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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差點被綁上了賊船

  (每日三章,加上另外一本,一日一萬七以上的更新量,瘋子撐不住了!且另外一本書瘋子打算在本月內上架,需要存一些稿。因此,從今日起本文暫且每日兩章。)

  以下正文:


  ………………


  馮梓在縣公府的偏廳內見到高進。


  他頭一句便問:「高進你何時到的福州?可是粹寶閣有事?」


  高進忙答道:「小的今日隨二小姐午後方進了福州程。二小姐將姑爺留在白府的貨物亦一起帶來了。姑爺被縣公府請走,並未帶上行裝。二小姐擔心姑爺生活上有所不便,便讓小的給姑爺送些日用衣裳來。」


  馮梓聽著他的話,又看他手邊的一個大包袱,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卻又說不出那裡怪了。不過他也沒多想。


  他追問:「你家小姐將貨物都拉到福州城?貨物存放在何處?」


  「小姐說貨物先存於別院,並將少量送到粹寶閣。等姑爺回家粹寶閣再開張營業。」


  馮梓聽他這話,稍稍放心,說:「如此,你回去與你家小姐說。我再過十天左右便能回去。粹寶閣營業還不急,須要等我回去再決定何時營業。」


  高進應了一聲「是」。


  馮梓又問:「你們此次都有誰來了福州?」


  「先前從福州回去的都來了。」


  馮梓點頭說:「如此,你回去與你家小姐說,讓玉韞與她核對貨物數量。先做個統計,等我回去後有用。」上次他帶回來的東西種類不少,而他還要一個多月才能再次去現代,那些東西不能一下子買完,需要計劃好那天該賣什麼。


  「是,小的醒得了。」


  「嗯。那你便先回去吧!」


  等高進走後,他便提著高進送來的包袱回了客房。他打開包袱發現內里裝的均是他平日穿的衣服,此外還有一雙新鞋,幾雙襪子。


  他看過便將東西重新收好,並沒有多想。


  而此時李鈺正與長樂占公主下棋。兩兄妹一邊下棋一邊說著事,兩人棋藝又旗鼓相當,是以他們這一盤下了將近一個時辰,中盤仍未為能分出優劣。


  他們在棋盤中說的事很多,剛才恰好白府下人來找馮梓,李鈺難免便提起了馮梓這人。


  長公主也曾遣人查過馮梓的底細。


  從長樂口中得知馮梓過往,李鈺這時笑說:「看著這馮子瑕倒是多才多藝。會做吃食、會療傷,會做買賣,還會練兵。」


  「只是其人前後矛盾。入贅前,是個慣了尋花問柳的浪蕩子,入贅后卻如同換了一人。若說在長壽縣時是受白府拘束不得其便。然而那馮梓來到福州后不日便搬出倍加別院,自己賃下一個小院居住,後來白家二小姐亦返回了長壽縣。照理說其時他便再無約束,然而也從未聽聞他取過尋歡作樂。」


  長樂落下一子后,繼續說:「再則,長壽縣百姓都知他不學無術,被縣學開革。卻不想有這般見識。」


  李鈺聽她說完,沉吟片刻說:「我本在猶豫是聘他為幕僚,如今看來,還需多觀其行聽其言。」


  長樂聽他這話,愣了一愣,說:「不料皇兄竟有此意。」不過轉念一想,她便知道自己兄長也是迫不得已。這個兄長雖然身為皇帝卻無人可用,便能尋得幾個人才,既要顧著朝廷又要想著地方。那點人根本不夠用。


  更讓人心焦的是,同是皇族的兄弟也沒有幾人是支持他的。這次他遇刺,嫌疑最大的便是那些兄弟。可以說,他根本就沒幾個可信任之人。便是偶爾扶植了幾個自己人出來,結果在那些世族誘惑之下便變得蛇首兩端。


  在朝中他沒有幾個真正心腹,處處受朝中大臣掣肘。他不得不用那些內廷宦官與外朝抗衡。然而宦官豈是能重用之人?


  在這種情況下,便是馮梓身份低微,才情也未見多好的人,都被他視作幕僚人選,可見李鈺這皇帝做得有多憋屈。


  李鈺笑了一下,說道:「臣妹認為讓他留在福州更好。」他正說著,一個侍女走了進來,正是方才引著馮梓去見高進的那個。


  馮梓和高進說話時,她便一直在旁。這時她將馮梓與高進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複述出來。


  兩人聽了,長樂笑說:「這馮子瑕與白家二小姐的關係耐人尋味。」


  李鈺卻皺眉說:「這馮子瑕對其妻如此疏離,莫非又是個寡恩鮮義之人?」竟然稱自己妻子「你家小姐」?

  長樂也是皺眉,但她點頭又搖頭,說道:「據說那馮子瑕並非自願入贅。長壽縣坊間有傳聞,那馮梓乃是其父綁了送上轎子抬去白家的。」


  「真有此事?」這倒是奇聞了。李鈺聽說過有人幫著女兒嫁人,卻沒聽說過綁著兒子去入贅的。


  「回報之人說,那是長壽縣衙役酒後說的,且言之鑿鑿。那應當不虛!」


  「如此說來,馮子瑕與白氏倒是相敬如賓了。」


  長樂搖頭笑著說:「相敬如賓倒未必。我看著那白家二小姐是心悅那馮子瑕。那白二小姐嬌小可人,倒是一個美人,可惜雙腳不便。」


  李鈺點頭說:「我亦聽白昭儀說過一耳,她曾說過嫡妹幼時曾傷了腳,長大後行走不便。難不成馮子瑕是嫌棄她?」


  長樂想了一下搖頭說:「也不盡然。我遣去打探的人回來說,馮子瑕在白府中時,竟連個下人都不如。想來白二小姐初時也是瞧不上他的。」她笑著說。「那也不能怪她,任一有點志氣的女孩兒,也不願意與一個浪蕩子做夫妻。只是如今的馮梓卻突然改了性子。想來那白二小姐如今也是悔了。這不今日才到福州,便巴巴地遣人送了東西來。」


  李鈺想了想,說:「這白氏做事倒是有分寸。」


  「可不是有分寸。」長樂笑著說。「馮子瑕來后第二天便遣了人來打聽消息,只問他們家姑爺可安全到了,問完便走,卻又不讓去叫馮子瑕,以免觸怒了我。如今她親來福州,遣人送東西來,我便是再小心眼也不能怪罪她什麼。先前這白二小姐三個月才來福州一趟,如今一個月便來了三次。三次都是因為馮子瑕。」


  李鈺此時卻在想馮梓之前在他面前是否只是做戲。


  馮梓之前提出離開,說的是不想讓白家受牽連,故而必須要接受徵調。如今長樂卻與他說馮梓與白家的關係不和。


  若馮梓只是有心機,他倒不在意。然而若馮梓早便知道他的身份,故意不明說,卻又以退為進讓長樂主動提出免去他徵調。那便是在利用他與長樂。


  敢於愚弄他的人,便再有才他也不會用。


  但他也不肯定馮梓是不是愚弄了他。他將這個可能提出來。


  長樂臉上也是一冷,沒人願意被人愚弄。


  她將她所知道的馮梓與白家的關係在心中都暗暗過了一遍,卻不能肯定。她搖頭說:「我亦無法判定。我只見過白氏一次,之前也只見過馮子瑕兩次。見到白氏那次,是在粹寶閣,那時馮子瑕也在,感覺兩人挺和睦。」


  她頓了頓說:「我倒聽說前些日子白氏專門福州求人,找門路免去馮子瑕的徵調。若是馮子瑕絲毫不將白家放心上,她定然不必如此做。」


  李鈺也覺得其中有些矛盾。趙洛他們去到白府,馮子瑕已經出門十餘日,那定然是一直在山中訓練。如此說來,馮梓確實沒騙他。


  但他也不敢肯定馮梓是否他需要的人才。他沉吟片刻,說道:「那便讓他留在福州好了。長樂你在此,也可以幫我留意他。若是真是有才有德,倒也可給他一個前程。」


  馮梓這樣的人若是有才,他的身份也讓李鈺顧慮。贅婿的身份,李鈺在真正掌握朝政之前,不能給馮梓太高的地位。而且馮梓人品尚且未知,若是人品不行便極容易受到世家的【誘】惑而反叛他。那已經出現過前車之鑒。


  長樂點頭,說:「柳長吏的次子如今是新軍主官,他曾提議徵調馮梓到經略府。若是他真有才,我也可以讓他現在經略使熬幾年資歷,等有了資歷皇兄你要用他也方便一些。我只擔心他不願從伍。」


  馮梓卻不知道自己差點被綁上賊船。


  如果李鈺開口招募他,他沒拒絕的資格。而他沒進入那雲詭波譎的官場。就他現在這腦子和性格去玩政治,怎麼死都不知道。


  如今李鈺的傷已經穩定,只要再用幾天葯,便可以痊癒。若是得了李鈺的題詞,又能得他賞賜的田地。他只要不作死,便可在福州安然做他的生意。他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讓李鈺回宮之前對粹寶閣的貨物感興趣。


  若是能長期供貨,那他算是將貨物銷售到了皇宮。皇商任務便大有希望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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