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審問錢月明
第69章 審問錢月明
入主侯爺府,秦天第一件事就是把錢月明的金庫給抄了,不得不說,這傢伙擔任萬安城城主的期間,還真弄了不少財富,光是玄級中品靈寶就有兩件,玄級中品武學也有一部,靈石更不用說,竟是有足足四十萬枚凡級中品靈石。
摺合成地級下品靈石也有四千枚了,這在落日帝國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可惜,現在盡數入了秦天的腰包。
「錢月明,呼延思政的屎就這麼好吃?讓你甘願得罪我秦家也要幫助呼延思政?」
秦天饒有興趣地盯著那喘著粗氣的前任萬安城城主,眯著眼睛說道。
那奄奄一息的錢月明驚駭地抬頭,看向秦天,虛弱地問道:「你,你知道?」
秦天哈哈大笑,戲謔地說道:「本來不是很確定,不過,現在我倒是確定了!」
「你……」
錢月明沒想到秦天竟然真的這麼大膽,公然敢和大皇子為敵,難道,他真如傳說中的那般可怕?
想起先前在城門前發生的事情,錢月明渾身一怔,瞳孔中掠過一抹恐懼,這個能不由分說便滅殺五百鐵騎的少年,沒準,還真做出了那些大逆不道之事。
秦天之名,的確傳遍整個落日帝國,但大部分都只是道聽途說,根本就沒有親眼見過。
遠居萬安城的錢月明便是其中之一,他聽說過秦天的傳聞,但也只是認為是被大家神化了,這落日帝國終究是呼延皇族的。
是以,在大皇子呼延思政找上他時,他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此時,他才終於明白,傳聞,是真的。
這個少年,的確天不怕地不怕!
五百鐵騎,其中不乏有造形境的強者,可就是這樣的一支鐵騎之師,這少年連問都不問便毫不客氣地抹殺,此等魄力,遠非常人能比。
要知道,能在落日帝國組建這麼一支軍隊,絕對來頭甚大,但這少年,說殺就殺,根本不給人自報家門的時間。
暴戾,冷血,無情。
這是錢月明對秦天的評價,這個死神一般的少年,那冰冷的眼神,不帶絲毫情感,那彈指間人頭落地的一幕,也令他對少年有種莫名的心悸,恐懼。
他發現,就算是面對周遭那些刀口子舔血的傭兵時,也不曾有這樣的情緒。
秦天,他是真的怕了。
「你說,你這麼對付我?圖的啥?錢?我看你錢倒是挺多的!權?你貴為萬安城城主,我接你的班,你調任帝都,應該是陞官才是。說說,那呼延思政承諾了你什麼,讓你這麼幫他?」
秦天把玩著手中戒指,笑著問道。
這是錢月明的手上繳納的,至於上面的神魂印記,以秦天的神魂境界,一揮手便能將之抹除。
「是,是……」
「三秒鐘,不說,就死!你應該明白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聞言,錢月明渾身一怔,銀盔男子先前就是沒有遵守少年的話而被斬殺,他哪裡還敢有所猶豫,連忙道出了事情。
「呵呵!呼延宗族的栽培嗎?你那兒子,現在何方?」
原來,呼延思政以呼延宗族的栽培為籌碼,讓錢月明冒著生命危險助他,為的,就是讓他那不成才的兒子能有個好的修鍊場所。
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他萬萬沒想到,會有現在的變故,千算萬算,卻是沒有料到秦天本身便是一位強大無匹的陣法師。
從黑色焰光抹殺五百鐵騎的那一刻起,錢月明便知道,他賭輸了。
「侯爺,侯爺,求你饒了我兒子吧!求你饒了他吧!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
聽到秦天詢問兒子的下落,錢月明大驚,他拖著殘軀,朝著秦天爬去,哭求著說道。
「不動你兒子,起碼你得拿得出讓我不這樣做的理由吧?你可是要殺我來著啊!」
秦天笑著搖了搖頭,這錢月明在此地呆了這麼久,他可不信這傢伙會沒點私貨。
「我……」
錢月明神情掙扎,似乎在考慮一般,見狀,秦天暗道有戲,這傢伙,果然藏私了。
「不準備說嗎?」
秦天一步一步逼近,與此同時,他動用迷陣擾亂錢月明的心智,讓其能將潛藏在心中的秘密說出來。
「我曾經有幸獲得了一塊石頭,但怎麼都劈不開。我知道是個寶貝,所以一直藏著!」
石頭?
聽著錢月明的交代,秦天眉頭微蹙,他本以為這傢伙會藏點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沒想到,竟然藏了塊石頭。
「在哪裡?」
秦天寒聲問道,迷陣已經徹底擾亂了錢月明的心智,即便他內心一萬個不願意,依舊道出了實情。
「在我卧室右房梁的半丈處的木樁中。」
錢月明木訥地回答著秦天的問題,待得他醒來時,他渾身冒著虛汗,一臉的恐懼狀。
「去把東西拿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玩意兒!」
秦天招呼著一人,命其將東西取來,至於眼前的錢月明,他則是擺了擺手,朝著旁人吩咐道,「帶下去吧!他兒子,就算了吧!」
錢月明激動地朝著秦天磕頭道謝,他自知自己無法存活,但求兒子一條生路,見秦天放過兒子,適才安心地離去。
「要怪,就怪你站錯了隊!跟誰不好,偏偏跟呼延思政那個蠢貨!」
秦天暗暗地嘀咕了一聲,不再關注那被拖走的錢月明,他目光落在柳思思身上,笑著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變了一個人?」
柳思思很想點頭,但她又很畏懼,這個少年先前那副冰冷的樣子,在她心頭縈繞不去,對這少年,她第一次有了一種忌憚。
「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得那麼簡單,這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如果你不對敵人狠一點,那下一次,就很可能是你放過的某個敵人將匕首刺在你的心臟。當然,這種人格,最好不要出現在你身上,不然,你會掌控不來!」
秦天若有所思地看著遠端,漆黑的眼瞳在這一刻變得深邃無比,宛若一汪幽潭般死寂,彷彿任何生命都無法帶動他任何情緒。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謀生的關鍵。不然你以為三年的歷練我為何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