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咬了他
第802章 咬了他
「醒醒,別睡了。」
保鏢粗暴的踢了踢傅書瑤的小腿,企圖把她弄醒。可不管他做什麼,傅書瑤都閉著眼睛,渾身顫抖個不停。
保鏢連著潑了五桶冰水,見她實在無法醒來。
只得去再一次去找顏溪。
然而,走進客廳里,還沒見到顏溪,便碰上了迎面走來的容冼堯。
容冼堯擰著眉頭,呵斥道:「慌慌張張的做什麼?難道後面有惡鬼追著你不成?「
保鏢頷首,道:「少爺,傅書瑤昏迷不醒,應該是生病了,我去稟告先生,看怎麼處置。」
容冼堯的臉色微沉,「生病了,就該請醫生過來看病。」
「可是……」
「可是什麼?難道我的話,在你這邊不管用了?」容冼堯用凌厲的目光壓迫他。
保鏢說,「煩請少爺,幫忙告知先生。」
「乾爹那裡,我自會給一個交代,你別再啰嗦了。傅書瑤對乾爹還有用處,若是她提前死了,你小心小命不保。」
「是。」
保鏢匆匆忙忙的去請醫生。
容冼堯握了下拳頭,轉身去尋顏溪。
最後,在書房裡看到了他。
顏溪拿著乾淨的手帕,在擦一隻通體烏黑的AK48。
容冼堯走上前,道:「乾爹,傅書瑤病的人事不省,我讓保鏢去給她請醫生了。」
「哦?怎麼不請示我,便擅作主張,找醫生替她看病了?難道你捨不得她去死嗎?」顏溪話說的漫不經心,可隱藏的深意,令人不寒而慄。
他這個人最注重的就是權勢,厭惡手底下的人擅作主張。
容冼堯不詢問他,直接吩咐保鏢的事情,實在是觸犯了他的底線。
顏溪抬起陰柔的眼睛,將槍口對準了容冼堯,平靜的望著他。
容冼堯未露出半分害怕,而是淡定的說,「我當然捨不得她去死了,一來,她還沒真正的屬於我;二來,乾爹還要留著她,對付慕家的人呢。若是她死了,乾爹的報仇,豈不是有了缺憾嗎?」
顏溪聽到他的回答,沒有任何錶示。
書房裡靜悄悄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亮了空氣中翻滾的塵埃。
氣氛安靜而蕭殺。
容冼堯知道,此刻,自己若是露出半點不對勁。
顏溪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將他殺死。
他從來不缺得力的乾兒子。
死了一個,還有前仆後繼無數的乾兒子……
幾分鐘的時間,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顏溪勾了勾唇角,露出和煦的笑容,「你做的不錯。不過,記得下次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跟我知會一聲。」
「是,乾爹。」
容冼堯默默地鬆了口氣,九十度鞠躬,表示自己對顏溪的臣服。
顏溪非常喜歡,他這般表現,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去看看傅書瑤吧。最好哄得她,反戈幫助我們。」
「是,乾爹。」
容冼堯沒有敢再說話,退出了房間。
而在他離開后,顏溪把AK48丟到了桌子上
嘖嘖。
真是破綻百出,若不是還要用他,對付慕家的人。
剛才差點一槍崩掉他了。
……
容冼堯走到院子里,把昏迷不醒的傅書瑤抱起來,朝著客房走。
保鏢們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他。
容冼堯聲音冷淡,道:「熬點粥,再找一個女傭過來,替她好好地梳洗一番。」
「先生那邊……」
「乾爹已經允諾了,你們聽不懂人話?」容冼堯反問。
保鏢這才敢,服從容冼堯的命令。
等醫生過來的時候,傅書瑤身上已經被清洗乾淨,躺進了床里。可明明蓋著兩層棉被,她好像很冷似的,牙齒不停地上下打顫。
醫生道,「這位小姐是寒氣入體,發展為高燒不退。若是不小心治療,只怕會進一步感染,變為肺炎。我給她輸液,若是兩天內,無法退燒,只能去醫院治療了。」
容冼堯雙手插在衣兜里,望著傅書瑤沒有一丁點血色的臉龐,叮囑道:「下猛點藥劑,讓她趕緊好起來。」
顏溪不會那麼有耐心,等傅書瑤完全好起來,再去對付慕家。
只能在他決定動身之前,便讓傅書瑤健健康康。
「是。」
醫生加重了藥劑,給傅書瑤紮上輸液,又交給了保鏢藥單,讓他們去取葯。
一上午的時間,傅書瑤輸液了整整三瓶。
容冼堯在房間里,陪著她沒多久,出來尋找顏溪。
顏溪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對她挺上心。」
「不管如何上心,我效忠的都是乾爹。哪怕乾爹要我殺了傅書瑤和整個容家的人,我都不會猶豫。」
容冼堯道。
「我知道你對容家有感情,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動他們。不過……傅書瑤……她若是執意跟我倔強下去,那就等著死吧。」
這個孽種不是他跟清歡的孩子,那就沒必要留在這世上了。
等把慕家徹底剷除了。
他會押著傅書瑤,到安清歡的墓前,讓她看看,自己的女兒是怎樣受盡羞辱。
他要安清歡,在九泉之下,也無法安心的跟喬崢在一起。
呵呵……
容冼堯注意到,顏溪的眼睛開始變紅,趕緊出聲打岔,道:「乾爹,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回A市?」
「等DNA鑒定結果出來,便出發回去。」
那就是今晚了。
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容冼堯道,「我會提前準備好的。」
「嗯,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顏溪道。
「是。」
退出了顏溪的房間,容冼堯想去看傅書瑤怎樣了,可又怕自己待得時間太長,引起別人的注意,只好轉了方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
傍晚五點多,容冼堯走到傅書瑤所在的客房,推開門,看到她還在沉睡,輕手輕腳的走上前,碰觸了下她的額頭。
燒已經退了不少,不像早上,渾身滾燙的跟條小火龍似的。
容冼堯欲抽回手,幫傅書瑤掖被角。
可就在這時,安靜入睡的傅書瑤,霍的睜開眼睛,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腕。
她一點餘力都沒有,牙齒楔入了他的血肉里。
容冼堯疼的擰緊了眉頭,道:「你咬死我,有什麼用?這裡多的是人看守。」
傅書瑤不肯放開,繼續死死地咬住他。
鮮血順著順唇角滾落,滴在了雪白的床單上,看起來彷彿一朵朵綻放的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