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兩小隻
夏子期興奮了一會兒,馬上又拉慫著臉。要是姐姐不見了,那他以後就沒有好朋友了,再三權衡之下,他還是搖了搖頭,「凌叔叔還有其他方法嗎?」
凌嘉洛寵溺的點了下他的臉頰,「你是男子漢,要謙讓女士知道嗎?」
「……」
那他不是以後都不能翻身了?
夏子期憂愁的捧著小臉蛋,五官神態像極了某個男人。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帘傾瀉而下,客廳一片其樂融融。
夏芃芃像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驕傲卻不失可愛;夏子期不知遺傳到了誰的基因,不確確實里都是大家的小小開心果。
夏秋涼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生下了兩小隻,在孤單絕望的時候陪伴她,像是黑暗中的一抹光亮……
「媽媽要出去一段時間,你們要好好凌叔叔的話,不準調皮。」夏秋涼拿著沖好的牛奶遞給兩小隻。
咕嚕咕嚕喝牛奶的動作頓時停下,疑惑的看向她,「媽媽你要去哪裡?」
夏秋涼斂了斂眸光,「去辦事情。」
孩子還小,不想讓他們摻雜太多黑暗世界。
她經常出任務,兩小隻已經習慣了,也有足夠好的能力照顧自己。
「媽媽小心,我和姐姐在這裡等你然後回家。」夏子期把一大杯牛奶喝完,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弟弟。」夏芃芃則顯得優雅多了。
夏秋涼心裡一片柔軟,擦去夏子期嘴角的奶漬,「好……」
「我才不需要你照顧!」某人憋紅了臉,憤怒的吼道。
他是男子漢,才不需要別人照顧。
凌嘉洛揉了揉他可愛的蘑菇頭,「小小夏最勇敢了,他的夢想可是當警察。」
總算有個人理解他了。
夏子期朝夏芃芃淘氣的吐了個鬼臉,接過叉子把蛋黃和蛋清分開,準備戳到一邊時,冷冷的聲音傳來,「不準挑食。」
「……」
小動作被揭穿,某人訕訕的撇嘴,在夏秋涼威脅的目光下把蛋黃塞進嘴裡,「媽媽你今天好美哦!媽媽你看,我的新衣服好不好看?哇!你的小寶貝好勇敢——」
每次夏子期遇到尷尬的時候,自動選擇屏蔽,化身為小話癆。
「……」夏秋涼汗顏。
跟兒子在一起,她有些招架不住。
「媽媽你馬上就要離開我了,把煎蛋分給你吃!」夏芃芃眼疾手快的將討厭的煎蛋送出去,而且讓人無法拒絕。
「芃芃,下不為例。」夏秋涼無奈的看著心愛的寶貝,嚴肅的道。
以前小時候還好,越長大與調皮了。
芃芃攥著叉子點頭,一臉的無辜,「好,下次我心疼弟弟。」
「我才不要你心疼。」
夏子期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反駁。
「小笨蛋——」
「好了,不準吵架。」
若是不制止,兩小隻非得在餐桌上打起來。
姐姐芃芃腹黑,子期傻乎乎的,所有心事都表現在臉上;兩個人出生只相差了兩分鐘,但性格確實天差地別。
沒有兩小隻的歡笑聲,一定很不習慣。
——
沒有兩小隻的歡笑聲,一定很不習慣。
——
一聲黑色正式西裝白襯衫,長發扎得一絲不苟,帶上黑框眼鏡,將原本冷艷脫俗的氣質擋去,看似普通,卻別有一番韻味。
黑色麵包車上,男人上下將她打量一遍,「夏秋涼是吧?」
她淡淡點頭,「是。」
「記住了,你現在要保護的可不是以前那種小人物,他來頭不小,自己抓住機會。」長得不錯,就是打扮土了點,稍微打扮一下還是可以的,「你還是把眼鏡取下比較好。」
「……」
既然如此,那她故意扮丑豈不是白費了?
夏秋涼愣了下,還是把黑色鏡框取下,白皙寡淡的臉暴露,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驚艷,滿意的點點頭,看向前面的司機催促道,「快一些,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一路上男人將『新主人』的行為愛好,特殊怪癖都說了一遍,吩咐她一定要小心,那是個狠角色。
夏秋涼佯裝順從的點頭,詫異的問,「他那麼狠?」
「是啊,像他們那種權高位重的男人,沒一點手段怎麼爬的上去?」男人像是見慣了那種名利,見她長得漂亮,就多說了幾句,「你一個女孩子當保鏢不容易,實在應付不了就走人,別吃虧。」
「好。」
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下,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
車輛逐漸往郊區偏離,停到一棟花園別墅門口,四周圍滿保鏢,豪車如車展一樣整齊停在院子里。
夜幕降臨。
別墅燈火通明,霓虹閃爍。
路過花園,後面是一座噴水池,熱鬧非凡的場面出現在視線里。
參加宴會的人非富即貴,人與混雜,幾乎都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
夏秋涼望向別墅,瞳孔收縮了下。
「先別顧著欣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男人以為她沒見過大世面,拉起她的手就朝人群中走。
這個男人狡奸巨滑,組織派下來的人幾次都失手,才讓她潛伏在主人身邊,竊取隱藏的資料,至於是什麼,她不需要知道。
淑女名媛、明星模特、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希望能被有錢人看中。
而夏秋涼一身職業裝出現,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女人紛紛投來鄙夷不屑的目光。
「孫高官你好!你好!」
男人拽著夏秋涼往那邊談笑風生的人群中走過去,一眼便看到了鶴立人群中的男人,
夏秋涼臉色一白,想逃離已經來不及了。
糟了,要是被拆穿身份就死定了。
怎麼會那麼倒霉遇到那個男人?
「孫高官是我,小李啊!」
男人阿諛奉承的將夏秋涼推上前,「沒耽誤您的正事吧?您要的德才兼備的保鏢給您找來了,一定靠譜!」
四目相對,男人陰冷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秒鐘,輕蔑的眸光一寒,夏秋涼只感覺後背一片寒意,慌亂的移開視線,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比起四年前,他身上的戾氣更甚。
僵硬的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指尖泛白,強迫自己穩住驟停的心臟。
早就結束了,他也報復了,現在應該不會揭發她吧。
「夏秋涼你怎麼回事?人家孫高官問你話呢!」男人急出了一身冷汗,死死拽了下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