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會接受你的任何要求
第40章 不會接受你的任何要求
夏小嬋一邊嘔著,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慄,她根本聽不見尹夢雅說了什麼。
「我說你夠了吧,別再給我裝了!你又想陷害我是不是?」
見夏小嬋還在那裡乾嘔個不停,尹夢雅更加氣憤了,上去一把薅住她的長發,扯過她的臉,一巴掌就要抽過去……
「住手!」
隨著一聲厲喝,尹夢雅懸在半空中的手,突地被人一把擒住。
都不知道厲少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
尹夢雅驚覺過來的時候,她的手臂已經被厲少給拽住了。
她在厲盛天面前一向都是小心翼翼的,此刻被厲盛天這樣一吼,她整個人都嚇呆了。
隨即,清醒過來。
「厲少……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我好心給她吃草莓,她居然哇哇大吐,好像我給她吃了砒霜一樣?我什麼都沒有做,她自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這樣……不關我的事……她這是紙糊的嗎?逗誰呢……她明明就是想要在你面前陷害我……」
尹夢雅抽噎起來,一臉委屈地向他哭訴。
「行了夢雅,你先出去吧!」
厲盛天雖然沒有指責尹夢雅,但是,那語氣,不敢讓尹夢雅再糾纏下去。
「厲少,你要好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她太壞了,她這副可憐樣是故意裝出來的……」
尹夢雅很不甘心,再次對厲盛天強調。
「出去!」
見他臉色冷冰冰的,尹夢雅真的不敢再糾纏下去了,只得悻悻地離開。
尹夢雅走後,夏小嬋居然還在那裡乾嘔著。
厲盛天瞟著她小小的身影,她一邊吐一邊在抖,抖的很厲害,像是秋風中瑟瑟的落葉。
孱弱極了。
厲盛天大步過去,一把將蹲在地上的夏小嬋扯起!
只見她臉色慘白,嘴唇青紫,整個人都像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令人動容。
如果真像尹夢雅說的那樣,她這是裝的,那她實在是個天才演員。
可惜,這種生理上的反應,根本不可能演得出來。
把她揉進自己的懷裡,用力穩了穩她孱弱的身體。
抱住她棉絮一樣柔軟的身子,一直抱著,她在他懷裡也一直顫慄個不停,過了很久,她才總算是漸漸恢復了一些。
他輕輕撫了撫她的背。
「好點了沒有?告訴我,怎麼回事,為什麼吃了一顆草莓會讓你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他的聲音很低沉,但那語氣竟是格外輕柔的,與他之前的霸道蠻橫截然不同。
她聽到了厲盛天問她的的話。
嗓子啞啞的,小聲解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敢吃……」
她似乎對草莓這種水果,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感。
事實上,她並不是接受不了草莓的味道,很多草莓口味的食品她是可以吃的,但不能讓她看到新鮮的草莓,只要是完整形狀的新鮮草莓,她碰都不敢碰。
剛剛吃下草莓的那一刻,她腦子裡閃出一些莫名其妙讓她感到很害怕的東西,具體是些什麼,她又說不上來。
現在,總算是緩和過來一點。
夏小嬋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被厲盛天抱在懷裡,她連忙起身,去推他。
「厲先生,你放開……」她的力氣,顯得微不足道。
「之前的談話,我們還要繼續嗎?」他當然沒有放開她,而是反問了她一句。
「厲先生,我現在身體真的很不舒服……我拜託你,不要再為難我了……我沒有精力陪您玩這種不合常理的遊戲,我也絕對不會接受你的任何要求……」
他之前說的那些荒唐話,打死她,她也不可能答應的。
「你不想聽聽,我給你的第三條路是什麼嗎?」
「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
「那似乎,由不得你了。」
他冷哼一聲,突地朝她埋下頭去,強行吻住她的唇瓣。
夏小嬋一驚,完全沒有力氣阻止他,他的頭已經壓了下來,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她的體力太弱了,她根本沒辦法與他抗衡。
當然,厲盛天這次只不過是淺嘗輒止地吻了她一下而已。
以她現在這種身體狀態,厲盛天若是在這個時候對她做什麼,大概會要了她的命。
點到即止,便終於放開了她。
隨後,他沒有再繼續為難她,還是派林正送她離開了農心茶園……
而對於夏小嬋來說,這卻是很恐怖的一天。
她根本不敢去多想什麼,甚至,極力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
她回到家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她小心翼翼地開門,悄聲上樓,生怕弄出半點聲響來。
推開卧室的房門,外間的燈亮著,就見顧若寒橫躺在沙發上,身上瀰漫著濃濃的酒氣,正在呼呼大睡。
夏小嬋走到他跟前,默默地看著自己的這個丈夫,獨自發獃。
她在外面差點被別的男人給欺負了,他卻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還喝的爛醉如泥。
鼻子,莫名地酸澀了起來。
顧若寒的睡姿很彆扭,鞋子也沒有脫,衣服被壓的皺皺巴巴。
夏小嬋伸手,捅了下顧若寒的肩膀。
見顧若寒沒什麼反應,她又繼續捅了捅他。
「喂,顧若寒你起來,我扶你回房間躺著……」
似乎是受到了她的干擾,顧若寒眉頭微皺,醉醺醺地揮了揮手臂,嘴上嚷道:「走開!」
「你別在這裡睡,回你的房間,在這兒會著涼的……」
「少管我……」他嘟噥著。
「顧若寒你能不能起來?」
「走開呀!滾——」顧若寒周身飄著酒氣,大聲嚷嚷。
夏小嬋試圖把他拉起來,卻根本拉不動他,顧若寒完全不肯配合。
她沒有辦法,只好幫他脫掉腳上的鞋子,取了床被子出來,幫他蓋上了。
夏小嬋無奈地盯著這個熟睡的男人……
他們明明是夫妻,可她和顧若寒之間,怎麼會冷漠到這種地步呢?
就算他沒有喝的爛醉如泥,但他們面對面時,彼此之間的空氣仍然是涼的。
夏小嬋對他,已經沒有任何過分的奢求了,只希望他能對自己關心一點,對兒子關心一點……
可是就這一點點,都沒有。
每個月他回家的次數,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他可以不關心她,不在乎她,甚至當她是空氣!
可是兒子呢?他這個父親,已經快要形同虛設了,他很久沒有陪過童童了。
越悲哀,越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