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意欲何為?
(此章,非常抱歉。又晚了好久。)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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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叔裕讓馮梓無需在意那兩個白家本家來人。
馮梓也便從善如流,翌日一早就打算去新莊子看著。白素素卻也要跟著去。
馮梓提醒她說道:「那裡亂糟糟的,可沒你閨房舒服。」那裡雖然建了他臨時住的屋子,但都很是逼仄,且工地人來人往的都是男人。白素素一個大戶人家的女人在那樣的地方如何能待得慣。
白素素卻沒被她嚇退,笑眯眯地說道:「夫君去哪,奴就去哪!」她小聲笑說。「再說奴也不待見那兩人!」
人家一個女人家都如此說了,馮梓也只好隨她。
兩人上了馬車,一路來到馮梓的新莊子。此時整個新莊子的地基已經打好,正在砌磚。不過看樣子宅子一兩個月就能建好,可要入住,尚需更多的時日。
馮梓新建的莊子在山谷的另一邊。而他平日就住在路邊的山坡上,那屋子是用木頭建的。就在他開啟通向現代時代通道的位置。那木屋也不大,但也有六七十個平米。只是建得有些粗獷。
馮梓帶著白素素在木屋內參觀了一圈說道:「這屋子小。就一間房間。你說該如何是好?要不你還是家去。」
白素素眨眼說:「那奴便住在此間了。」
馮梓只能收拾被褥。
「夫君這是作甚?」白素素一臉委屈地望著他。
馮梓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他不能那麼草率。他讓下人都先出去外面候著,這才認真地看著她說:「素素,我明白你的心意,也謝謝你的青睞。但我仍未確定心悅於你,我就要為彼此留一些餘地。」
他說著就要繼續收拾東西。
白素素卻拉住他的手,讓他看著自己,她仰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而倔強:「你我早已是夫妻。便是從未同房,你說的餘地也早便沒了。你仍未心悅我,我明了。然我心悅你,我更是明了。」
馮梓抿了抿嘴說:「我也明了。可是!」
「那來那麼多可是?你我本就是夫妻,難到你不承認?」
馮梓苦笑說:「素素,你聽我說。我並非對你無意,只是還不能確定我可以伴你過一輩子。給我一些時間,可好?」
「你要與我相伴一輩子?」白素素臉上紅撲撲的,似是很高興。「你說會和我相伴百年?」
馮梓收起笑容說:「我還不確定。」
「你日後不會納妾?」白素素雙手抓住他的衣襟掂起腳,要看的更清楚。她似乎是要問他,又像是要他做出承諾。
馮梓怕她跌倒,扶住她的腰說:「女人太多也是麻煩。馮家便是那樣。我沒想著要很多女人。」
白素素咬了咬嘴唇,站好說:「不要好多女人,便是可以要幾個女人?」
馮梓再度苦笑說:「好啦,若是你要住這裡,我便先去對面的木屋住下。」
白素素低頭說:「不用了。我這便家去!」
於是白素素有乘坐馬車返回白家莊去了。看著馬車轉過山,馮梓有些頭疼。原本他以為他與白素素之間可以順其自然,若是能兩情相悅便在一起,若不能便分道揚鑣。只是那女孩現在開始想逼他面對兩人的關係了。
雖然尚有大半個月才是過年,此時福州已經年味濃重。不久前剛遭遇了一次大災,那些受災的房屋也大多清理或修建好。這經歷了大災,百姓更希望能過一個好年沖一下。有些積蓄的都已經開始籌買年貨。
福州城中也多了一些年輕士子,他們不管是尋芳問柳,還是結伴郊遊,在城裡城外都是焦點。
他們都是城中在外讀書返家過年的大戶人家子弟。
福州雖是下州,然而也有一個在南方相當出名的書院。那書院院長早年在武夷山結社讀書,自號武夷山人。
武夷山人在福州乃是有名的大儒,他在福州西南戴雲山麓辦了個戴雲書院。
江南東道不少大戶人家子弟在戴雲書院就讀。當然也有一些官員子弟會去外地更有名的書院就學。但不管是在何處,福州在外就學的士子如今大多已經返家過年。
要說城中年少子弟身份最高的,當然莫過於刺吏家的公子。李豐如今四十齣頭,育有兩個嫡子。嫡長子李舒在國子監就學。他一個下州刺吏能有一個兒子進入國子監已經是因為他出身世族。但那也無法讓他次子李雍也進入國子監。
故而,李豐次子就近在戴雲書院就學。
李豐當然不止兩個兒子。但那些庶子,就算也入學了,在入士之前也無法與嫡子比較。
之前這些天子驕子,在福州都是人們談論的焦點。不過這次他們回來后卻發現,百姓議論的確實一個陌生的人。
說起來,因為有一個長公主在,福州鮮少紈絝。因為紈絝不是已經被送走,就是收斂了。然而年輕人通常年輕氣盛,往年他們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如今卻要被指著別人說那才是別人家的孩子。
如此落差,讓他們這些受慣了奉承的半大孩子如何收得了?
於是,這些大戶子弟都開始打探馮梓的消息。結果,他們得知他竟然一個庶子,還是一個為人所不齒的贅婿。這便更讓人氣憤了。
一時之間,福州中對馮梓有兩種不同的聲音。一種已經慢慢衰弱,而另外一種確實塵囂日上。
人們總是善忘的,馮梓之前做的善舉這時已經漸漸無人提起。而福州的士子們是未來的大才子,當他們變身家長里短的八卦製造者時,威力不比專業的八婆差。若是非要有個參照物,可以選擇現實時空那些公知。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不管他們怎麼黑馮梓,馮梓卻也沒有半點動靜,便是粹寶閣也依然照常每日開張營業。
如此一來,讓他們猶如唱獨角戲,很快索然無味!
要說誰最會是嫉恨馮梓的人。除了仇家之外,便是大戶人家的庶子。
只因馮梓是一個庶子。
同為庶子,馮梓混的如此好,在其他庶子眼裡就是罪。
先是得了當今聖上賞賜,而後因為出錢出力救災,得了個長公主玉口親點的大善人。
大家同是庶子,馮梓只不過是小小縣丞家的庶子,還是個贅婿,憑啥什麼好事都讓他一個人佔了?
嫉妒之火點燃,就難以熄滅,特別是還有人在側不斷潑油的情況下。
妒忌馮梓的人,其中就有刺吏府的二小郎。
李全,若是普通家的孩子,這名字沒毛病。可他是刺吏李豐的兒子。這名字一看便知道起的漫不經心。咋看之下,根本就是一個下人的名字。
活在世家大族,李全如果沒點城府,也無法活到十八歲,更遑論還得了李豐幾分看顧送去了戴雲書院。能李豐被送去戴雲書院培養的庶子,多少也是有幾分才華的。
李全也自視甚高,至少在學習上他要比他的三弟李雍要強一分。在書院中也算是冒尖的一個。
平日里因為出身的問題便被死死壓在李雍身下也就算了。如今城中竟然又多了一個人風頭比他還大的人。而且那人的身份較他還要差上幾分。
那讓他心理如何平衡。
這日,他受程家老八之邀來到西市的酒家吃酒。
這程家老八是嫡子,往日在書院便多奉承李雍,但也不會冷落他李全。若非如此,程家犯了不孝不義的罪名,被當今聖上剝去了蔭官,他早看也不看這程家老八一眼。
只是這程家老八竟然約他來西市吃酒,還是在那粹寶閣的斜對面。他這是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