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殺死比賽的三加一
熱火隊的球員真的開始拚命了,他們此時已經毫無退路,也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每一個球他們都會用盡全力的去拼搶,每一個籃板球都會引起一片肌肉與肌肉的對抗。
王磊被迫在第四節開始之後重新換上首發球員,這倒不是他對替補球員不信任,只不過奔跑者隊替補球員此時的心態有些過於亢奮了,王磊害怕再發生什麼意外,從而導致比賽懸念的推遲。
說實話,王磊現在也有些急躁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奔跑者隊的首發重新上場之後立即就感受到了與之前所有比賽不同的壓力,熱火隊的球員幾乎不是在進行籃球比賽,而是像在打綜合格鬥。
裁判的哨聲倒是沒有偏向誰,這導致熱火隊的犯規數開始增多,但是即便於此,熱火隊的球員依舊是每球必拼,每球必爭。
圖爾貢在重新上場後繼續對上了沃爾,雖然在防守中圖爾貢參與不多,但是此時他可以從越來越多的身體對抗上感受到熱火隊此時的瘋狂。
十六分的差距讓熱火隊的球員確實背上了巨大的壓力,但是克萊森不知道在第三節結束后給熱火隊的球員講了什麼,總之熱火隊的所有人差不多都是沉默著瘋狂拼搶。
圖爾貢接球的機會越來越少了,之前的比賽中他還可以通過隊友的掩護來尋找接球出手的機會,但是現在沃爾幾乎不給他一絲的空間,完全就是「體毛」級別的防守。
不過儘管如此,奔跑者隊的首發球員依舊頂住了這瘋狂的撲面而來的壓力。
圖爾貢無法持球,薩利希開始控球帶節奏。
布萊爾此時增加了低位的進攻,對方反撲的越猛,奔跑者隊就越要想法設法的去保證進攻效率,此時只有布萊爾的低位進攻才是最保險的,同時他也是整個場上球員中比賽經驗最豐富的。
布萊爾在低位接球倒是不太擔心熱火隊的包夾,或者說他巴不得熱火隊包夾他,因為只要有包夾那就意味著有奔跑者隊的球員出現了空檔,按照現在奔跑者隊的默契程度,他們可以讓熱火隊的輪轉失去應有的效果。
低位不包夾布萊爾,這就給了這位同樣急切的等待著比賽結束的「老將」機會。
相比於奔跑者隊的其他人,布萊爾真的可以算得上是老將了。
儘管心臟跳的要比平時快的多,但是此時的布萊爾還是牢牢的把握住了機會,他在低位的單打依舊華麗,腳步虛虛實實結合,讓防守他的熱火隊球員想發力拚搶都沒有機會。
又是招牌式的後仰跳投,布萊爾穩定的出手幫助奔跑者隊穩住了局勢,同時也保住了兩位數的領先優勢。
隨著第四節比賽的進行,熱火隊的猛烈反撲並沒有結束,在比賽徹底失去懸念之前,熱火隊似乎不想錯過任何一分鐘,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圖爾貢依舊在進攻中機會不多,但是他此時沒有停下腳步,他感到有些疲憊,但更多的是興奮。
雖然沃爾的防守幾乎是完全貼到了圖爾貢的身上,但是圖爾貢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自己需要利用跑位為隊友拉開空間,同時也要隨時做好準備,因為誰也不敢保證機會不會在下一刻就猛然間出現。
當第四節比賽進行到第五分鐘的時候奔跑者隊依舊領先著熱火隊十二分。
十二分的差距雖然看起來不多,但對於此時的熱火隊來說卻是一個無法逾越的天塹。
每每當熱火隊或是強攻籃下,或是三分出手然後拼搶籃板二次進攻拿到兩分之後,奔跑者隊這邊馬上就會有人站出來以更加乾脆的方式得分。
這種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之下,熱火隊的球員就如同放在基板上被液壓錘鍛打的鐵器,他們的勇氣在喪失,他們的士氣在降低。
比賽進行到第四節第七分鐘,距離整場比賽結束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圖爾貢終於等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薩利希在外線的出手彈筐而出,熱火隊球員積極拼搶籃板球。
球彈落位置較為靠近沃爾,沃爾打算搶下籃板然後發動快攻,現在的時間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熱火隊的球員似乎有些過於積極了,沃爾剛準備搶下籃板,卻沒有想到和衝進籃下準備沖搶籃板球的隊友撞到了一起。
沃爾剛剛到手的籃球就又跌跌撞撞的滾出了內線,而此時圖爾貢出現在了正確的位置上。
被隊友撞到的沃爾第一時間就爬了起來,他馬上撲向圖爾貢,在這個時候沃爾依舊沒有放棄。
幸運的拿到籃球的圖爾貢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相反他愣了一秒,然後在沃爾撲上來的同時跳投出手。
沃爾的彈跳非常的出手,所以圖爾貢刻意的調高了弧度,但是不可避免的他在出手的一剎那被沃爾撞到了。
裁判的哨聲響起,圖爾貢的籃球已經出手,沃爾回頭看向籃筐。
籃球幾乎是直上直下一般墜入了網窩。
一個非常刻意的三加一,一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正殺死比賽和懸念的三加一。
此時,整個能源平衡球館早已歡慶一片,因為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新的冠軍已經降臨了。
沃爾雙手抱頭,他不敢相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明顯的可以感受到圖爾貢是故意等那一秒的,他是在故意製造三加一。
在這種情況下,在這種氛圍里,這個看起來比小白臉還要小白臉的球員居然敢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沃爾確實想不通,他想不通到底是什麼給了圖爾貢如此大的勇氣和信心。
圖爾貢走上罰球線,拿起球就扔了出去,籃球應聲入筐,能源平衡球館又是一片歡騰。
雙方比分的差距再一次的來到了十六分,熱火隊再次遭受到了致命的打擊。
克萊森不得不在熱火隊發出底線球之後用掉最後一個暫停,他知道該放棄了,但他心中還有那麼一絲僥倖,就那麼一絲絲僥倖,或者更應該說成是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