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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我本姓白

  洪氏心中雖惱怒,恨不得撕了馮梓,卻知此時卻不是和馮梓鬧的好時機。她佯作不知道馮梓恨自己,依然端著嫡母的架子,說道:「三郎,這位是你京城來的舅舅,還不快見禮!」


  馮梓看著那站在櫃檯邊上看著自己的中年人,他就坐在那裡拱手說:「不知尊客貴姓?」


  「免貴,姓洪!」


  馮梓一臉訝異,說道:「我娘姓劉!尊客姓洪,為何來冒認親戚?」


  「三郎!」洪氏此時再也忍不住,她一排桌子,桌上茶杯都被摔落地面碎了。「難不成你入贅后便連人倫也不顧了?」


  她所謂的人倫,就是不管家中妾侍何人所剩子女,只有嫡母為母。妾侍只能算是姨娘。她本料定馮梓便是再恨自己,在人前也不得不認自己這個嫡母。想仗著嫡母身份來壓馮梓聽話,卻不料馮梓卻無視於她。


  既然如此她又何許再忍。便是忍也了無法達到目的。


  馮梓卻連瞧也沒瞧他一眼,只對一旁侍立的高進說:「高進,算賬。一套茶具多少錢。找馮夫人結賬。」


  高進早已經將店中貨物價格熟記於心。馮梓說是一套茶具,他便說:「姑爺,茶具一套乃是一百貫。」


  「將那套茶具給馮夫人裝好,去收錢!」


  店中幾個女孩兒早看不慣這洪氏,此時聽自家郎君那麼說,立馬將那套用過的茶具清洗乾淨,找到盒子將剩下的茶具全部裝好。


  高進將盒子放到馮氏身邊的桌子上,說:「馮夫人,承惠一百貫。」


  馮氏身後的嬤嬤,見自家小姐氣的臉色發白,卻不肯說話,她便走出來說:「三小郎君,你這時合意?夫人乃是你嫡母,別說是壞了一個小茶碗,便是店中之物都送與夫人,也是你孝心!」


  馮梓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對高進說:「高進,關門。如果馮夫人不肯賠償結賬。報官!」


  「馮三,你欺人太甚!」馮琥衝到馮梓面前指著他大吼大叫。「你以為嫁入白家便能高人一等?別說你不過白家贅婿,便是白家當家又如何,你可知我舅是何人?他……」


  「馮掌柜!」那中年人看馮琥無狀,擔心壞了自己大事,忙出生打斷。他向前幾步朝馮梓拱拱手,說。「馮掌柜,洪某特地從京城來,是想與馮掌柜做個買賣。今日是某唐突莽撞了。洪某來日定登門賠罪。且容洪某告辭。」


  馮梓站起來拱手,說:「好說。然而,請洪掌柜結賬再走不遲!」


  他只見對方眼神閃爍。


  洪姓男子本以為馮梓不過是氣洪氏的,卻不料此時馮梓竟然如此認真。他在京中何曾受過這等待遇。只是想到來日,他便忍下了這口氣,說道:「馮掌柜。百貫銅錢重達數百斤,洪某沒帶那麼多錢。洪某來日定然送到貴府。」


  「何必等來日。」馮梓似笑非笑,說道。「洪掌柜明知小店物價極高,卻還想來與馮某做生意,相比是腰纏萬貫的巨富。這區區百貫,何需來日?況且,本店只與貴賓賒賬。若是洪掌柜要走,馮某就只好報官了。」


  洪氏此時也知道馮梓是非要和自己過不去了,她只氣得頭暈,卻也沒昏了頭。這她巴結都來不及的族兄對馮梓都如此客氣。她卻不敢在對馮梓多說什麼,只擔心會壞了族兄之事。


  洪姓中年看馮梓半分面子也不賣。心中自是惱怒,只是此時他卻不敢真讓馮梓報官。


  馮梓不認得他,福州卻並非也無人認得。


  他只好取出一塊玉玦抵在馮梓處,說:「某今日之內定然來贖。」


  馮梓只是噁心洪氏,這時目的也達到了。也不管這玉玦是否值一百貫,便讓高進將那殘缺茶具給了馮氏,說了一句:「好走不送!」


  洪氏中年深深看了一眼馮梓,然後轉身離開,洪氏見事不可為了,也不想在這讓她氣個半死的地方多留一刻。


  只馮琥臨走之前那手指虛點馮梓,卻也說不出半句狠話。


  等那幾個令人不適的人走後。馮梓這才吩咐高進拿出賬本來讓他看。


  不過久,兩個青衫僕人抬著一箱銅錢來,將那玉玦贖了回去。


  馮梓饒有意味看著那箱銅錢。


  白素素已經將店中這幾日的收入抬到車上。又讓人將那箱銅錢也抬上了車:「夫君,我們回家吧!」


  兩人上車后,白素素這才對馮梓軟語說道:「夫君,那馮夫人雖不好,但她始終是你嫡母。你如此對她,日後傳出去了,恐怕於你不利。」


  馮梓卻伸手捉住她的手,像是拿著一個寶貝一樣賞玩著,說:「你忘了,如今我是白家贅婿,早與她馮家無關。她馮家嫡母,與我何干?」


  贅婿身份,對馮梓而言有眾多不好。然而卻有一個好處,便是他與馮家再無半點瓜葛。嚴格而言,他目前應當算是白家之人。


  當然,他本名也叫白梓。


  倘若那洪氏有半點好的,他不至於如此不給面子。只是馮梓記憶中,那女人不過是蛇蠍心腸,他有何必給她好臉色?

  白素素聽他這話,不知給如何接話。


  她知馮梓對贅婿身份耿耿於懷,故而她常以平常人家的妻子姿態對他,只願他心中不要怨恨自己。


  馮梓如今如此對洪氏,卻讓她覺得馮梓永遠都會記著讓他做贅婿的羞辱。她心中茫然,不知該如何做。


  她如何知道馮梓對那贅婿身份根本就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洪氏那樣的女人,他根本無需給面子。


  他一邊把玩這妻子的手,一邊說:「那個姓洪的男子,恐怕不簡單!」


  白素素被他這話拉出思緒,說:「夫君為何如此說?」


  「你看他樣子,那裡像個商人。倒像是受慣了奉承的官員。」


  白素素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姓洪的男子的作態。雖覺與商人有不同,卻也不能認定對方不適商人。她說:「倒也有寫書香子弟不得不管著家裡生意的。」


  馮梓笑說:「那卻是有。然而這個洪掌柜被我叫了一聲洪掌柜,眼神里滿是嫌棄和不滿。再看他出門多久,就讓人送來了一百貫?方才他可是沒帶半個僕人。」


  白素素方才只是被馮梓對洪氏態度困擾,一時沒想到。此時聽馮梓一說也發覺不對:「夫君是說。他在福州也有生意?可奴從未聽說過福州那那個京城的大商號在福州有分店。莫非是他與福州商號有關聯?」


  馮梓笑說:「那兩個青衣僕人,分明是倚翠樓的人。可我聽說倚翠樓老闆乃是福州之人。能在短短几刻鐘便能從那裡取出百貫銅錢。他倒更像是倚翠樓老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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