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順著線索查
都少這幾天心情不好,跟吃了炸藥似的,給他一百個膽量也不敢在老虎頭上拔牙呀。
平俊愁眉苦臉,為難的扯唇,想了想試著和他商量,「今天都少有重要的人見……要不明天我為你求求情。」
……………………
暗夜城,陰雨綿綿。
「爸爸再見。」
「爸爸再見,一定要想我哦。」
夏子期和夏芃芃紛紛投給都森系一記飛吻,夏秋涼接收到某人質疑的視線,踮起腳尖在他側臉飛快的蹭了下,帶著孩子上了車。
都森系陰沉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深深地睨著她們的身影,強勢的道,「五點鐘之前必須回來!」
現在都十一點了。
夏秋涼在心裡吐槽了下,決定不理他的專制蠻橫。
從回來到現在一直沒有帶孩子去見姐姐,今天去肯定不會回來了。不過這句話都森系是不可能知道的……
視線里的車消失的無影無蹤,都森系才意猶未盡的收回視線。
該死,不到兩分鐘,思念就開始綿延不絕……
身後的管家站了很久,才說話,「都少,許少到了。」
「知道了。」
都森系眸色一深,轉身進了客廳。
酒窖,兩個大男人坐在吧台,鼻翼間縈繞著濃郁的上等好酒氣息。
都森系妖冶的眸睨著手中搖晃著杯中半透明威士忌,面無表情的俊臉透著陰戾與低沉。
氛圍充斥著詭異。
砰——
水晶杯碰撞,清脆的聲音回蕩在靜如針氈的酒窖。
許天佑抬頭帶著笑意看向他,「最近事情不是挺多,怎麼想起和我喝酒了?」
一杯酒飲盡,酒杯重重放到櫃檯,都森系繼而抬頭,「我們兄弟一起打下這片江山,到一開始的幹勁十足,到現在擴張越來越多,,聚在一起的時間也少了。」
聞言,許天佑一怔,「是啊,當初我們還是毛頭小子,現在你孩子都比我聰明了。」
說著,握住酒杯的手下意識的收緊,欣慰的笑了笑。
「……」
都森系臉色隱晦,拿起酒瓶替他滿上。
許天佑心裡沒底,男人遲遲不開口,也不知道如何應對,只能硬著頭皮與他喝了幾杯烈性威士忌。
喉嚨火辣辣的觸感蔓延至整個神經,許天佑招架不住的皺了下眉。
驀地,身體陡然一沉。
都森系的手臂伸過去搭在他肩頭,沉重無比,他幽暗的眼底是讓人無法猜透的隱晦。
許天佑身體一僵,思索著該如何開口的時候,旁邊傳來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還記得我們當初的初心?」
都森系眉梢輕挑,轉頭看向他。
他的話意有所指。
許天佑心臟陡然沉到谷底,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慌亂,「怎麼忽然提起這些事情來了?」
「就是忽然懷念起以前的時光了。」
都森系沒有放過他臉上轉瞬即逝的慌張,目光一凜,從他僵硬的肩上收回手,端起酒杯與他碰撞。
「等這段緊張時間過去了,我來聚集以前的兄弟好好聚一聚。」許天佑維持著臉上的笑意,放在柜子下的手緊緊攥住,關節泛白。
「……」
都森系面無表情的看向落地窗外,緊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沒有說話。
厚重的深棕色金絲鑲邊窗帘外,透過玻璃依稀可見密密麻麻的水珠順著流淌,留下一道痕迹。
死寂,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許天佑把情緒隱藏的很好,一如既往地老實巴交,甚至還帶著一點笨拙。
若不都是高手,一定察覺不到任何異樣。
過了很久,兩人出來朝著各自的方向離開,不同的心態,不同的神色,帶著不同的目的背道而馳。
車漸漸離開暗夜城,透過車窗,依稀看得到許天佑朦朧中陰沉的臉,他坐在車裡,身體緊繃,閉上的眼擋住眼底的慌張。
都森系這次叫他過來絕對不可能只是喝酒如此簡單,他的一字一句到現在還留在腦海,像是坐在過山車。
坐立難安。
許天佑抬手按住緊鎖的眉頭,心隱隱發慌。
要是被都森系查到把柄,他就徹底完了……
不行,策劃了四年,他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許天佑極力穩住心神,攥緊手機的手卻不受控制的發抖。
「都少,許少已經回總部了。」
客廳,平俊站在都森系身後,恭恭敬敬的稟告。
「馬上加派人手去調查證據。」
都森系陰沉到極點的嗓音從喉結擠出來。
除去一個人很容易,但他要用證據光明正大的除掉。
「已經加派人手了。」平俊沉重的開口,愣了下,抬頭看向他,「百匯老街查到線索了,我們帶著照片問完了當地老闆與商販,有兩個人確定見過許天佑。但是時間久了沒有監控。」
各種線索都指向許天佑。
聞言,都森系一雙黑眸在燈光下折射出駭人的寒意,「順著線索查下去。」
聲音冷肅無情。
人現身,對於他來說就沒有任何威脅力了。
「是!」平俊粗狂的臉上透著猶豫,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既然我們知道人了,要不要暗中……」做掉兩字他沒有說出口。
畢竟許天佑在煊赫門那麼久,有不少勢力,他只要有歹念就是莫大的隱患。
「先找到證據。」都森系眸光沉了沉,聲音低沉。
平俊沒再說什麼,他知道,都少是念在兄弟情分上,這次找他過來是想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只是不知道許天佑能不能領會到他的良苦用心……
換做是誰,面對兄弟的背叛,都不一定能像都少現在這樣如此冷靜吧。
雖然都少平時凶了點,但是對他們這些下人從來沒有虧待過。
平俊無聲嘆息一聲,此時都有些心疼他了。
「現在幾點鐘了?」
氣氛低沉的時候,都森系忽然問了句。
「啊?」平俊詫異,壓根兒沒聽清楚。
都森系劍眉一沉,瞪他一眼重複道,「我問你現在幾點鐘了!」
後面不就是鍾嗎?
平俊咕嚕一句,抬頭望了眼行走的時鐘說,「現在五點三十五分鐘。」
夏秋涼那個女人一點自覺性都沒有,已經多給她半個小時還不回來!
都森系坐在那裡,身體後仰,煩躁的解開胸前的扣子,半晌,硬著頭皮低吼,「打電話問司機到哪裡了?」
平俊恍然大悟,原來都少是想夫人了……
不過,這才幾個小時……
「你那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