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們的下場(6)

  「你知道他在哪裡么？」


  杜小雅腦子打結了下，兩個問題有什麼區別么？


  「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都親眼看到過你坐他的機車，想必關係很好吧！他就沒有和你聯繫過么？」


  「沒有。」


  杜小雅的一問三不知讓那女生的臉色變得不太好，但也沒辦法地說了一句：「希望你知道的時候告訴我。」然後就走了。


  杜小雅後來才知道君卿凌在開學那天就沒有來，不僅如此，馬小清也沒有來上學。杜小雅想著難道是被學校開除了？她便去找以前和馬小清玩得要好的同學，那些同學都支支吾吾的說不知道。


  其實，只要是有風聲，肯定會傳開來的。


  馬小清犯事了，過年的時候偷東西被抓，已經關起來勞改了。至於君卿凌，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杜小雅還抽空去了君卿凌的住處幾次，那裡的房子依然是破破的，走到門口都要磕磕碰碰的。沒有看到君卿凌，屋子一直都是緊閉的。最後杜小雅打聽了馬小清被關的地方。私自請了一天的假，打車坐了好遠的路才找到勞改所，很鄉下的地方。


  當杜小雅看到馬小清的時候，他的頭髮已經被剃成了短寸，身上穿著囚服，消瘦了不少。馬小清指了指旁邊，杜小雅才反應過來去拿電話。


  「我沒想到你會來這麼遠的地方看我。」


  「你真的偷東西了？」


  「第一次失手。」


  「為什麼要去偷？」


  「過年了，我想給我奶奶買一雙舒適的鞋子，讓她吃頓好的，但是我身上沒錢。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註定的。那天在街上我看到一個有錢惡少在欺負一個良家婦女。我便去偷他的錢，卻沒想到被他發現。然後我就被抓來了。」


  「要關多久？」


  「我雖是未成年，但是慣犯，要勞改一年。」


  「以後出來了不要偷了。如果沒錢，我借給你。」


  「我可不會問女孩子借錢，跟欺負人似的。」


  「那你可以問君卿凌借，他不是你的老大么？他應該罩著你。」


  「當時哪裡想那麼多，看到有那麼個人，就想偷他錢給他教訓。還是你講義氣，君老大都沒有來看過我。」


  「君卿凌沒有去上學，我去了他家幾次都沒有看到他。」


  「他能去哪裡？不過對君老大這個人就不用擔心，他可沒有我這麼遜。」


  會面時間是有限制的，最後馬小清擺脫她：「我一個星期只能打電話回去一次。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下我奶奶？偶爾去一次就可以。」


  「好。」


  杜小雅走出勞改所，天色都是灰濛濛的，對面的山上還有未化盡的雪。杜小雅的心也像是被什麼堵住，怎麼都化不開。


  那個時候穆念念死，沒有雪，但是下了很大的雨。不知道是不是青春只要有飛揚，就一定會有灰塵呢？她幫不了穆念念起死回生，也幫不了馬小清走出牢籠。因為他偷了東西，這是法律的懲戒。


  杜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