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最初
第三十二章最初
我叫三毛，大一新生。
第一年入學，寒假放的有些早。我本來早已經定好了回去的車票，但是我舍友的一句話便讓我做出退票跟他一起兼職的決定。
我舍友在夜場工作，他說夜場的女孩子很開放，上班途中便可以到衛生間嗯嗯啊啊。
這讓我很興奮。
這麼說吧，我在一個85人的紅包群，手速和那些紅包開掛的有一比。麒麟臂已經不足以形容我這些年的單身歲月了。所以我義無反顧的改簽了回去的車票，跟著我舍友去了夜場做兼職。
交300服裝費。
沒關係。
壓證件。
沒關係。
一切為了擺脫麒麟臂。
以前我最多是在電腦前欣賞日本各位老師的新作，偶爾回顧一下保存的幾T影片，甚至去某個自拍網看看什麼哥有什麼新作品，羨慕嫉妒恨的想著怎麼我就約不到這些人。事實上，我真是太天真了。
衛生間是真有嗯嗯啊啊。
以往我在電腦前面觀看，現在要一邊給人家送酒一邊隔著嘈雜的音樂聽那些萎靡之音。那些嗯嗯啊啊都是別人家的，就和隔壁誰誰的八大姨的孩子考的怎麼怎麼好一樣。
羨慕嫉妒恨已經不足以形容那時的場景了。我覺得當時給我頭母豬……我都能賣了換錢為莞式服務做傑出的貢獻。所以在工作了一個星期之後，我義無反顧的辭掉了這份工作。
我不能每天晚上都保持亢奮狀態。
離著改簽的車票還有半個月，偌大的宿舍只有我和舍友倆人。他白天睡覺晚上去工作，日夜顛倒，我連個玩遊戲的伴都沒有。好不容易玩了款毀鍵盤的內什麼舞，但TM已經錯過了千里送內啥的年代。
沒約到不說還TM被網吧那些情侶秀了一臉的恩愛。
我覺得我不能再這麼墮落下去了。我要奮發，我要努力，我要在回家之前掙錢，我要回去之後約班花出來吃飯。我在網上一遍一遍搜索可供選擇的兼職，什麼做家教，修水管等電影里常出現的情節都因為馬上要過年的原因只停留在幻想里，那些發傳單做促銷還性別歧視，只要妹紙。
那時我覺得老天爺一定是對我委以重任，他給我重重考驗又讓我苦練麒麟臂，說不定哪天我也會成為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
一定是這樣。
我在茫茫的招聘信息里找啊找，做海員年薪三十萬上半年修半年，跟車司機月薪三萬，兼職文字錄入千字80元不要押金……我TM差點就上當了。得虧那時候網文火爆，我加了一個作者好友，他幾百萬的點擊買斷價也才千字20，那時我就知道這騙子太脫離生活實際了。
這要不是騙子，按千字50來計算，不說那些傳統的網文網站，就是8站的寫手都能錄的馬雲破產。
當時我都灰心了，想著是不是在網吧找個角落先過了這半個月再說吧，我當時的意志已經趨向我這麼做了。但是旁邊那台機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在講電話，說什麼馬上要過年了哪有兼職招。
在那女人掛電話的時候我就做出了改變一生的決定。
我無視這個三十歲既不是老師又不是學校食堂阿姨卻出現在學校電子閱覽室里的因素，我決定厚著臉皮問她一句招什麼兼職，還招不招兼職了。
好吧。
我承認，我之所以決定厚著臉皮是因為我還聽到了後面的內容。和她講電話的是個女人，她們的口吻很旖旎，什麼單身寂寞的要找小鮮肉了，什麼冷啊需要溫暖啊。
我都蒙了。
這TM不就是日本老師作品里的女上司ZIP嘛。
在我的低眉順眼諂媚至極表示薪水可以商量重在學習之後，我成功得到了這份兼職工作。
公交車售票員。
實習期一個星期。
簽一份保密協議和責任書，轉正之後有編製，可選擇晚上7點到12點時段。
這何止是天上掉餡餅，這比80年代畢業包分配還誘人呀。我真是太天真了，就想著天上掉餡餅了，沒想到這餡餅剛出爐，還燙嘴呢。
儘管我對晚上末班車售票抱有十二分的懷疑，但是女上司這一點還是讓我義無反顧的到了郊區的首發站。那天本來有一個班車司機，但是女上司似乎為了滿足我內心幻想的劇本，所以那天她決定親自駕車。
我太亢奮了。
長夜滿滿，一個熱情如火的小鮮肉，一個空虛寂寞的大齡女人，這情節擱哪都比日本電影精彩。
我真是太亢奮了，亢奮到後來就尿了。
她給我戴了副眼睛，然後我就看到原本空空蕩蕩的車多了許多我從未見過的生物，好在那時還算年輕，新陳代繳正是最具活力的時候。愣是忍著衝到了衛生間一邊尿一邊不住的嘔吐。
那是我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刻。
我哆嗦著問她能不能辭職。
她點頭，似乎早已經在預料之中，一點要挽留我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拿出保密合同指了指我簽過字，又把清除記憶的弊端講給我。
她給我幾分鐘考慮，同時命人將清除記憶的儀器從地下搬上來。那儀器太嚇人了，最近一次看到類似的儀器是在一部美國大片里，一個穿著制服疑惑的醫生給那人頭上戴了個鐵箍，然後那人就跟著醫院裡的其他精神病人一起取經了。後來這些精神病人成功造反，讓整個醫院的醫生護士統統嘗試了一遍這個鐵箍。更奇葩的是還有一群荷爾蒙分泌旺盛的青年男女們到了這裡。
那劇情太精彩了，以至於看到儀器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能在這崗位做的很好。
我成了一名光榮的跟車售票員。
在那期間我開始了解外星科技，跟著老司機學習駕駛技術。過年來了沒多久，老司機已經因為受不了外星人的誘惑犯了錯誤，被清除了記憶。
我再一次慶幸我選擇之前看了那部片子。
坦白的說，剛剛成為遣返部夜班司機的時候我比較忐忑，更充滿了小心，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就和所有剛入職的新人一樣，好好表現，爭取在試用期轉正，等著提高福利。
我也是這麼做的。
但是和大部分人一樣，試用期滿成功轉正之後，問題也就接踵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