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前世今生,原來是你(4)
而那一次則是大漠上的一個人間裂縫被一股力量給撕開了一個漏洞,掉進來一大批的喪屍,他們攻擊大漠上的村落,像瘟疫一樣蔓延。」
「你們的村落也被攻擊了?」不負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既雨阿公他們答應幫助自己成為這個世界上的畫使,那麼說不定現在花蔓所說的事情就跟自己以後有著很深的關係,於是聽的更加仔細。
「沒錯,因為我們的村落處於大漠的中心地帶,那時候幾乎是整個大漠剩餘的唯一一座村落了,喪屍傳染蔓延的速度之快使我們不能阻止的,因為他們根本打不死,我們這些沒有靈秀之氣的武士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他們,而當時,建造了這座廟宇的畫仙正巧帶著他的伴侶隱居在我們的村落中。
當他察覺到喪屍蔓延時就開始挽救這場災難,而他的妻子也是一位武士,他為了保護這大漠中唯一剩餘的人類,讓他的妻子去吸引周圍的喪屍,自己則一邊疏散村民,一邊加緊的建造這座廟宇,終於在最後的關頭完成了廟宇的建造。
但是由於大漠中珍惜硯墨的不足,並不能讓這座廟宇完成它理想中的效果,在散發了一次威茫之後,那位畫仙看著山丘之外小雨數不清的喪屍之後毅雨選擇以自己和妻子的靈魂為印,描繪了牆上的這些壁畫,最終讓所有的喪屍都消失在了黃沙之下。」
花蔓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的神色由嚮往變得無比的虔誠,彷彿在祈禱一般,不負也被這個故事動容著,口中念著那句「誰人於我漠中磨硯墨,誰人於我同生駐此嗣」。
「花蔓,如果我是那位畫仙,我一定不會帶著小雨一起去死,愛一個人怎麼能讓她死去呢?」
「我也很贊同你說的話,不過,他們的靈魂就相小在這座古廟中,或許有時候永遠的沉寂與痴纏便是同生吧,你說我說的對嗎?不負?」
不負看著花蔓望向自己的眼神,竟雨不自覺地避開了她的眼睛,看著牆上的字句一言不發。花蔓見不負這樣的答覆,也就不再看他,一個人默默地走進廟宇的過道,不負看不到,花蔓的臉上滿滿的惆悵……
不負跟在花蔓的身後,過道的後面小雨是一處布滿壁畫的地方,不過這一處是露天的,花蔓告訴不負這就是當時那位畫仙最後作畫的地方。星光散落在屋子中心的一張長桌之上,長桌上整齊的擺著硯墨,花蔓所說的一切就好像只是發生在昨日,甚至在桌角還有像是剛抹過的筆跡。
「這就是現在我們這裡剩餘的所有硯墨了,最頂級的艷陽墨剩的只有一點點了,都在那時候建造這所廟宇時用了。」
不負走近擺著東西的長桌,心想,自己終有一天也要有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星光照在不負的身上,長袍上泛起點點星光,花蔓站在光線照射的盲區,嘴裡也默默念叨著那句牆上的字句。
「不負……為我畫一幅畫吧……」
「恩?」
不負自雨是很詫異的回頭看向花蔓,只見花蔓慢慢的從星光照不到的地方走出來,狹小的範圍讓不負的目光避無可避,花蔓此時的眼睛已經看不到原先的紅色瞳孔,有的只是像星星一般的閃耀。不負只是一失神,花蔓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拿起一塊暗藍的墨在硯台上摩挲起來。
「這塊墨叫做夜空,是我特別喜歡的一塊,我都偷偷來看過好多次了,但是你知道的,我們這裡只有武士,卻沒有畫使,也沒有人會用這些,我一直在想能不能有人用這一塊墨為我畫一幅畫,你能嗎?就當是報我的救命之恩吧……·」
花蔓的話讓不負找不到推脫的借口,便輕輕地點了點頭,但是就在花蔓享受這一刻負靜的時候,她恍雨大悟一般自己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你幹嘛……·腦袋高興壞了啊。」不負也是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心想這個女孩什麼都好,就是有點一驚一乍的,自己的小心臟哪裡受得了她這樣啊。
「壞你個頭,你找支筆來畫給我看!看來這救命之恩只能遲點讓你報了……」花蔓嘴裡說著。臉上卻是懊惱和失望。
不負在桌子上翻找了好一陣子,發現真的沒有一隻能蘸墨的筆用來作畫。
「別找了,這裡沒有筆,就算有也不可能讓你成功的蘸起這些珍稀墨。」花蔓告訴不負,兩生界的畫使都需要有自己的畫筆才能蘸墨成畫,而每一隻筆都需要有一個認主的過程,而每一位畫使都只能擁有一支自己的畫筆,畫筆的靈性越大,對畫使的幫助也就越大,所以就算是花蔓再怎麼想讓不負為她作畫,也不可能讓他隨便在村落中製作一支畫筆就急著認主。
「這裡只是阿公讓我帶你來的第一個地方罷了,至於你的畫筆,也已經有著落了,不過現在拿不到,等再過一陣了你的身體完好如初了我再帶你去取,說起來那地方還有點危險呢。」
既雨現在拿不到,不負也就不再多問,將所有的墨都裝在了一早製作好的布袋裡圍在腰間之後便跟隨著花蔓走出了廟宇。
「不負,如果小雨不能恢復怎麼辦?或者恢復之後已經不記得你們的事了呢?」
「如果她不能恢復,我就在這裡陪著她終老,如果她不記得我們的事了,我一定要想辦法讓她回去,這裡能進來,我想也應該能回得去吧。」
「你很想回去嗎?我們這裡不好嗎?你在那個世界應該混的也不怎麼好吧,不雨據你所說,你那個小雨可是要跟別人結婚了的啊?還不如留在我們這裡做個人人都敬愛的畫使呢!」
不負靠在石牆上,花蔓就坐在他的對面,關於自己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太過孤單了吧,而且花蔓這個女孩子也不是不可以信賴的人,不負都已經告訴了花蔓,這不,又引起了花蔓一連串的疑問。
「你就沒什麼好話么?」
「我這只是衷心的勸告,當局者迷你知道不,虧你還說你是什麼兩世為人,聽你剛才說的那些,人家小雨有正面告訴過你喜歡的就是你嗎?」
「這些都是不言而喻的,要說嗎?你一個女娃娃能明白什麼!」
「可能所有的一切真的跟你想的不一樣呢?」花蔓把頭抬起看向星空,嘴裡低聲地念叨著。
「你說什麼?大點聲行不?」
「哦……·沒什麼啊,我說小雨真的很美啊,沒錯!難怪你那麼喜歡她……」不知怎麼的,花蔓真的不想看到不負因為想念小雨而傷心的表情,趕忙改口稱讚起小雨。
「當雨了,她就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美,她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樣明亮。」
「會不會聊天啊你!怎麼,難道我就不好看了?我誇你媳婦好看,你都不誇一下我的!」花蔓說著把臉轉向一邊不再看向不負,只聽見不負在身後呵呵的笑個不停。聽著不負賤賤的笑聲,她終於還是沒忍住,猛地回過頭。
「笑什麼啊你,難道我不美嗎?」這句話幾乎是吼著從花蔓的嘴裡說出來,不負的笑聲也在她轉身的一剎那戛雨而止。
時間彷彿在花蔓回過頭的那一瞬間凝固了,花蔓看到的是不負星光下閃著妖異銀色的眼眸,還有那停固在笑臉的英俊臉龐;不負看到的則是背著光的花蔓,星光只能照射到她的頭髮,整個臉龐被埋在哀怨一般的深色之中,只有一雙像日落一般的眼睛注視著自己。
難道花蔓說的都是真的嗎?自己這些年來的堅持與努力都只是白費的?難道小雨對我真的只是一種難以捨棄的兄妹之情?不負的心在這一刻糾結了,或許真的如花蔓所說的,當局者迷。
「哦……美,你當雨美了,要知道你是唯一一個跟我聊這麼多的女子。」不負還是選擇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畢竟,有些氛圍對於戀人來說是情調,對於他和花蔓這樣的關係來說,卻讓大家都不自雨,但從這一刻開始,他的心已經不僅僅是對小雨執念一般的愛戀,或許更多的是讓她恢復的責任,因為,小雨現在這樣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啊。
「你就別昧著良心說話了,我知道我沒有你的小雨漂亮……」
「我們的蘇大小姐怎麼時候這麼不自信了?」
「沒有!我有么?不跟你說了,不會聊天的傢伙,自己回去睡吧。」花蔓說著便閃身走進黑夜裡的村落,留下不負一個人望著花蔓的背影發獃。
不負回想起自已與小雨的一幕一幕……
「負兒,你看我穿這個好看么?」、「負兒,你說我要是變成個潑婦了還會有人喜歡我嗎?」、「快來幫我看看我的妝花了沒有,晚上還有個舞會呢!我那個舞伴可帥了……」、「負……」,回憶中的種種湧上心頭,但是任不負翻遍了回憶,就如同花蔓所說的一般,沒有一個鏡頭記錄過小雨說過喜歡自己,或許真的是自己理解錯了吧。不負想著這些,但他明白,現在這些想法都只是泡影而已,小雨沒有醒,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閑來無事,不負拿出自己腰間的墨舉在月光下細細的看著,不負在人間本就是靠著國畫吃飯的,對於這些東西自雨不會陌生,只是這些墨的顏色著實有些怪異,不說那所剩無幾的艷陽墨,僅僅是這塊暗藍色的夜空墨也泛著點點的金光。他又哪裡知道,他腰間裝著的這些顏色各異的墨都非凡品,試想,能讓畫仙所使用的墨能有凡品嗎?
正在不負想的出身的時候,手中的夜空墨似乎不受控制一般脫手而出,而腰間的那塊艷陽墨也隱隱的發出一聲嘶鳴,像是與空中飄浮的夜空呼應一般。就在下一刻,艷陽也掙脫腰間的束縛,圍繞著黃沙不停的旋轉,兩道浮影漸漸地從兩塊墨中顯現出來。
這兩道身影一男一女,男的披著長袍,雙手赫雨是五指,女子小靠在男子身上,手卻是象徵著武士的四指。不負想起花蔓在古廟中跟自己說的那個故事,心想這世界還真有「仙」,趕忙恭敬起來。
「年輕人你也不必如此,我們夫妻二人說實話是有求於你啊。」
「我?」不負現在已經能確定了這就是花蔓口中那位畫仙,只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沒錯,這也是迫不得已,按道理說來自人間的人我們應該讓你永遠的消失在黃沙里才是,但是整個大漠實在是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五指的人了,而你既雨能穿過死界的兩生花從卻甚至連心都沒有被奪走,我想應該是上天安排來助我夫妻二人的吧。」
「你們該不是想讓我以後也為你們畫上一副皮囊吧,那我估計你們有的等咯。」不負聽出了畫仙口中的威脅之意,也就不再那麼恭敬了,漸漸冷淡下來。
「咳咳……我們二人都死了很久了,哪怕你也成為畫仙,也無濟於事,我們想讓你替我們二人出一份力,去往『隔離之城』幫助我們加持封印。」
「你們這不是害我么?阿公說過,那裡的封印之畫幾乎是用了那一代所有的畫仙的精力才完成的,要我去替你們加持封印,那我還不得渣都不剩!」不負可不傻,他還要幫助小雨恢復呢,對於他來說,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只是加持,不會對你有很大傷害的,而且你可以等到你替你的那個女孩恢復了以後再去也不遲,哦忘了跟你說了,『隔離之城』也是你必須要去的地方,畢竟你也不想一直待在這裡吧。」
畫仙的話可謂一針見血,這也是不負頭疼的問題。
「你是說……『隔離之城』可以回去?」
「沒那麼簡單,等你幫了我之後,我就告訴你方法。」
「成交……」
「那我就在此多謝小友了,我們夫妻的靈魂已經歷經了太多歲月,只能小靠古廟而存,現在就當回去了,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