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算賭資引冥河
正午時分,紫鈴躺在搖椅之上,廖雲昏昏欲睡著,手中的蒲扇對著紫鈴是緩緩擺動,忽然兩道身影遮擋住了烈日的陽光,產生的陰影將紫鈴和廖雲籠罩其間,紫鈴揉了揉眼睛,嘟囔道:「言,水」
站在面前的兩人一愣,林小蕊嘴角微微揚起,走到一旁桌子上,拎起茶壺倒了杯清水遞給了紫鈴,接水的一剎那,紫鈴忽然睜開了眼睛,當小蕊的面容映入眼帘的一刻,紫鈴像被驚起的懶貓,將一旁昏睡的廖雲撞倒在了地面
紫鈴瞪著眼睛坐在廖雲身上:「你…你們」紫鈴咽了口唾沫,平復了下自己驚慌的心情:「你們怎麼來了?」
「我和方言哥哥來向紫鈴姐姐道歉來了啊」林小蕊兩眼一眯,望著掉落一旁的茶杯,抿嘴走到桌前為紫鈴重新倒了杯清水
廖雲悲劇的被紫鈴壓在地面之上,沙啞道:「阿紫,你壓疼我了」
紫鈴適才知道自己為什麼摔倒不痛,倉皇站起身子,關切道:「廖雲,你沒事吧」
「沒…沒事」廖雲也驚訝地看著方言和林小蕊,按道理來說,他們早晨大鬧了紅花會,雙方也像是撕破了臉面,可是此刻方言還敢出現在這裡,著實有些讓人搞不懂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紫鈴接過清水,抿嘴喝下,眼睛卻偷偷地觀察著方言的舉動
方言從進門到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眼睛卻一直看著紫鈴,兩人的目光相對之時,紫鈴一愣,將目光迅速收回,方言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雙方誰都沒有打算向對方首先開口
林小蕊抿嘴一笑,輕靈地話語聲響起:「我想大家之間想必是有些矛盾,若是矛盾得以解開大家還會是好朋友不是?」林小蕊拉起方言的手掌,順勢牽起紫鈴縴手,紫鈴與方言矛盾源頭不就是林小蕊嗎?此刻林小蕊牽起紫鈴的手掌,紫鈴心中原本是不願意的,可是當自己想要拒絕的時候,林小蕊的手掌已經緊緊地抓住了自己手掌,抬頭望向方言,方言抿嘴道:「那天是我不對,我可以幫你們在最短時間內完成八百萬兩銀子的任務」
「真的?」廖雲欣喜地說道
「滾」紫鈴滿頭黑線,一拳擊向廖雲的面門
「那天也是我衝動了,小蕊對不起」
「我已經將方言哥哥給我的胭脂香粉全部兌換了錢財,雖然僅僅一百兩銀子,但我相信只要我們同心協力,一定能完成八百萬兩銀子的任務的」林小蕊臉上露出的真誠的笑容,紫鈴瞥了眼方言,方言輕輕點了點頭,眼睛卻望向了林小蕊
火盆中的烈火熊熊燃燒著,天衣教的楚一龍正在大堂之中哼哈哼哈地練著武藝,一拳拳的破空之聲在大堂之間回想,突然一人的腳步聲傳入其耳中,一記掌法擊去,火盆中的火焰猶如火蛇一般探出,向著來人撲去
「大膽,居然敢對特使如此無禮」一尖嘴猴腮的瘦弱男子躍出,頭頂綁著一紅色綁帶,枯瘦的身子似乎被風一吹便會鬆散,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擋在了冥河面前,將火蛇在舉手之間掐滅於手掌之中
楚一龍看到瘦弱男子的一瞬間,臉色忽然陰沉了下來,收起功法,雙手負立站立於大堂正央,淡淡地說道:「不想特使前來,楚某有失遠迎」
「楚教主是埋怨冥某將令郎囚禁於水牢之中嗎?」冥河輕輕一笑,踱著步子進入大堂之中,隨便找了個椅子,正經而坐
楚一龍聽到自己兒子被囚禁水牢,手掌微屈,攥緊了拳頭
瘦弱男子站立在冥河身後,警惕地望著楚一龍,只要楚一龍稍微做出危險動作,瘦弱男子一定能夠第一時間出現在冥河面前
冥河嘴角揚起:「楚教主何鬚生氣,若不是令郎私自棄我而逃,我又怎會對其動手?要知道他可是我的火手唉!」
楚一龍冷哼一聲,他可知道楚賞新前面的那個火手結局,冥河這人太過冷血,冷的讓人不敢與之謀事,但他卻又像跗骨之蛆一般,一旦沾上想甩也甩不掉
楚一龍背對著冥河,似乎並不像正眼瞧上其一眼
冥河嘴角微揚,手掌間忽然出現一張金色紙牌,楚一龍怒道:「可是我們天衣教再這麼說也是庸龍城第二大勢力,我楚一龍也是囚龍幫第四代弟子,你如此做法豈不是讓我很沒有…」忽然一道血花在楚一龍胸前綻放,楚一龍驚恐地望著透過自己胸口的鋒銳五爪,猛吐一口鮮血,只聽身後冥河淡淡說道:「豈不是讓楚教主沒有面子?現在好了,彰鼠替你解脫了,人若是死了面子不面子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瘦弱男子桀桀笑道:「囚龍幫四代弟子在我這個三代弟子面前瞎嘚瑟什麼?」
「彰鼠你…不…得」楚一龍似乎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彰鼠突然將血手從楚一龍胸前抽出,蹲下身子一拳揮向倒地抽搐的楚一龍的面門……
紫鈴與方言和好后,雖然嘴上說是摒棄了前嫌,可是兩個人心中就此也是產生了隔閡,並不是那麼短時間能夠恢復以往的,方言對著廖雲說道:「若是想在短時間內獲取八百萬兩銀子,光是在庸龍城賭坊內獲取,恐怕是不濟於事的,我們要想辦法讓冥河知道此事,只要他知道了這事情,我們的錢就有了一些可能」
「冥河?就是那個最近一直幫著天衣教為虎作倀的少年?」廖雲驚訝道,他不明白方言為何要讓冥河知道這些
在一旁聽著的林小蕊突然皺眉道:「方言哥哥,可是冥河哥哥他的千術並不你差,而且……」
「稍微還比你強」林小蕊低聲道,方言看著小蕊笑道:「可現在別無他法,冥河既然連一千萬都能出起,八百萬應該還是能夠出起的」
廖雲一拍桌子道:「有道理」
紫鈴瞪了眼廖雲,剛有興緻的廖雲頓時蔫了下來,轉頭看向紫鈴,紫鈴輕咳一聲道:「那個,那個方言,可是既然要賭八百萬,總得有本錢,本錢從何處而來呢?」
方言抿嘴一笑道:「賭錢自然要從賭中來,我想著既然要吸引冥河眼光,不如我們就集力辦一場賭局,規模一定要大,這件事情對於你們血蝠教來說應該輕易而舉吧」
廖雲點了點頭道:「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那裡找賭徒呢?」
「笨蛋賭坊中不全是嗎?」紫鈴說道
方言抿了抿嘴道:「這次我要真正和冥河博上一回,我要去趟囚龍幫」
「去囚龍幫作甚?」林小蕊疑惑地看著方言,她身處庸龍城自然知道囚龍幫到底是什麼幫派,此刻方言去囚龍幫作何?
方言笑而不語,他並不能將自己心中的事情合盤告訴林小蕊,因為賭局便是戰場,一切未雨綢繆的計策在未付諸行動之前,一定是不能泄露的,方言此刻前去囚龍幫完全是因為,他得知了冥河身邊又多了一名侍衛,而這名侍衛是囚龍幫三代弟子中佼佼者,鑒於此原因,方言不得已去囚龍幫打探打探冥河身邊瘦弱男子消息
日光灑落與湖畔之上,柳蔭地里一白鬍老者品著清茶看著湖水,對著坐在自己身旁的臂膀紋虎男子說道:「虎賁,你說庸龍城中誰家勢力最為龐大呢?」
虎賁爽朗笑道:「自然還是張老伯你的勢力最大」
老者微微擺手道:「不,是官府」
虎賁微微一愣,點頭道:「是,的確是官府」
老者嘆了口氣,雙手抱於腹前道:「唉,庸龍城內各大勢力你爭我奪數年,可是到頭來還不是得臣服在官府衙役的面前不是?」
虎賁輕輕點頭道:「張老伯說的是」
「聽說血蝠教出現在了庸龍城內,你知道嗎?」老者話鋒一轉,看向了虎賁
虎賁面色一怔,皺眉道:「血蝠教的人來了庸龍城?」
「不錯,虎賁,血蝠教號稱天下第一邪教,可是老朽不信,老朽聽聞虎賁原來也是血蝠教弟子?不如你給老朽講講血蝠教的實力所在?」老者眼睛眯了起來,讓人看不出其心中所想,虎賁望著發白老者,抿了抿嘴若有所思地說道:「其實當年我也是誤入血蝠教,我曾在我們村中是一方霸主,有著自己的團隊,可是有一天夜裡」
虎賁與幾名同村好友,喝的酩酊大醉,相伴在泥濘的道路上走的,忽然枝頭晃動,原本宿寢的鳥兒撲稜稜地飛了起來,虎賁幾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直到…
「虎哥,老三不見了」
「什麼?」虎賁止住了腳步,伸出手指點名到:「我是老大,老二是你,老三……唉!剛剛還在這裡跟著,他是不是醉倒在哪裡了?」虎賁四處觀望,忽然從樹梢上「噗通」一聲掉下一人,虎賁大驚:「老三怎麼從樹上掉下來了?」
「啊,大哥樹上有人!」一個手下指著樹梢對虎賁道
當虎賁抬頭的一霎,只見樹梢上的人突然動了起來,站在虎賁周圍的同伴,慘叫連連,虎賁雙腿被突然發生的一切嚇得有些雙腿發軟,之後虎賁兩眼一黑,只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不由自主的湧上頭顱,而後當自己清醒后,自己才得知自己成為了血蝠教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