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男人本性
男人的罪惡可能是他崛起時的遺迹，而不是他墮落時留下的恥辱標記——杜蘭特。
在為生存而戰鬥的時代，男人的好鬥、殘暴、貪婪和好色是種族基因延續的優勢，在今天卻變成了一種罪惡。道德規範變了，但男人的本性卻從來沒變。
遲華在肖瑜提著包出門之前將肖瑜堵在了門口。
「你讓開！」肖瑜面若冰霜。
「你聽我解釋。」
「你讓開！」
遲華望著肖瑜的眼睛，堅定的搖頭。
白色的寒氣在肖瑜的手上環繞，房間里的溫度在迅速的降低。
「遲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讓開！」肖瑜的聲音都是冰冷的。
「除非你殺了我，我讓開了就永遠失去了你。」
「你的無賴手段現在沒用了。」
寒氣在屋內蔓延著，遲華的身上很快就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寒氣貼著地面翻滾著，遲華的腳被凍住了，小腿，大腿，白色的冰晶從下往上順著身體快速蔓延著。
遲華雙眼深情的注視著肖瑜，整個人一動不動，彷彿身體感受不到寒冷。
肖瑜無法再正視遲華的眼睛，肖瑜低頭想從遲華身邊繞過去。
遲華還能動的雙手突然一把抓住了肖瑜的肩膀，肖瑜用力扭動身體，遲華的兩手如兩隻鐵鉤子一般緊緊扣住肖瑜的肩膀不鬆開。
「不管你怎麼恨我，怨我，今天必須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我辜負了你，我也知道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但我必須還要解釋。我跟安安在一起是在逃亡的路上，那時我不知道明天是否還能活下去，我不知道今生是否還能再見到你，那時我選擇了和安安在一起。」
肖瑜扭過頭去，不去看遲華，也不想聽他說下去。
「我知道你想聽什麼？但是我不能違背良心欺騙你也欺騙我自己。我真的不能放棄安安，安安現在正被他父親逼著嫁給另一個男人，因此我一定要接她回來。」
「那你放我走，祝你們倆幸福。」肖瑜緊咬著嘴唇，嘴角已經有了淡淡的血跡。
「我不會放你走，我要娶你，除非我死了，或者你死了，否則你別想從我手中溜走！」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霸氣，一把將肖瑜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肖瑜在遲華的懷裡掙扎著，但遲華的兩隻胳膊就像鐵箍一樣緊緊的箍住肖瑜的身體不鬆手。
「肖瑜，我愛你，但我也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拋棄安安。如果我拋棄了安安，我還是你認識的遲華嗎？」
「我知道我太貪心了，我知道我太自私了，想同時娶兩個女人，但他媽的哪個男人不想啊？」
「不要走，離開這裡你準備去哪啊？這裡是你的家，因為有你、有曉飛他們這裡才是我的家啊，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家，我不想再失去一個家了。」淚水從遲華的眼中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遲華在肖瑜面前有英雄一面也有無賴的一面，有堅強的一面也有軟弱的一面，卻從沒有過哭泣的一面。女人最見不得男人哭，需要多大的委屈多麼的傷心才能讓遲華這樣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流淚。
遲華的淚水終於融化了肖瑜冰冷的心。
肖瑜雙手捧起遲華的臉，指間輕輕擦去男人眼角的淚水。
可人的俏臉就在眼前，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被咬出血的嘴唇惹人憐惜，遲華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
肖瑜熱烈的回應著，誘人的嬌喘聲從唇齒間傳出。
遲華一把橫抱起肖瑜向裡屋走去。
「你怎麼沒有被凍住？」肖瑜忽然反應過來哪裡不對。
「嗚、嗚……」肖瑜的嘴唇立刻就被再次堵上了，更劇烈的嬌喘聲從屋內傳出，慢慢的又變成了*聲、啪啪聲……
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什麼事情是一次啪啪啪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再啪啪啪一次！ ……
一處低矮、潮濕的山洞裡，鬍子拉碴的謝光遠閉著眼睛無力的靠在一側的洞壁上，身上的軍服破爛的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制式和顏色。秦立人坐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一顆接一顆不停的吸著煙。
秦立人的眼睛忽然一亮，伸腳踢了踢謝光遠，「老謝，別睡了，我剛想了個計策，你看咱們能不能再陰鳳凰城那幾個小傢伙一把。」
謝光遠眼睛都沒有睜，有氣無力的說道：「算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咱們沒剩多少能打的戰士了，恐怕就是再好的謀划也執行不下去了。」
秦立人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他沒辦法反駁謝光遠的話。同末日鳳凰城幾個月反覆糾纏下來，他一個師的常規兵力打得還剩一千餘人，還能打的神藤戰士勉強能湊夠一個排。從開戰至今，天錦城只給自己補充了不到兩千人的常規部隊和一個排的神藤戰士。武器彈藥更是少得可憐，現在雙方一接觸普通士兵都得端著刺刀和對方肉搏。
而鳳凰城的戰士和進化者卻一直能得到輪換和休息，糧食和武器彈藥的補給更是源源不斷。
若不是對面的莫鷹揚和鍾離逸在領兵上和秦立人、謝光遠相比還稍顯稚嫩，在兩人手上吃了幾次虧之後就顯得有些畏首畏尾，秦立人和謝光遠無論如何也撐不了這麼天。
現在秦立人的部隊已經真正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一場正面的硬仗就有可能讓整支隊伍徹底垮掉。
秦立人重重的嘆了口氣，「不打怎麼辦呢？一直在這山裡和他們繞來繞去的躲貓貓嗎？沒有命令撤回去就是違反軍令！
「沒有支援，沒有補給，回不去，打不贏，將軍又希望我們這支部隊能夠替天錦城拖住末日鳳凰城。那就只能保存實力在這山裡和對方繞了，希望我能活到將軍重新想起我們那一天來。」連謝光遠這樣的軍人都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
「老謝，你這話只能咱們倆說說，千萬不能傳到下面士兵耳朵里，否則是要亂了軍心的。」秦立人壓低了聲音。
謝光遠用力搓搓了臉，睜開了眼睛，「我省得，帶了這麼多年兵，我心裡有數。你是師長，你說咱們就沒有一點希望嗎？」
「我跟了余將軍這麼多年，將軍是不會放棄我們的。他現在是太難了，越南那些『猴子』不知道最近怎麼了反撲的厲害。但這次帶隊支援的喬橫到是帶過來一個消息，將軍正在跟華夏龍城接觸，如果龍城的軍隊能夠介入，我們就還有機會。」
謝光遠嘆了口氣，強打精神站了起來，「哎，希望我們能撐到那一天吧。」
一聲巨大的爆炸突然在山洞口炸開，謝光遠被震得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頭頂的泥土、石塊簌簌的往下落。
「師長、參謀長，鳳凰城的人殺過來啦！」一名士兵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
「真是陰魂不散啊！」謝光遠拍打著頭上的土從地上站了起來，「師長，你帶著部隊往下撤，我跟喬橫領著神藤戰士斷後。」說完就直接衝出了山洞。
「保重啊，老謝！」秦立人的話只喊出一半，又一顆炮彈在洞口炸開。
茂密的樹林中，近百名一身黑色鳳凰戰鎧的特戰隊員快速向前推進著，看推進的方向正是成一個扇面向山洞圍來。在這些特戰隊員之後，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深紅色野戰服的士兵。
樹林里、草叢中、山溝后稀稀拉拉的槍聲逐漸響起，子彈打在黑色的鎧甲上濺出點點火花。
特戰隊員將身子伏低，用一面壁盾擋住了面部，低著頭依然快速突進，不時的向槍聲密集之處擲出幾柄短矛或是扔出幾顆*，慘叫聲便接連不斷的響起。
這就是鳳凰城的常規攻擊方式，特戰隊負責快速突擊和攻堅，常規部隊士兵緊跟在特戰隊之後，負責清掃殘餘和漏網的敵人。
鳳凰城特戰隊快速的突進，天錦城的戰士則一邊反擊一邊不斷的後退，在後退的過程中一個個的倒了下去。
對於普通士兵手中的單兵武器，鳳凰戰鎧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這些刀槍不入的進化者像一把尖刀輕而易舉的切開了天錦城的防線，快速撲向秦立人和謝光遠之前所在的山洞。
三十幾個身穿藤甲的戰士突然從林中躥出，正面迎向了鳳凰城特戰隊，劇烈的戰鬥瞬間爆發。
這些神藤戰士中一人身形突然暴長，變身為一隻如金剛一般大小的黑猩猩，攔腰拔起一顆十幾米高的大樹當作兵刃揮舞著砸向鳳凰城特戰隊，一人就牽制了幾十名特戰隊員。
天錦城的普通戰士則利用這個機會快速的後撤，迅速擺脫和鳳凰城軍隊的接觸。
黑猩猩怒吼著，砸得鳳凰城特戰隊員四散躲避。
一支白色的骨箭帶著尖銳破空聲直奔黑猩猩的咽喉。
黑猩猩將手中的大樹橫著往身前一擋。骨箭穿透了直徑將近一米的樹榦，又在黑猩猩的肩頭炸開，半邊身體立刻變得血肉模糊。
秦立人帶著部隊快速的撤了下去，聽著身後黑猩猩的慘叫聲，秦立人心裡就是一顫。
「撤，快撤！」
秦立人沒有回頭，不斷催促著手下的士兵快跑，但跑在前面的士兵忽然停了下來。
「跑啊，你們怎麼不跑啦？」
秦立人猛然抬頭，一條三四米長的金色雄獅正攔在士兵撤退的路上，在雄獅身後還有一百多名金色鎧甲的戰士。
秦立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