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勸說失敗4
他情緒不穩,盡量不讓他生氣;這也是為了所有人著想的最好辦法。
「如果你要說剛才的事那你就不要說了。」
鷹揚直接了當的說。
「鷹揚你前段時間都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忽然改變了想法?」賈青青不死心,委婉的問。
「人不是機器,想法是會改變的。」鷹揚倚靠在沙發,眯起犀利的冷眸,直勾勾的望著她咽口水滾動的喉結,眼底逐漸蒙上一層朦朧的情~色。
「是不是天佑對你說了什麼?」賈青青疑惑的擰了下眉心,她雖然人不在煊赫門,但隨時都知道這邊的消息,在回來的路上黑衣人跟她說了些,大概的基本能猜得到了。
鷹揚一手擰住酸脹的眉睫,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天佑為什麼會那麼做我不管,但是鷹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看著你誤入歧途。」
「什麼叫誤入歧途?」鷹揚斂了斂眸光,抬頭看著她自嘲的笑了笑,「歧途?我們從進入這裡第一步開始就已經誤入歧途了。」
善與惡只在一念之差。
賈青青沒想到他會如此問,愣了下,牽強的道,「……係為了煊赫門付出了很多,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們……人不能忘恩負——」
「說了這麼多你都是為了都森系!」鷹揚驀地一下暴戾的吼道,犀利的眸子變得猩紅,起身狠狠捂住胸口,「青青難道我做的這一切你都看不見?你每次在我面前說都森系的好話,你就不能替我考慮一下下?」
砰——
茶几被一腳踹翻。
滾燙的開水掀翻,灑到賈青青身上,她身體一震,憤怒的瞪向他,「你——」
鷹揚瞥到她微變的臉色,眼底一刺。
「要我說都森系若是沒有了這層身份哪個女人會喜歡他?只要你想,你也能成為這樣的人。青青就算是青青暫時恨你,等她徹底成了你的女人還不是會乖乖的臣服在你的身下——」
許天佑的話在耳邊縈繞。
借著沸騰的酒意,鷹揚臉色變得陰狠,踹開面前的東西,朝著賈青青走過去,「以前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看不到我的好!」
這樣的他好陌生。
賈青青被他逼得往後退,一股恐懼在心頭蔓延開,「……你喝醉了,我們改天再談。」
「談?還是說關於都森系的話?」鷹揚逼近她,冷著臉歇斯底里的怒吼。
「……鷹揚……」賈青青後背撞上冰冷的牆壁,指尖下意識的扣進手心肉里。
這一刻,她淡然的心裡慌了。
「當初要不是都森系把你扔在碼頭上你根本就不會出事,這麼刻骨銘心的傷你忘了?」鷹揚死死按住她的肩,咄咄逼人瞪著她,「你為了不讓他內疚所以不讓人告訴他,這難道不就代表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不是這樣……」
「閉嘴!」
「……」
賈青青臉色驀地一下白透。
他以前不會這樣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青青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青青——」鷹揚急切的想證明什麼,猛地一下抱住她,粗魯的按住她的手吻下去。
「鷹揚!」賈青青震驚的瞪大眼睛,推開他一巴掌扇過去,「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們是朋友,怎可如此輕薄她?
「只有你成為我的女人,是不是就只為我一個人考慮?青青,我愛你,讓我愛你……」
鷹揚彷彿感覺不到疼,再次狠狠抱住她的身體,胡亂的吻著她顫慄的肌膚。
瘋了!
賈青青極力抑住腦海湧來的恐慌,抬起腳狠狠踢上他的腿心,「你喝醉了,要是再對我無理我就生氣了!」
鷹揚痛得臉色扭曲,賈青青趁機推開他朝門口跑過去,只是門又被鎖死,她不甘心,朝窗口跑過去,才發現窗被鐵藝網圍住。
「青青別跑了,你今天註定要成為我的女人。」鷹揚陰冷的臉散發著駭人的冷氣,如同看著驚慌失措的獵物,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
賈青青雙手緊攥鐵藝欄杆,淡定的一張臉布滿恐慌,剎那間,一顆心猛地跌落谷底。
她以為她可以說服他的,沒想到他竟然變得如此快……
掙扎,打鬥……
但女人和男人之間的力氣懸殊讓賈青青根本反抗不了。
空氣瞬間凝結,染上絕望、撕心裂肺的氣息。
賈青青咬破唇,血腥融入味蕾,唯有無盡的折磨告訴她還活著。
窗外大風沒有停止,伴隨著驚心動魄的電閃雷鳴,把漆黑的房間照亮了一半。
像是魔鬼撕開口子露出來,恐懼、絕望。
一切過後,她像是破敗的娃娃躺在床上,毫無血色,呼吸薄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樣。
鷹揚緊緊抱著她,要叫溢出濕潤的液體,像是要把她塞進骨子裡,一遍又一遍說著「對不起」三個字。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推開那個曾經最信任卻傷得她最深的男人……
臟,好臟……
賈青青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死。
鷹揚把她囚禁在那張床上,布滿痕迹的身體光、裸,只有破碎的薄被蓋住風光,雙手雙腳上了枷鎖,沒有任何逃跑、傷害自己的機會。
屈辱,那是比四年前更恐懼的屈辱。
讓賈青青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許天佑把告訴她秘密的黑衣人抓起送過來。
房間隔音效果不好,傳來一陣陣拳打腳踢的聲音。
絕望的心又被狠狠地揪起來,痛不欲生。
砰——
尖銳的子彈穿透黑衣人眉心,求饒慘叫聲戛然而止。
「對這種叛徒絕對不能心慈手軟,這次是青青,下次可能就是都森系了。」
許天佑冷冷睨著倒地的男人,冷笑著拍拍鷹揚顫抖的肩。
「……」
鷹揚握緊手槍的動作僵在那裡,咬緊牙關,渾身籠罩陰寒殺氣。
那是跟了他8年、一件錯事都沒有做過的忠犬手下,就這樣死在他槍下……
身後的黑衣人不禁嚇破了膽,臉色煞白卻一聲都不敢吭。
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