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吧激斗
一間破舊的酒吧內,狂躁的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
兩個豐乳肥臀的半裸金髮女郎隨著音樂的節奏在酒吧中間的圓形檯子上瘋狂扭動著。
台下圍了一圈手持酒瓶的男人,隨著音樂瘋狂扭動,沖著台上的女郎大笑大叫著,做著各種下流的動作,很多男人甚至故意半裸著上身,露出濃密的胸毛。
對於男人們的瘋狂,台上的女郎甚至故意做出各種性挑逗的動作。
一個明顯喝醉的了大漢忍不住爬上了檯子,伸手去摸其中一個金髮女郎的大腿。
金髮女郎隨著音樂一個轉身閃過醉漢毛茸茸的大手,身體轉動中另外一條腿就掄了起來,一個鞭腿將醉漢踢飛了出去。
酒吧內傳出一陣鬨笑聲。
壓抑的人們需要發泄,酒吧或許是唯一沒有受到末世影響的生意,反而更加火爆!
砰的一聲,厚重的酒吧木門被撞開了,兩條壯漢接連從門外倒飛了進來,重重的摔在了酒吧大廳的地上,直接摔昏了過去。
酒吧內剎那間靜了下來,音樂暫停、女郎停止了舞動,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門口。
三個身披灰色連帽斗篷的冒險者從門外走了進來,從昏倒的酒吧保安身體上邁過,徑直走向吧台。
「三份烤肉,一瓶沙皇伏特加。」中間的冒險者摘掉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秀氣的東方女人的臉,並順手丟給調酒師一枚金幣。
另外兩個冒險者也摘掉了斗篷上的帽子,露出兩張令人印象深刻的東方男人面容。其中一個是個英俊的光頭獨眼男人,左眼上黑色的眼罩更增加了一絲冷酷的氣息;另外一個則是一個雙眼閃著精光的年輕男人,頷下一縷修剪整齊的山羊鬍憑空增加了一絲喜感。
三人正是仇英、馬清秋和樊小玉。
末日鳳凰城西北、西南戰場上的戰事正酣,馬清秋和仇英兩人則從烏蘭巴托、伊爾庫斯克一路北上深入俄羅斯。至於樊小玉則自稱是來過俄羅斯、懂俄文,毛遂自薦給仇英當嚮導主動跟過來的。
音樂再次響起,金髮女郎繼續隨著音樂扭動,酒吧內絕大多數男人也都從三人身上收回了目光,繼續自己的樂子。
東方人在新西伯利亞雖然少見,但有能力來到這裡的必然是強大的進化者,能在末世的艱苦環境下活下來,沒有人愚蠢到會沒有利益而主動招惹麻煩。
吧台後,臉上長滿了雀斑的調酒師抬眼看了三人一眼,又用牙咬了咬手中背面是鳳凰圖案的金幣,然後回手從酒架上拿下一瓶酒和三隻杯子墩在吧台上,「只有紅牌。」
樊小玉手指敲了敲吧台檯面示意調酒師將酒倒上。
調酒師再次看了樊小玉一眼,似乎有些不太情願,但卻一句話也沒敢說,將酒打開默默給三人倒上。
樊小玉手指一彈,一枚金幣在檯面上旋轉了起來,轉向了調酒師。
調酒師眼中一亮,在金幣停止轉動的瞬間抓在了手裡。
就在調酒師抓住金幣往回拿的時候,樊小玉一把將調酒師的手按在了檯面上,「向你打聽點消息。」
「看在這枚金幣的份上,我可以送你們一個消息。我要是你們就快點走,你們認為打了酒吧內保就完事了嗎?」
樊小玉手上稍稍用力,調酒師立刻疼的慘叫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低落。現在他才真正明白為什麼這幾個東方人打了酒吧保安卻沒有敢上來挑釁?
樊小玉鬆開了調酒師的手,沖他微微一笑,「謝謝你的消息,但這不是我們需要的,最好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調酒師將手閃電般抽了回去,上面留下了五個清晰的紅色指印,再次望向樊小玉的目光充滿了畏懼。
「我想知道新西伯利亞城現在歸屬於哪一個勢力?」
調酒師緊張的表情稍稍放鬆了一些,「想必您是剛到這裡,這並不算秘密,所有倖存者都知道,新西伯利亞城現在屬於『血腥沙皇』的勢力範圍,由阿廖沙大人負責管理。」
樊小玉瞪了調酒師一眼,「不要自作聰明,我想聽的並不是這些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把你知道的關於『血腥沙皇』和阿廖沙的消息都說出來吧。」
樊小玉的一眼調酒師就打了一個寒顫,這個漂亮的女人身上帶著濃郁的殺氣,於是不敢再有半點猶豫,「新西伯利亞駐紮的是『血腥沙皇』的第七軍團,阿廖沙大人是一名二階強者,手下的進化者有上百人。」
「這個小地方就駐紮了一個軍團?」
「您有所不知,末世前新西伯利亞就是僅次於莫斯科與聖彼得堡人口第三多的城市,雖然不與歐洲其他國家接壤,但戰略位置非常重要。而且『血腥沙皇』的一個軍只有一萬人。」
樊小玉點了點頭,「我想找這個阿廖沙談點生意,怎麼才能見到他?」
調酒師立刻露出了一臉哭相,「我一個酒吧的小調酒師怎麼可能見到阿廖沙大人那種大人物呢?」
「那你告訴我,誰有可以接近阿廖沙呢?」
調酒師眼睛忽然一亮,猛的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我們這個酒吧管薩姆索諾夫大人管理,你們剛才打暈的內保就是他的人,他每個月要向阿廖沙大人的軍需官交稅。」
調酒師要不說樊小玉已經忘記了剛被自己隨手打暈的保安,再回頭,地上的兩個內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偷偷溜走了,剛才的昏倒或許都是裝的。
樊小玉沖著調酒師一笑,「看來老娘還是打對人了,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等著那個什麼諾夫自己主動找上門來。」
「我勸您還是快點離開吧。雖然幾位很厲害,但薩姆索諾夫被這裡的人稱作「屠夫」,他曾殺死過很多進化者,而且手段極其殘忍。」調酒師竟然好心的勸起了樊小玉。
「後面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讓他們快點把烤肉送過來。」樊小玉說完起身,準備找張桌子邊吃邊等薩姆索諾夫。
誰知仇英和馬清秋還坐在吧台前,彷彿沒聽見一般。仇英只顧著喝酒,頭都沒抬一下。馬清秋則根本就沒在聽樊小玉跟調酒師聊了什麼,他的目光自從進酒吧之後就一直在中間檯子上的金髮女郎身上。
樊小玉頓時心中火起,「明明這兩個人才是此次任務的正使,但現在兩個人卻像大爺一樣完全撒手不管,所有事都讓自己一個女人操心。」
仇英不愧是擁有讀心神技,就在樊小玉即將爆發的邊緣,立刻扯了馬清秋一把。兩人老老實實的隨在樊小玉後面,在靠酒吧門口的位置找了一張卡座。
三人一坐下,周邊幾個卡座的當地人就主動躲得遠遠的,顯然所有人都知道即將要爆發什麼。
時間不長,樊小玉三人烤肉就酒吃得正香,酒吧的大門再次被猛力的撞開了。
一頭「人熊」從門外闖了進來。來人身高近兩米,光頭滿臉的橫肉,看面相就知道「屠夫」的外號果然形象。
在薩姆索諾夫之後,還跟了八九個統一身著黑色皮衣的護衛,一個個手持短棍、砍刀、利斧等各式兵刃。
薩姆索諾夫闖進來的同時酒吧內的音樂就停了,除了幾個拎著酒瓶子準備看熱鬧的男人又往前湊了湊,其他人都主動退到了大廳內的一角,生怕接下來的事情殃及池魚。
薩姆索諾夫目光在酒吧內掃了一圈便徑直走向樊小玉三人所在的位置。
除了薩姆索諾夫剛撞開酒吧門的時候樊小玉三人向門口處瞟了一眼,之後就繼續喝酒、吃肉。
「是你們幾個打傷了我的人?」薩姆索諾夫說著一隻猶如熊掌般的大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桌上的酒瓶、酒杯被直接震碎,大理石桌面上留下了一個下凹三四厘米的清晰掌印。
樊小玉抬頭翻了一眼薩姆索諾夫,秀眉一立,「既然你的手不知該放在什麼地方,我看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樊小玉說著突然出手,只見一抹寒光一閃,薩姆索諾夫便慘叫著後退,桌面上赫然留下了一隻手掌。
「殺了她,殺了他們!」薩姆索諾夫另一隻手攥著鮮血直冒的斷臂瘋狂的大吼。
不等薩姆索諾夫身後的護衛衝過來,樊小玉身形一閃,就撲進了護衛人群之中。
慘叫聲頓時響成了一片,幾乎是眨眼間薩姆索諾夫帶來的護衛就被樊小玉全部干翻在地,在地上哀嚎著再也爬不起來了。
樊小玉回頭再找薩姆索諾夫,只見他正悄悄的往酒吧門口處移動。見樊小玉的目光望過來,撒腿就往門外跑。
樊小玉一抖手一柄匕首就扎在了薩姆索諾夫的腿彎處,撲過去跟上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整個酒吧內所有人都呆住了,這幾個東方人到底從哪裡來的?兩個男人根本就沒出手,只有看起來最弱的女人動手,就收拾了薩姆索諾夫這些凶名在外的人。
樊小玉一腳踩住薩姆索諾夫的胸膛,手裡轉動著一把精緻的匕首,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似乎隨時都要從他身上割下點什麼東西來。
「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抓住了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否則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做屠夫的?」
樊小玉是笑著說這番話的,但在薩姆索諾夫看來與女魔頭無異,嚇得忙不迭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