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2招供
飛機上,所有人都睡著了。雖然環境讓他們驚恐,可精神高度緊張的時間久了,疲倦也是難以抗拒的。
整個飛機上,唯一睜著眼睛的就是金泰熙了。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看著她的眼睛,就會發現她的眼睛里全都是驚恐,還有焦躁不安。
每隔三分鐘,她的樣貌和體型就會發生一次徹頭徹尾的變化,不斷地在金泰熙和猜旺之間變換著。
先前,她都是跟艾格伯特睡在一起的,偶爾也會帶上索尼婭。可是這一次,她卻把艾格伯特給趕走了,選擇自己一個人呆著。
她的樣貌不斷變化的同時,目光也不時地掃視一下外面的大雨。她想出去,卻又不敢。
忽然,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閃電的光很強,足以讓人暫時失明。亮光中,雨水就像是高空中有容器往下傾倒似的。
閃電之後,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雷鳴。飛機上所有熟睡中的人都被這聲雷給驚醒了,很多人都是猛地跳了起來,也有人跌下了座位。一時間機艙里亂作一團。
雷聲響起的時候,金泰熙剛剛變換成猜旺的模樣,他立刻就跳了起來,身形一晃,就衝到了走道上,接著就朝艙門那裡跑過去。
有人摔倒在走道里,他都是直接跳過去,正在爬起來的人則被他直接推倒,然後再從他們身上越過去。沒等那些人有反應,他已經從他們身上邁過去了。
到了艙門口,他直接把門打開,然後就跳了下去,然後就直奔樹林中而去。大風造成的狼藉並沒能給他帶來丁點困擾,地上的泥濘也沒有影響他的速度。
天心兒也被雷聲驚醒了,雖然是被驚醒的,可是在感受到男人的體溫和熟悉的氣味的時候,她的心神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被閃電和雷聲吸引的李小閑察覺到她醒了,立刻就收回目光看著天心兒,然後柔聲問道:「沒嚇著你吧?」
「我就是被嚇醒的。」
沒等李小閑說話,她跟著就問道:「天又黑了,我睡了多久?」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太久,想來是這裡特有的狀況。」
雖然看不見外面的情形,卻不妨礙她聽到外面的雨聲,天心兒跟著又說:「這雨下得可真夠大的。」
「是啊,不知道還要下多久?」
隨後,李小閑就轉移了話題:「你的真氣恢復得怎麼樣了?」
天心兒感受了一會兒,然後就說:「已經完全恢復了。」
李小閑想了想說:「等雨停了,我們就回飛機那兒,一定要找到藍衣母蟲。」
「那可是蟲子,我們怎麼跟它溝通?就算能溝通,它為什麼要告訴我們?如果它提出我們做不到的要求怎麼辦?」
聽著天心兒一連串的問題,李小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且,他也根本就沒有答案,他說:「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個黑影在你的腦海里自爆,沒給你留下什麼記憶?」
「沒有,就只是精神力增加了一些,神識也得到了增強。」
李小閑並沒說自己的腦橋不復存在和兩個半腦正在融合的事情,做出這決定的時候,他的心底很是奇怪。捫心自問后,他才發現原來是他的內心深處對她還有那麼一些提防。
「老公,如果我們出去了,你怎麼給你老婆介紹我?」突如其來的話題變換讓李小閑很是不適應,
不過,他也沒有猶豫,立刻就說:
「我會如實說我們的關係。」
「那就是說我只能做小了?」
「什麼叫小?別說的這麼難聽好嗎?進了我李家的門,就沒有大小之分。如果不是法律規定只能跟一個人領證,我肯定也會跟你領證的。」
「你想得可真美!」
「這麼說你不願意?」
「我可是天家未來的家主,給你做小,你也真敢想!」
「你都說了,你是家主,誰還敢質疑你的決定?」
「家主也不能肆無忌憚,我可以不嫁人,卻不能給你做小。」
「那就是說你不能自主決定自己的終身?」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我們離開這裡之前,我能懷上孩子,到時候我
還是你的女人,只不過,我不能留在你身邊罷了。不然,我就要跟別人生孩子。」
「你這麼說讓我情何以堪?」
「我們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只要你身體沒問題,我肯定會懷上孩子的。」
李小閑立刻就想到懷了他孩子的劉靜立刻就說:「我當然沒問題,幾個月後,我的第一個孩子就要降生了。倒是你,你就能保證自己的身體沒問題?」
天心兒並沒有回應自己的身體問題,而是一臉好奇地問道:「沒聽你說你老
婆懷孕啊?難道你還有別的女人?」
「我這麼既有本事,又帥的男人,想要貼上來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不就是鮮
活的例子?」
「好你個李小閑,膽子挺肥啊!我一路上沒怎麼動手,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動手啊!」
天心兒說話的時候,作勢就要撲過來,李小閑立刻就舉雙手投降。可天心兒卻並沒有因此而罷手,撲上來將李小閑推倒在地上,然後騎坐在了他身上,開始猛掐他的脖子。
李小閑一邊配合著翻白眼,一邊誇張地喊道:「有人謀殺親夫啦——」
「咯咯咯······」
一直關注周南的案子進度的尉遲靜柔看到周南隨便審一下,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給說了出來。
讓負責審訊的人感覺非常的怪異,因為周南父親的身份,還有周家在省里的
地位,審訊的人並沒有用什麼過激的手段。就只是隨意嚇唬他一下,他竟然就什麼都招了。心理素質有多差可見一斑。
這樣的人在領導崗位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大的作為,一旦有事發生,還會壞事。
審訊的過程中,他們還注意到了一個問題,周南口口聲聲地說是尉遲靜柔設計陷害他的。見審案人員不相信,他還信誓旦旦地說了自己給尉遲靜柔下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