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全滅七子、上師耶波剎
第393章:全滅七子、上師耶波剎
而另一個人,則是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
那是蛇降藍該,此刻他周身的紫冰針冰霜,已經被剛才毒焰的熱量焚化一空。
他正死死的盯著我,邁著沉重的步子,向我們一步一步走來!
只見他身上的蛇鱗,已經被剛才的毒焰「無間業火」燒得凄慘無比。
一邊走,他渾身上下的鱗片一邊在大片大片的脫落,露出了鱗片下面血肉模糊的肌肉和筋腱。
還沒走幾步遠,藍該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念降會逃跑!
原來是他剛才為了抵擋毒焰,已經把自己的念力牆消耗了一空。他沒有了防衛自己的手段,還怎麼跟我們作戰?
只見這兩個人,一個正在走過來想和我們拚命,而一個正相反,他一心想要逃跑!
就在這個時候!
我手中的短劍無風自動,「呲!」的一聲飛了出去!
那是劍靈所吸收的「放鶴岩」的飛行能力!
與此同時,常如冰的手也伸了出來。只見她的手掌一松,一根龍形的綠竹鞭,輕輕墜落到了地面上。
龍血刺!
只見龍血刺墜地之後,就像是沉入了水下一樣,毫無阻礙的就沒入了地上的冰雪之中,居然就這樣失不見了!
剎那間!
短劍就像一道流星一般呼嘯而過,勢如破竹的穿透了「念降」猜信的后心,然後在空中畫了一道弧線,飛了回來!
而在蛇降藍該的腳下,雪地上一道綠光激射而出,瞬間穿透了藍該的全身!
只見這道綠光,眨眼間就從藍該的頭蓋骨上破頭而出,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嘯鳴,筆直的向著天空上激射而去!
念降與蛇降兩個人,就在這眨眼之間雙雙斃命!
這裂心七子,終於死絕了!
此時此刻,在戰場上已經是狼藉不堪,到處都是破碎的衣服、熏黑的痕迹、還有凄慘的屍體。
在這一片寬大的冰雪地面上,都已經快要被鮮血浸透了。血紅的顏色,如今已經成為了這片土地上的主色調。
我看著地上燒得滿身焦黑,雖然沒有了心臟卻還依然坐在那裡的坤巴猜。搖頭嘆息著說道:
「在這裂心七子裡面,有坤巴猜這樣為了榮譽,不惜身死的人。也有猜信那樣臨陣脫逃的怕死鬼。有蛇降藍該這樣的莽漢,也有蟲降帕頌那樣的才智之士!」
「這幾個降頭師,他們每人都身懷絕技,而且他們的個性與才智。也是各有不同」。
「這幾個人要不是被利益和仇恨所驅使,跑到這個藏北無人區的冰天雪地里來。我又怎麼可能把他們一一殺掉,在這裡一網打盡?」
「你還說呢!咱倆也差點叫人家一網打盡!」只見常如冰捅了捅黃九如,把這個丫頭從瀕臨昏睡中叫醒:「這時候不能睡啊!外面這麼冷,小心生病!」
我起身以後,在雪地上轉了一圈,找回了常姐的龍血刺——雖然說蛇降的身上沒有了蛇鱗,防禦力大減,可是這龍血刺也是立下了大功。
它今天居然鑽入了地底,然後猛的向上攻擊。這一下可以說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在這幾具屍體上檢查了一下,確保他們都真的死了。然後,我又在他們身上翻了翻。
我都不稀的說這些傢伙,真是一個個的精窮!
白打了半天仗,他們的身上居然連一件像樣的戰利品都翻不出來!我這裡一邊清理戰場,一邊在嘴裡罵娘。
等我走了一圈回來以後,我看見黃九如和常如冰都軟軟的癱在地上,一副難以支撐的樣子。於是讓她們倆趕緊進我的挎包裡面去休眠。
「還有…虎術士呢!」黃九如手腳亂動的還想往起爬,只見她衰弱的向我說道。
「就好像你倆現在,還能幫著我打架似的!」我哭笑不得的說道:「現在就是來個小學四年級的打你們倆都富裕!趕緊進去!」
「別跟他們硬拼!」常姐還不放心的說道:「趁著虎術士被咱們調虎離山,你趕緊走他們的相反的方向,先出冰川,然後想辦法逃回家!」
「已經來不及了!」我苦笑著說道:「他們已經回來了!」
「什麼?」只見黃常二人,頓時就是一驚!
然後,她們立刻轉頭向著四面看去。
就在剛才我們下來的那個冰崖上,一個滿頭都是雪白頭髮茬兒的老喇嘛,正站在那上面!
「趕緊進去吧!」我苦笑著對黃九如她們倆說道:「要不我還得護著你倆,那就更沒法打了!」
「居然只來了一個…」常如冰湊過來摟住我的脖子,然後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這回看你自己的了!」
「把你全掛子本事全用上,速戰速決幹掉他,然後趕緊走!」
當她說道這裡,我就感覺到手裡面被常姐塞過來一個東西,就是那個帶著點彎曲的龍血刺!
「放心吧,等你倆一覺醒來,咱們就到家了!」我笑著對她說道。
等常姐和黃九如都進了挎包以後,我這才轉過身來,面對著這個老喇嘛。
「我站在上面的時候,還曾經想著往下面的降頭師頭上尿尿來的。」我笑著說道:「要不是天氣太冷,我還真就這麼幹了!」
「我們常年生活在這裡,倒是不怎麼怕冷。」只見那個老喇嘛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向著我說道。
「主要是年紀大了,你什麼時候尿,自己不一定能說了算,是不是?」我朝著老喇嘛揚了揚眉。
這老喇嘛養氣的功夫倒是不錯,聽我這麼陰損的諷刺他,他居然還是笑著,絲毫不以為意。
這個老喇嘛身上,裹著一件絳紅色的僧袍,此刻正被冰川間的烈風吹得嘩嘩直響。
在他乾癟枯瘦的手上,拄著一根半人多高的木頭拐杖。
他臉上滿是皺紋,看起來只怕不止八十歲,說一百也有人信。
這個老喇嘛生就一副苦相,在他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抬頭紋裡面,眉心處總是擰著一個疙瘩。就好像是始終有什麼未解的謎題在他心中,永遠也找不到答案一樣。
在他的身邊,還放著一個就像雞籠子般大小的,木頭做的小房子。
這個小木屋我曾經見過,就是那個有仁波切稱號的年輕僧侶,坐在裡面的那個小房子。
「耶波剎大師」?我笑著問道:「尊師如今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