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即是一瞬
王千月雖然早就知道黑白不是人，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這麼非人！
五百萬封印是什麼概念，五百萬吶！
五百萬華夏幣都能裝好幾個箱子了，五百萬的封印……無法想象！
所謂封印，是指對某個單位施加一種力量，使其無法正常使用那種本領。
比如說某個妖主用雷電，那麼將其雷電封印，它的實力會大打折扣，比如某個仙神力充沛，那麼封印其力量出口封印，這個神一身神力也會廢掉……這是對規則的絕對遵從，威力極大！而封印也常常被當做終極殺招使用。
可是封印術施展起來，限制卻極多，不光要服從天時地利人和，還要時機恰當，最重要一點，是要準備極為龐大的力量灌注封印之內，否則根本無法奏效。
也因此，封印威力有大有小，《神魔誌異*封印篇》中記載的最強悍的封印可以封住一個世界！
當然，這也許不過是杜撰和設想出來的。而小的封印，卻只不過是暫時鎮壓一些惡鬼惡妖一段時間罷了。
封印大小威力不同，封印價值也不同。如果是封印某種重要能力，這種封印即便是在九界也是罕見的，因它製作起來不但要耗費巨大的靈力各種珍貴材料，也要洞悉規則，前兩種也許還能達到，后一種卻極難。
大道無形，豈是說洞悉就洞悉的，道有千千萬，要洞悉特定一種，無疑是大海撈針。
王千月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封印的是什麼？」如果只是一些小封印，還能讓人好想點。
黑白睜著一雙小鹿般無辜純潔的大眼，誠實地說道：「好像封印的是我的能力。」
雖然有想到，但被他說出來，冷靜如她，也感到一陣陣眩暈，老天，他怎麼可以說得那麼輕飄飄？
她有些無力，再度問道：「封印了什麼能力，是誰封印的？」
黑白有些奇怪地看著千月，他非常高興她這樣關心他，但是她表情為什麼有些怪咧？他無辜地看著她，很老實地說道：「忘記了。」
時間太久遠了，久遠得他怎麼也記不清了。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他只要跟著他的千月就好。
雖然他認識她才過了短短几個小時，卻不知為何，看到她心裡就滿滿的歡喜。
所以一切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看著她就好了。
此刻，黑白並不知道自己心中涌動的情感是什麼，只知道它很豐富，很充沛，填滿了他的心。
這種感覺是不分年齡的，是最純凈的，放佛亘古時間中，等待的就是那個人，一眼認定，終生不離。
而王千月此刻卻想到了很遠，黑白身上的謎題實在太多太多。
她為尋找改善靈根而博覽群書，但從來沒聽說誰能承受五百萬道封印，甚至神仙廣記，各種傳說她都沒有翻閱到誰能承受兩道封印以上的。
「你記得你從哪裡來嗎？」王千月沉聲問道，指了指身後消失的空間，又加一句，「那個時候，你身上有這些封印嗎？」她想知道，那場大戰之時，他身上封印狀況是怎樣的。
黑白乖乖地點頭，有問必答：「我記得我記得，那時就有封印啊，那十個人好凶。」
再凶也沒你凶！
王千月沒好氣地想，都五百道封印了，還能搞出那麼大動靜！
你還敢不敢再變態彪悍點？！
但他說出實情時，她第一個反應竟不是驚訝，而是要幫他掩飾起來，以望他不要再一關便是無期。
或者是這個少年少有地純凈，讓她的心黑暗不起來。
「以後你的身份就是我哥哥，對任何人你都這麼說，你的身體，也只能對我敞開。」她收起陰煞，拉住黑白的手說道，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產生的歧義。
黑白非常乖巧的點頭，儘管不知道「閣閣」是何物，但他會儘力做個好閣閣，而且他體內的封印，不是任誰都看得出來的……
少年黑髮流瀉，精緻得叫人驚嘆的臉龐透著溫和，他以既深邃又純潔的眼神看著人時，就宛如一隻聽話的大狗，就差搖尾巴了。
等到兩人走到了空間邊緣處，她進來的這個地方，整個空間已經泯滅得快要差不多了，大量的骨骼消失，寶物被毀，全部都不復存在，好像從來就沒有這麼個地方！
嘩啦啦！
漢江的水流之聲響起！
王千月和黑白落入到了江水之中。
口中灌入江水的那一刻，一個尖銳而陰霾的聲音響起：「出來了，還有一個男的！」
正是何江，難道他還沒有走，一直在這裡守了幾個月？
不，不對，看著何江的樣子，他還穿著「聶喜民」的身體，沒有久等之後的惶急和驚喜，只有看到黑白的驚訝，顯然是想不明白，這個少年是哪裡來的！
「我消失了多久？」
王千月浮出水面，問何江水。
何江懷疑地看了眼王千月，神識在黑白身上探尋一圈，卻發現這個忽然出來的少年是個普通人！
他放心了！
「不要耍花招，不要以為你跳入水裡，我就拿你沒有辦法！」
果然！
在那個空間的數個月，在外面，只不過是一瞬，甚至於這何江根本就沒有發現她消失過！
可是她確確實實，已經變得和之前完全不同，天壤之別！
心中召喚著陰煞，王千月對何江冷笑一聲：「你要是真的那麼厲害，就來抓我啊！」
「聶喜民」被王千月話語所激，正要一頭扎入江水之中，但他心想這個小姑娘雖然年紀小，但是心眼極多，絕對不能夠讓她再跑了，還是保險一點！
他先讓一個鬼仆潛入江水，隨即控制著「何江」的身體進入江水之中，朝王千月夾擊過去！
眼見他們進攻王千月，黑白瞪著眼睛，如同發怒的小狗一眼衝過去，抓住「何江」扭打，王千月很是期待，黑白是不是將何江秒殺？
事實出乎意料，「何江」把黑白給推到一邊，還補上了幾腳！
顯然，好像已經變成普通少年的黑白，似乎真的變成了普通少年，連扭打都變得毫無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