶鞘的插入身邊的木板,然後將劍拔了出來。
「你們華夏有一句老話,叫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如今的我已經和當年不同了,你如果還拿那時候的眼光看我,那落敗的人只會是你!」宮本武藏舉起劍,另外一隻手也奪下了另外一個武士的佩劍,整個人的氣勢隨之一變,鋒芒畢露,「我已經練成了我們宮本家至高的劍法,新免流,二天一流,現在的你,已經完全不是我的對手了!」
二天一流乃是江戶時期,初代宮本武藏,新免武藏,藤原信玄晚年時所創的劍法,這套劍法綜合了他一生的劍術精髓,以及對於劍術的感悟,又稱二刀一流。
二天一流中所謂的「二天」。就是指「二天曬日」之意,指的是太陽和月亮,即陰與陽,也就是象徵對立的食物。
世界的一切都是由相對事物組成,由這些相對事物相互浸透而使得所有事物發展統一,產生新的食物,而二刀的技法簡單來將,就是統一左右兩隻手的動作,由此到達戰勝對手的目的。
由這對立的二極升華統一而發展這個事實,不但是劍術,甚至被初代宮本武藏稱之為「世界之理」,也因此被命名為「兵法二天一流」。
雖然二天一流在扶桑可以說是人盡皆知的至高劍術,然而幾百年來,能夠將初代宮本武藏所創的這套劍術練成的人,寥寥無幾,不過據說練成這套劍術的人,都成為了一時豪傑,無人敢與之爭雄。
「二天一流?有意思,我倒是想要見識一下,你這二天一流到底有何奇妙之處!」葉山河一生武痴,聽聞這宮本武藏練會了二天一流,倒是露出了十分感興趣的表情,雙手持握著劍柄,「來吧,讓我見識見識吧!」
「死!」宮本武藏一手一把劍,沖了上來,旋風般對葉山河發起了攻擊。
葉山河不慌不亂,一把清月劍揮舞的密不透風,將宮本武藏的兩把劍都給攔在了周身一米以外,任憑宮本武藏如何狂風驟雨般的不停攻擊,都沒有辦法侵進哪怕一寸的距離。
「如果二天一流就這水平,那隻能說讓我太失望了。」二人激鬥了一分多鐘,雖然葉山河是守多攻少,然而宮本武藏的體力消耗的更快一點,他的臉已經紅了,「算了吧,你還是再多練練幾年,不然,我可就真的提不起和你戰鬥的興趣。」
「哼哼,你以為,這就是真正的二天一流了嗎?」宮本武藏雖然臉已經紅了,然而卻依舊不喘粗氣,一雙眼睛也是格外的明亮,「剛剛只不過是熱身而已,接下來,你準備迎接暴風吧!」
下一刻,宮本武藏的身形忽然變得虛幻了起來,以普通人的視力,只能看到空氣中一道不斷被拉長的虛影,而他手中的劍,劍身反射著屋內不停搖曳著的珠光,卻散發著隱隱的寒氣,葉山河感覺自己胳膊上的皮膚都因為這寒氣而起了雞皮疙瘩,心裏面卻是暗暗一驚。
「你在往哪兒看呢?我在你身後!」宮本武藏的聲音忽然從葉山河的身後傳過來,不待葉山河迴轉身防守,那兩把劍便劈了下來,向著葉山河的脖頸處劈去。
「師父!」虞夢洋驀然從夢中醒了過來,眼睛大睜,滿臉驚恐,臉上也滿是汗珠。
剛剛在他的夢中,葉山河遭了毒手,頭身分離,死狀慘烈,虞夢洋一下子就被嚇醒了過來。
被嚇醒了之後,虞夢洋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間歐式裝修風格的房間裡面,正是他在章江長期租下的酒店房間。
他沒多想,抓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滴滴滴滴」的撥了一個他熟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然而,聽筒里傳來的,卻是冷冰冰的系統音。
虞夢洋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似乎自己夢中的場景已經實現了一般,冷汗涔涔,坐在床上,久久的沒有動彈。
好半晌,他才又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蕭叔,我師父他,可能遇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