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黑棺巨索、迷霧塵封
「一個洞?」我詫異的問道:「什麼樣的洞?有多新?」
「洗臉盆大小一個洞,是透過去的。」只聽若浮的聲音答道:「有一根鐵索,從這裡面穿了過來,就是吊著棺材的那根鐵索。」
「鐵索穿過來以後,在柱子的這一邊,墜了個超大的鐵坨…」我一邊聽著若浮的聲音,一邊看著她在遠處,似乎是又往上爬了一段。
這一向上爬,她的身體已經接近了柱子的頂端。
「這個洞確實是新打的,活兒幹得很漂亮,孔洞裡面的銅銹才剛剛生出來。」只聽若浮接著說道:「看起來也就是……百八十年前的事。」
「明白了!」我聽她這麼一說,立刻就知道這是謝叢雲那些人的手筆。
青銅上面的銹跡,要是相差超過了四百年,應該是很容易辨認出新舊的,若浮不只於會看錯。另外「百八十年」這個時間,和謝叢雲他們在張作霖時代來到這裡,也正好能合得上。
「墜了一個大鐵坨……」我在心裡想象著若浮形容出來的畫面,腦海里暗自勾勒著青銅柱上面的情景。
我心裡疑惑的想道:既然要吊起那口棺材,為什麼不把乾脆把鐵索直接栓到青銅柱上面不就行了?幹什麼還要弄個配重,用它拽著棺材?
就在這個時候,遠遠的,若風的身影已經站在了高高的柱子頂端。
只見她毫不猶豫的就踩上了鐵索,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這姑娘確實是輕功過人,只見她走在碗口粗的鐵索上面,就像是閑庭信步一樣絲毫也不見搖晃。
這青銅柱的高度,再加上巨鍋的深度。她在青銅柱的邊緣剛剛踏上鐵索的時候,高度大概都已經超過了30米,足足是十層樓那麼高!
即便如此,也不見她的動作上有絲毫的畏懼。
真是好膽量!我看著這沉著的姑娘,不由得心裡暗自佩服。
要知道,她這可不僅僅是走鋼索而已。她這一步步走的方向上,可是那口兇險莫名的黑棺!
越往前走,隨著鐵索被重量的壓制,若浮的高度也隨之慢慢的降低。加上距離越來越近,我都能看見她臉上的表情了。
很冷靜,這姑娘的臉上淡定從容,一點看不見緊張的表情。
眼看著,她慢慢走過來,距離棺材還有一段距離。我趁機在心裡暗自把我們這些發現都歸類了一下。
我們腳下的這個巨鍋,在青銅地面上鑄造著《神魔造化經》。很顯然,這是周堯德布置下來的。
而那八根用來吸收靈氣的青銅柱子,想必也是一樣。
可是既然青銅柱子上面的洞眼是謝叢雲他們留下來的,那麼這鐵索也應該是謝叢雲的手筆。
也就是說,在這個地方,第一批來這裡的人就是周堯德。他主持建造了這個怪墓。按照芹姑娘說:周堯德意不在人間富貴,而在萬世之基。
這麼說來很顯然,周堯德根本就是無意造反。
他之所以聚眾作亂,實際上很有可能就是為了聚斂錢財和物資,來到這裡給自己修了一個墓。
而且他不但製作眼前的這些東西,他還安排了天魔巷、拔步床、桌子城和血池。並且讓自己的小妾、天師、部將,都在前面鎮守。他毫無疑問就是想在這裡利用地脈靈氣來修行。
然後,謝叢雲他們是來這裡的第二批人。
謝叢雲他們不知道為了什麼,並沒有殺掉這個周堯德。而是將這裡徹底改造了一番,造了一個玄鐵屍枷陣,把周堯德困在了這裡。
我之所以做出這個推斷,就是因為當年如果他們弄死了周堯德,就根本用不著在這裡布下這個專門控制「異人屍」的陣法了。
當年除了謝叢雲的門派「長生閣」以外。不知道還有幾個門派,一同參與了這件事。
但是現在根據我的分析,這裡面似乎還應該有走影門的勢力。
我之所以這麼想,就是因為謝叢雲在配水池留下八屍的手法,和走影門密窖藏寶的那個地方,有著很多相似之處。
當然,百年前玄鐵屍枷陣的舊事,現在的歐野和花若浮很有可能並不知道。
而謝叢雲他們為什麼要干這件事,原本我是猜測不出來的。但是經過花若浮之前的一番解說,我卻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謝叢雲他們之所以在這裡弄了個玄鐵屍枷陣,就是因為這個周堯德,他是一個白蓮教的妖人!
要是這個傢伙在這裡利用地脈靈氣,真的煉出了什麼結果,被周堯德這個魔教信徒修鍊成了氣候。那這件事真可以說是個不小的災難!
更何況,聽花若浮的口氣,她的家族門派似乎還和白蓮教有著不小的恩怨。說不定他們原本就有仇也說不定。
我在心裡快速的整理了一下這件事的全部過程,當年謝叢雲他們來到這裡,燒了桌子城,從血池那裡秋毫無范的穿了過來。
並且,他們還多半在這裡擊敗了周堯德。然後謝叢雲造了玄鐵屍枷陣,困住了這個傢伙。
而且謝叢雲和當年走影門的高手,還分別在這附近留下了他們各自門派的法寶。其實就是為了防備周堯德還能夠東山再起的時候用的。
在謝叢雲留下的那張紙條上面,寫著:「一玉七玄鐵,留待鐵枷人,」就是最好的證據。
經過我這麼一分析,這裡面所有的情節都能夠對的上,可以說是每一件事都能夠在情理上說得通。
只是,這裡面卻有一件事,非常的不對勁!
根據《雕身六記》裡面的記載,謝叢雲當年也不知道為什麼周堯德這裡的八百里地脈龍氣,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
而且謝叢雲他們這些前輩高人,也不知道這靈氣怎麼就沒了,被人弄到哪裡去了。
這件事弄得當時的謝叢雲,在疑惑之中還留下了:「千里風水脈,如許靈氣,竟至玄鐵屍枷陣內消失殆盡,豈能如是?」這樣的疑問。
這件本來毫無疑義的事情,就在這裡出了個分岔:靈氣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