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找個地方逃
不得不說,他趙會確實是個人物,狡猾、冷酷、機詐,心如蛇蠍!
但那個妖嬈的狐狸男卻似乎被場上的戰鬥吸引了,根本就沒有關注王千月。
他便放了心,在這裡,唯獨那個男子他看不穿、看不透,但卻給他感覺很危險。
他快步走過去,掏出一雙白色手套戴上,那雙手套叫作冰凝手套,由東海寒冰結成,只要被它抓住,身體會暫時僵硬,無法動彈。
卻正在這時,王千月卻猝然喊道:「小蟹,出來!」
一隻小螃蟹從她包包里爬出來,晃上幾晃,就有一隻坦克那麼大,看得眾人大驚!
螃蟹精?!
王千月伶俐地跳到螃蟹殼上,黑白緊隨其上。
原來,這隻本來被狐狸抓來燉著吃的螃蟹精已經被王千月收服,這次出來就把它帶了出來,沒想到正好派上用場!
「小蟹,衝下去,搶救師父!擋道者,撞!」王千月沉靜命令道。
小蟹領命,彈起六隻長腿,一掠數十米高,猛地朝那趙家兩個客卿撞去!
這一撞,不下千斤力道!
狐不四長長的眼一眯,輕輕一笑,端的嫵媚如花,如狐似魅,站起身來。他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
范莎再度看傻眼,踉蹌幾步魂思夢繞地就要去和他說幾句什麼。
狐不四卻是往前一掠,衣袖翩飛間,宛如絕世美狐,輕飄飄地落在小蟹背上,幾多風流,幾多瀟洒,幾多飄渺。
趙會眼中劃過几絲恨色,往下打個手勢,不用留手!
那兩人接命令狠攻,可惜,場上已經被小蟹控制。王千月把師父撈上蟹殼后,小蟹便甩開了爪子,如脫韁的野馬,狂奔亂撞!
它彈跳力極好,速度更快,忽而戳穿椅子,忽而坐穿桌子,六條腿子噠噠噠噠噠噠釘在地板上,敲出密集的聲響,兩隻大鏊子高高豎起,典型地螃蟹橫行,跑跳間,不是劃破美女裙子,就是踩到帥哥腳尖,所到之處,眾人避退!
即便是那兩個元嬰期高手,一時間也摸不透小蟹跑動規律,跟不上它那粘地即跳,蜘蛛般詭異的速度!
張元真被拉上螃蟹背後,就冷靜下來,但整個人卻呈現一股死寂的陰沉,不聲不響,不言不語。
竭力壓制在心底的往事一旦被翻出,那是血淋淋的殘忍。
王千月的心,沉了沉。
她一指大門:「小蟹,衝出去!」
本質上,她王千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小蟹歡快地叫了聲,腳下生風,咚咚咚咚地朝外跑!
但眼見著,那門極快地關上,特製的防暴門,就算是小蟹撞上去,也會受傷。
不知何時,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站在三樓,虎視下方,一開口,一股豪邁真氣:「在我范家搗亂,還想跑?」
這人正是范家家主范杜!
他身邊,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冷靜地觀察著下方發生的一切。
「父親!」范劍小聲叫了一聲,這次拍賣會還沒開始,他卻知道自己失去表現自己的機會。父親的心,已經完全偏向了大哥。這完全都要怪她!
范劍恨恨地看向王千月,那女子站在蟹殼之上,柔順的長發微微飛舞,教好的面容,奪人心魄的身材,再加上那冷冽的神情,卻讓她如仙女般迷人,他的怒意,又消失大半。
范杜見他二兒子如此不堪,一聲冷哼,問他身後青年:「青兒,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范青聲音平平,卻自有氣度說:「麻煩未出,扼殺搖籃。已出,暴力壓制,否則,我范家無法給自己交代。」
范杜點點頭,只有這個兒子,才最像他,只有這個兒子,才是他最期待的!
「你來下令吧,從今天起,你可以入駐長老閣,參入各種家族事宜。」
「是!」范青這才抬頭,一張清秀而俊美的青年面容,頓顯。「抓住他們!」他平靜地下令,並沒有幾分得意,弟弟如此容易敗落,沒讓他意外,段數太低的對手,戰勝也沒趣味,虧他把這個機會讓給他翻身。
頓時便有二十於位分神期高手,十位結丹期高手飛身下樓,紛結了大網,向王千月兜去!
一蟹四人,已經被人隔絕出來,四下無路!
王千月冷靜指揮,於萬數人群中指出一個方位,「小蟹,往那裡跳!」
那正是拍賣場特別設置的特等間,上萬平米的拍賣大廳只有不到十六間!
那特等間被隔出一隅,既可統觀全場,視野飽滿,也昭示著尊貴特別。
王千月選擇那裡,卻是因為那處人少,臨窗,好逃跑!
小蟹不愧是修行六千年的螃蟹精,一躍而起,直達五十米高,直接撞入那特等間。
范杜大喊一聲:「不好!」領著大群人跑向特等間,但又在十米之外停下。
他暗叫倒霉,裡面那個主兒本事極大,且性情奇怪,不按常理出牌,那王千月往哪裡跳不好,怎麼就偏偏選中了他!
此刻,特等間十分安靜。
駕著小蟹跳入黑暗特等間,適應后,看到了一個宛如天邊流雲一般明艷的——男人!
紫紅色的羊駝絨,本該是披在貴婦人肩膀上的奢侈品,卻被製成地毯,鋪在腳下。牆上一幅莫奈的《日出》,給這奢華到極點的包間添上一些莫名的活力。頭頂則是一盞施是洛奇水晶燈,灑下的光輝朦朦朧朧。檀木茶桌,雕工飛繪,藍寶石茶杯,耀人眼球。
但這樣極致的奢華,卻比不上那坐在檀木椅子中的男人!
那人全身並無一絲墜飾,身著一身素白的束腰長袍,乾乾淨淨光著腳坐在那裡,就叫所有的一切奢華成為陪襯。
他一雙手舞動靈巧,正在雕刻一朵玫瑰,隨著他手中動作,那花彷彿被從水中取出,漸漸顯出含苞待放的容姿。
下方的喧鬧,上方的寧靜,一個窗帘隔開了兩個世界,縱然此時時間緊急,看到這個男子,也覺該安靜而去。
王千月拱手道:「打擾了。」便要跳窗逃離,她並非不懂禮貌,只不過有時候禮貌因人而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