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脆弱
雲飛揚本人倒是沒太在意獨孤求醉開壇講法一事。
他雖拜了獨孤求醉為師,卻不認為這位地仙境人在武道上的造詣,會勝過自己。
不過,自家師尊講法,他還真不能不去。
哪怕是過去裝裝樣子,也要聽幾天。
不能讓人以為,他雲飛揚才剛成為地仙境真人的門人,就得意忘形,自滿自傲鬆懈了。
而且,雲飛揚也需要在獨孤求醉開壇之時,認一認自己那幾位師兄。
想到這裡,雲飛揚不由失笑,情不自禁的拍了拍王伊的頭。
「我倒是想到一個好主意,過幾天,我師尊獨孤求醉開壇講法,我帶你一起去聽一聽,到時候一定.……」
還沒等說單,雲飛揚就感覺不對,動作僵住。
方才他是下意識的就這麼做了,然而到底什麼時候,他與王伊的關係已變得如此親近了?
王伊也是楞了楞,而後俏臉暈紅一片。
慌張失措的一禮之後,就匆匆離開。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王伊在等待獨孤求醉開壇講法的日子,而雲飛揚則在對軒轅星洲進行特訓。
中午時分。
結束了半日訓練的軒轅星洲,才終於獲得了短暫的喘息之機。
據云飛揚安排,軒轅星洲每天中午,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可以用來休息。
一般來說,這種午休時間,可以趁此機會補充營養,服用靈丹妙藥,以及調息打坐,冥思養神等。
然而此時軒轅星洲,卻是如死豬一般,癱瘓似的躺在地上,絲毫不管地上冰涼的寒氣。
而且,此時他甚至連呻吟亦是懶得去做,更準確的說,是一個字也哼不出來,只能默默地抽搐。
偶爾,軒轅星洲會輕輕咳嗽了一下。
而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嘴角,都會溢出血絲。
想想上午的訓練課程,軒轅星洲就不由自主地打著寒顫,同時,懷疑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
原來,本以為昨天的訓練,已經是地獄式的訓練,再哭、再痛他亦能忍住。
但是,沒想到,今天上午雲飛揚給他安排的第一個訓練項目便是:
粗暴的將暴走的靈力,沖入經脈,令經脈炸裂,隨後用斷續膏接上,再炸,再接,再炸,再接.……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其測試軒轅星洲的承受能力的,當測出這個極限之後,就要不斷地突破極限,超越自我。
而據云飛揚的話說:「超越極限,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例如今天上午的經脈洗鍊,其實就只是熱身,經脈斷裂在諸多痛苦中,算是比較容易承受的一種了……」
看著自己因為過量灌注靈力而導致經炸裂的手臂,軒轅星洲只想說一句:
「容易你妹!!」
不過,這個無量厚土真體的速成法,也的確是霸道。
經過昨天一小天的那一套動作練習后,雖然軒轅星洲以暫時癱瘓收場,但是但另一方面,一夜的時間過後,軒轅星洲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肉身力量的增長。
就連真氣在體內經脈的運行都順暢了少許,本來牢不可破的血脈界限,也顯得略微鬆動,彷彿真有強大力量被喚醒過來。
這讓軒轅星洲不禁對雲飛揚所說的話,感到相信。
也許,真的只需要一年的時間,他便可以將無量厚土真體修成,並達到小成的境界。
而且,一個武者為了變得更強,別說忍受一些身體上的痛苦,就算刀山火海都在所不惜。
要知道,想要武道有所成就,修行之人就應當披荊斬棘,逆天改命。
只要能夠快速提升修為,痛算什麼?!
這種痛苦,能有見到兄弟有難,自己卻無能為力的那種無助感更令人絕望?!
胖子曾經暗暗發過誓,絕不能落後雲飛揚的腳步。
總有一天,他要站在雲飛揚的面前,替他擋下敵人。
難道,因為這點困難,便要放棄?!
難道,他的決心意志,就只有這種水平嗎?!
軒轅星洲努力為自己打著氣,下一刻,他再次鼓起勇氣,站了起來,準備接受下一輪的訓練。
然而,現實卻讓軒轅星洲認識到,生命的脆弱。
在接受完下午的訓練任務后,軒轅星洲更加認識到了這個重要的事實。
事實上,他有點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下午的訓練,他是帶傷進行的。
結果便導致了,訓練不但沒有半點進步,反而因為他無視腰傷,強行扭腰的緣故,傷勢加重。
並且這種傷勢,已經到了讓他生活難以自理的地步。
而且,這次傷勢惡化,後果看來非同一般嚴重,有可能,軒轅星洲下半生要準備一個輪椅了。
不過,安排了兩個弟子照顧軒轅星洲后,雲飛揚沒工夫照顧胖子吃喝拉撒睡,轉而開始忙著準備獨孤求醉開壇講法一事了。
知道獨孤求醉講法將在下午進行,於是,中午雲飛揚在回到獨孤鋒之後,直接就帶著王伊早早出了門。
有著獨孤鋒真傳弟子腰牌的雲飛揚,帶王伊去參加獨孤求醉的講法,實在沒什麼難度。
大概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雲飛揚便和王伊,來到了獨孤鋒的法壇處。
而當雲飛揚和王伊分別落座之後,在雲飛揚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咦。
「咦,生面孔?難道說,你便是師尊收的關門弟子,雲飛揚?!」
雲飛揚循聲一看,只見一個御劍而行的人影,突然降落在了雲飛揚的身側,眼裡滿是好奇。
「我確實是雲飛揚,您是.……?」
「我是師尊的二弟子,藝航,你叫我二師兄便可。」
「二師兄!」雲飛揚客氣施禮道。
「嗯。」微微點了點頭,只聽藝航道:「小師弟你應該是第一次來聽師尊講法,正好可以借這次機會,認識一下同門的五位師兄。」
「大師兄趙智雄和四師弟張棲源你應該都認識了吧?」
「是的。」雲飛揚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沒見過的,就應該只有三師弟文鑫以及五師弟朱恆天了。」
說到這裡,藝航頓了頓道:「不過很不巧,他們兩個剛好不在山上,你只能以後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