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臉色可不好

  杜小雅沒想到剛好經過的時候會聽到姜欣然在打電話，現在又被發現。這種感覺就像是她在偷聽然後被人抓到一樣的窘迫。


  或許她應該先解釋一番，但是姜欣然沒有給她那個機會。


  「雅雅，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過，偷聽別人打電話是不禮貌的。下次可不許這樣了？二嬸知道你從小就沒有媽媽，肯定是沒有人教你這些的。不過以後二嬸可以教你。如何？」


  「謝謝二嬸，不需要。沒什麼事我上樓了。」杜小雅說完就回房間了。


  書包扔在書桌上，躺在床上發獃。她居然連解釋都不給，就這麼回房間了。她就是這麼自甘墮落的？那個詞是這樣形容的吧？內心一種文思枯竭的感覺。


  杜小雅翻了個身，抱著枕頭，眼神有些恍然。姜欣然說的不錯，她確實從小就沒有了媽媽，她所有的記憶都是沒有媽媽的記憶。只有爺爺二叔張姨，還有個不怎麼回來的三叔。


  這便是她的全部。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優秀的女孩，一直抱著無所謂的態度生活著，好像就是在等自己長大，每一天都是那麼無聊。不過，她的二嬸似乎不怎麼喜歡她呢！只是，這和她也沒多大關係，聽電話是個意外。而且她不覺得在背後說人壞話是有禮貌。


  因為這一點，杜小雅有了心理上的疏離感。


  這個小插曲無人知曉，杜家的餐桌上並未有異常的氣氛。杜小雅默默地吃著飯菜。


  「我想吃魚籽。」姜欣然忽然說。


  「魚籽是給小小姐吃的。」站在一旁的張姨立刻護短地說。


  「這樣啊？我都不知道，還以為是大家吃的。我就是想著魚籽對肚子里的孩子有好處，雅雅，你吃吧！」


  杜小雅看了眼她二叔，二叔臉色不自然，又去看爺爺，爺爺臉上沒什麼表情。


  「吃飯不要東張西望，沒規矩。」


  她爺爺訓斥，杜小雅便乖乖地吃飯了，也沒有去碰魚籽。


  然後她爺爺又訓斥：「燒了魚籽不吃，是要浪費？」


  杜小雅要是沒有看漏，姜欣然的臉上是閃過怒氣的。偏偏張姨像是沒有看到似的，一勺下去，整塊魚籽舀進她的湯碗里。


  杜小雅沒有去看姜欣然的臉色了，默默地吃了起來。吃過飯後，她二叔和姜欣然早早地就回房間了，她爺爺進了書房，張姨陪著她進房間。


  坐在沙發上的杜小雅看著在幫她拿洗浴的東西往浴室去的張姨，便說：「張姨，我作業好多，今晚恐怕是做不完了，要不你幫我做？」


  「我要是能寫字倒好了，你就不用煩惱沒有人給你的試卷上簽名了。不過我現在不是在想這個，我在想你的那位二嬸，我都注意到了，她的臉色可不好。」


  「不好你還把整塊魚籽往我碗里放？」


  「別說沒良心的話，我不護著你難道護著她？」


  「張姨最好了，如果張姨明天能幫我考試就更好了！」


  「怎麼又要考試？」


  「我初三啊，要升高中，三天兩頭要考試，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