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妖孽歸來
第1章 妖孽歸來
萬流城,城門前,一個身著銀色盔甲的精壯男子手指顫抖地指著面前摘下斗笠的少年,那俊逸的臉龐令他不自覺地朝後挪步,一邊退,一邊說道:「你,你是秦天少爺?」
「哦?想不到,竟然還有人記得……!」
少年劍眉微微一挑,驚訝地看了精壯男子一眼,笑著說道。
「該死的,那個妖孽又回來了!那個妖孽要回來了!各家的姑娘都看好了,各家的店鋪門都關緊了!那個傢伙又回來了! 」
不待秦天說完,那修為達到神丹境後期巔峰的精壯男子腳下生風,瞬間爆退數丈之遠,一邊跑入城,一邊朝城中人喊道。
那神態,彷彿是遇到一個絕世殺神般,恐懼中帶著絕望,絕望中混雜無奈。
「什麼?那個妖孽回來了?我的天,他不是失蹤了嗎?不是死了嗎?」
「完了完了,安逸了三年,三年啊!難道又要回到那個年代了嗎?」
「那邊的姑娘,趕緊走,有多遠走多遠,別看你長得不咋地,但那傢伙可是飢不擇食的主啊!」
「不得了了,這萬流城,又得變天了!該死的,那傢伙怎麼就又回來了呢?」
瞬間功夫,偌大的萬流城內傳遍了喧囂的叫罵聲,悉悉率率的奔跑聲以及收拾聲。
此刻,萬流城西城門前,除了個別不曉秦天大名的人外,再無旁人,秦天腦門閃過幾道黑線,無語地看了看周圍人一眼,乾笑著擺手說道:「哈哈……沒事,沒事!他們和我開玩笑來著!」
那個別幾個不認識秦天的人則是一臉不相信地盯著少年,他們想看看少年如何與眾不同,為何僅僅露面,就令得整個萬流城如瘟疫降臨一般。
「尼瑪幣的,老子有這麼可怕嗎?」
看著周圍人的眼神,秦天暗暗地啐罵一聲,心底恨死剛才那城衛統領了。
怎麼看,老子都像是鬼子進村一樣。
「他么的!」
秦天一臉無奈地不再和這些人說話,冷著個臉,緩緩走入萬流城,原本繁華的萬流城,在他進入后,竟是變得鴉雀無聲,只有街道上還未來得及收拾的攤鋪留存,寬敞無比的街道,只有他一個人漫步在其中。
「咦?剛才我還聽到萬流城內傳來的喧嘩,怎麼成這副德行了?難不成是知道我南嶽宗要來?我南嶽宗,有這麼可怕嗎?」
在秦天身後,兩個身負長劍的宗門弟子詫異地走入城內,不解地打量著四周,發出陣陣疑惑聲。
「哈哈……沒準是萬流城的人知道咱們宗主突破到造氣後期,怕了咱們南嶽宗吧!」
另一位宗門弟子笑眯眯地打量著四周,雜亂無章,看上去似乎是緊急撤退後的結果。
「聽說這萬流城的城主,也才不過造氣後期,區區凡人帝國的人,又怎麼可能和我南嶽宗相提並論。說不定,咱們大長老都能把這萬流城城主給滅了。」
「哈哈……師弟所言極是!今日在萬流城採購一番,回去我們說不定也能突破到天靈後期了!」
「媽的智障!」
秦天正鬱悶著,哪想對方竟然在自己身後這般裝比?難道不知道,這萬流城方圓數里的比,都被小爺我承包了嗎?
區區造氣境後期就想踏足萬流城?真以為萬流城沒人了嗎?
秦天如今所處的世界名為蒼玄界,界內全民修武,修鍊等級依次為:武道九重,地靈、天靈、神丹、造化三境【造形、造氣、造化】,天河,奪命、通天三境。
除了武道境和奪命境有九重境外,其餘的境界均是細分為前中后三期。
「小子,你說什麼?」
聽著秦天的啐罵,兩個宗門弟子頓時一怒,瞬間擋在少年的身前,沉聲喝道。
「我說你們兩個是煞筆、智障!小爺我心情不好,現在,立刻,馬上,消失在老子面前,不然有你們好受的!」
這一喝,秦天如炸了鍋的螞蚱一般爆發,接連不斷的喝罵聲頓時從他嘴裡如機槍般掃射而出。
兩人身為南嶽宗弟子,本就有一種優越感,被秦天這般怒罵,當即勃然大怒,道:「小子,你找死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天止住腳步,冷冷地盯著面前人,一字一眼地說道:「你如果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管你是誰,都得死!」
「你找……」
那人被一個連地靈境修為都沒有的少年如此呵斥,頓時極為憤怒,就欲動手,可在他拔劍之際,他的同伴將之攔住,只聽後者勸說道:「師弟,別動怒。這萬流城乃是落日帝國的經濟重城,雖說宗主如今修為突破,但不宜多生事端。」
「哼!算你走運!別讓我下次遇到你!」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落下,那是板磚的崩碎的脆響聲,只見那個憤憤不平的宗門弟子剛一轉身,他的腦袋便開了花。
此人雖是天靈境修為不假,但天靈境強者也不會隨時將自身護體靈氣外泄,或許是少年的動作太過迅捷,且完全沒有一點讓人反應的時間,這名天靈境強者,就這麼被一板磚給撂倒了。
「老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用板磚拍人!很不湊巧,你正好撞上了!」
不等另外一位宗門弟子的呵斥,那手持一半磚頭的少年已是率先開了口,他淡漠地瞥了那雙手捂著腦袋的宗門弟子一眼,冷聲說道。
這一番話,彷彿受害人是他一樣,這令兩個宗門弟子頓時惱怒無比,那沒有受傷的宗門弟子更是散發出自己天靈中期的威壓,渾厚的靈氣外泄,意味著他即將要動手了。
「隨意傷害我南嶽宗弟子,你今天若是不賠禮道歉,就算是你爹是萬流城主也救不了你!」
那宗門弟子喝聲落下,一掌迅猛地朝著秦天拍了過去,這一掌,蘊有天靈境強者特有的靈氣外放效果,那土黃色的靈氣混雜著一股厚重之意,貫穿虛空,狠狠地轟向秦天。
只見秦天不躲不閃,甚至連嘴角的笑意都未落下,他那雙漆黑的眼裡,充滿了不屑和肆無忌憚的囂狂。
「區區南嶽宗弟子?也敢傷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