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亂戰偷襲小能手、還是個大舌頭
第650章:亂戰偷襲小能手、還是個大舌頭
阿越的短劍猛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居然從他的胳膊下向後穿出,直奔著我的肋下刺來!
與此同時,我腳下一踢,正好踢在我剛剛扔下的短劍的末端。把這支將將落地的短劍踢得「咻!」的一聲,像毒龍一樣朝著阿越的小腹飛去!
「哎呀我艹!你陰我!」我和阿越相距不過兩步,兩個人誰也沒能躲開對方的暗算,立刻就是雙雙中劍。我倆一起抱著被擊中的地方齊聲喊起疼來。
「看你們倆練武,真是大開眼界!」在一邊的常如冰姐姐抱著肩膀,無奈的搖頭道:
「簡直都可以寫一部《中華偷襲招術大全》了!這麼陰損的招式,虧你倆怎麼想得出那麼多種花樣?」
我和阿越各自揉了半天傷口,這才起身回屋子洗澡。
在這一個月來,我的進步可以說是突飛猛進。阿越這個教練沒幹別的,就是操練我近身搏擊的本領了。
用他的話說,我打架的手法實在是弱到了真不忍睹的程度。
「雖然說拳怕少壯、棍怕老郎。可你得多少會兩拳才行啊!」阿越是這麼說我的:
「更何況你是經常拿兵器和人對拼,不管你有多大的速度和體力上的優勢,沒練過武的人上了戰場,那就是白送人頭!」
要說阿越的功夫其實也高不到哪兒去,畢竟是他的年齡放在那裡,但是架不住人家眼界高啊!
他雖然打起來比我也強不了太多,但是我一出手他就知道毛病在哪裡。而且他對虐我這件事很有興趣,所以我們兩個人就開始了興緻勃勃的對練。
據他說,我這年齡再怎麼練招式也晚了。索性就是自然流,短劍隨手而發,隨心而動。更適合我這時不時靈光一閃,怪招迭出的路子。
於是我們兩個的短劍對練中,練突出奇招、練以傷換死、練陰人偷襲、練離手劍。練貼身劍、練夜戰盲劍、練同歸於盡的劍法!
我們這倆人競相攀比,壞水滋滋直冒,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花樣拿出來,而且以此為樂。
一個月下來,我倆在相互磨礪中,幾乎都成了大師級的亂戰偷襲小能手!
用常姐的話來說,我們倆的這套功夫要是在過去的江湖中拿出來,那就是妥妥的淫賊套路、江湖公敵。
黃九如也是在不斷的思索著他那件法器的用處,整天拿著她那枚加持了的雲籙天符的混元天絲戒指,坐在院子里發愣。
然後,就在四天前,我看到黃九如用了一次那枚戒指,就一次。
無聲無息的,一輛4.2排量的羅賓漢牧馬人越野車,不知怎麼的忽然就在黃九如的面前攔腰變成了兩段,就像是用激光切割的一樣!
在這之後,黃九如再次陷入了沉思。而我和阿越卻是一看見她出現在院子里,就立刻躲得遠遠的!
這丫頭,現在可是惹不得啊!
除了這些以外,其他的還算基本上正常……對了,還有一件小事。
那天在偶然間,我聽到了人蔘娃娃和劍靈老哥的對話,這才被我揭開了一件神秘事件的謎底。
我那天聽見小人蔘娃娃悄悄地對著劍靈問道:「你多大歲數了?」
劍靈答道:「差一點2300歲,你呢?」
「我一千五百歲呢(了),」只聽小人蔘娃娃小聲說道:「原挨(來)你比我襖(老)蠟(那)那麼多!」
我一聽之下,差一點沒被憋出內傷!
我這才知道人蔘娃娃自打來了我家以後,一直不肯說話,一言不發的原因!
原來這個小東西,他是個…大舌頭!哈哈哈!真是太可愛了!
……
在這一個月之中,我能感覺到自己突飛猛進的變化,這讓我不由得欣喜萬分。
首先就是在那次扶乩的過程中,經過了那一次「天人交感」,我一下子體悟到了「無我之境」。在那短短的幾十秒鐘時間裡,我的心性修為一下子向前跨越了一大步。
在這之後,我就像是一下子摸到了大道的門檻,不但在修為上一天天的突飛猛進,甚至就連心境都產生了變化。
俗話說,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一個人如果修養到達了一定程度,對外部的世界有了自己的解讀,那麼從它的外觀上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這也是現代人常說的:「男人30歲以後的相貌是由自己決定的」,這句話的最好詮釋。
就連我身邊的人,都能感覺到我身上氣質的變化。
這種變化,用常如冰姐姐的話來說就是:「看起來總算是有那麼點仙風道骨了。」
而胡小妖對我的評語是:「葉子哥原先看著還有幾分農村小夥子的質樸氣息,現在不笑的時候,倒是威風了許多。」
我自己倒是沒覺出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就是覺得原先能夠讓我煩惱焦躁的那些小事,好像忽然間少了似的,隨之而來的讓我的心境也平和了許多。
這一切都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但是漸漸的,我心裡卻開始覺得不安起來。
那是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預感,我總感覺到是否有一個強大的危機,正在慢慢的向我逼近,讓我心緒不寧。
……
這一天,我們全家上了一輛中型麵包車,一路轉到市內,接上了輕雲若雪兩姐弟和謝燕還,然後出城一路向東。
我們的目的地是千山白石嶺,這一次我是要去看望二鯢和大成子,我的那兩個老朋友。
由於此行是走親訪友外加遊山玩水,所以我才把燕還和輕雲若雪她們也都帶上了。還特意開了一輛能裝得下所有人的麵包車。
我們這一路嘻嘻哈哈的,倒也熱鬧的很。
車子走行了三個多小時以後,慢慢開進了山路,兩邊的風景開始越走越荒辟,道路也越來越窄。眼看著,千山白石嶺就要到了。
等我們停下車以後,又步行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我們眼前的山區風景猛然間就是一變。
在我面前的群山之間出現了一道雪白的斷崖,就像是佇立在山峰半腰上的一座白色的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