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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同門初相遇

  一陣馬嘶長鳴,三位少年將馬繩丟給客棧小二,三人踏步進入客棧之中,可是剛剛進入客棧,就感到客棧之中洋溢著的騰騰殺氣,三人並未膽怯,依舊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


  「堂堂血蝠教少主居然給人當下人,若是傳到江湖之中,血蝠王的威名恐怕要顏面掃地咯」忽然一手持白扇,身著灰布綢緞腳踏黑靴的少年說道,半搭的髮絲遮掩面目讓人一眼望去看不清面尊,手中把玩著桌子上的筷子,可是這支筷子已和其他筷子不同,鋒銳的木尖露於日下,顯然是被人有心切削過後

  廖雲嘴角微微上揚,拱手道:「既然知道在下名頭,那你們為何還要在此」


  「在此?當然是要殺人咯」少年慵懶的說道,甩了甩自己遮目的髮絲,適才抬起了面容,同時手中的白扇也收了起來,扇尖之上多了幾柄銀色的鏢頭

  廖雲冷笑一聲:「看來這些都是你們的人了?」


  「也不盡然,聽說你們當中有個千手,我想不會是這個默默無聞的少年吧」說話著灰衣少年肆無忌憚的已經坐到了方言面前,望了眼方言身邊跟隨著紫鈴,搖了搖頭嘆道:「可憐地美人胚子」


  方言眼睛不由抖動,鎮定地問道:「你是何人?」


  「不才,在下天衣教教主」少年拉的很長,似乎故意製造懸疑:「教主之子,楚尚新,聽說有人在星河賭坊內見過你,你一夜六兩銀子換七百兩銀子的偉績,我們天衣教都為之傾動,想必你也是被他們血蝠教少主威逼,不,利誘到此的吧」


  方言看了看廖雲,嘴角微揚搖了搖頭道:「楚少俠,你可真能臆想,天衣教我似乎聽什麼人提過」方言在與公孫辰對決之際,公孫辰只是隨口提了一句:「青蛇幫背後靠山是天衣教」方言皺眉回想片刻

  「哦,居然如此有幸,這位女俠長得倒是水靈,可惜父命難違,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了」楚賞新忽然站起了身子,身後客棧之中所謂的「客人」皆從桌子底下抽出了長刀,客棧分為兩層,上層之間腳步聲響動,抬頭而望,一個個拉弓搭箭,看樣子今日方言和紫鈴三人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廖雲望著周圍的殺手,擋在紫鈴面前說道:「你們天衣教看來是活膩了,居然敢這麼對待我,難道不怕…」


  「不怕你逃出去滅了我們教?」楚賞新仰天笑道:「哈哈,既然已經向你動手,那就一定不會讓你逃出生天」楚賞新手掌揮動,閣樓上箭雨向著方言等三人之處傾盆而下,方言大驚身子扭動,手中出現數張金色紙牌,牌間飛舞,在半空之中凝結為盾,箭雨劈了啪啦在金色這牌上迸濺出火花

  楚賞新眉頭微皺,手掌輕拍,忽然從樓層之上走出一身著華貴錦繡衣裳,脖頸帶有粗壯金色項鏈,左眼一輪黑色墨鏡遮擋住陰狠的目光,右眼嘲笑地望著樓下金盾,嘴角勾勒起輕蔑笑容,髮絲在陽光照射下熠熠閃亮,渾身上下透露著狠辣無情氣息,周身之間皆為天衣教護衛,帶有碧綠翡翠戒指的手掌之中忽然一張金牌飛出,金牌打在方言凝結而出的金盾之上,一道漣漪泛起,金盾應聲潰裂,金色紙牌紛紛落地


  閣樓上的少年,嘆了口氣微微搖頭,抖了抖肩膀,身上的披風被身後跟隨的女僕匆匆拿去,雙掌搭在樓層護欄之上笑道:「師弟,哦不,方言咱們又見面了」


  方言望著落地的金色紙牌正在納悶之際,忽然聽到更加讓其毛骨悚然地話語聲,猛然抬頭,一張噩夢中出現的嘴臉映入眼帘:「冥河!」


  「你認識?」紫鈴輕聲問道,看著方言有些驚慌的面容,紫鈴心中也能感到面前此人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看來我們今天恐怕有大麻煩了」方言低聲說道

  廖雲眉頭一皺道:「若是打起來,阿紫你不用管我們,你趁亂逃走」方言望著為紫鈴著想的廖雲,哀嘆一聲,憑著自己對冥河的了解,心狠手辣地他怎麼可能讓他們逃走一人?

  冥河仰天大笑道:「真想不到,方言你這麼久,都快一年了吧,哦不,半年,半年的時光你都沒混下啥,我還以為你還在藍河城,還派人找過你呢,本想在藍河城將這個禮物送給你,可是直到有人說三星小鎮出現神童,我才知道你已經出了藍河城了」說著冥河從懷中掏出一塊牌位,上面寫著:「小德子之位」,冥河將其丟給方言

  方言拿著牌位疑惑地望向冥河:「小德子不是…」


  冥河點著頭說:「是,本來小德子能一直跟著我,可是他的手臂被你弄得骨折了不是,本念其忠心份上想留其,可是誰讓我物色到更好的合作夥伴呢?」說著冥河望向楚賞新

  「你是說」方言手掌顫抖,平日里方言也看到了,小德子對待冥河是忠心耿耿,師傅之前留言,他的門下只能出現一對火手和正手,冥河勝出毋庸置疑,本想小德子應該也能活下來,可誰知…他最終也沒有逃脫死亡命運

  忽然方言轉念一想,冥河為什麼要將小德子的牌位交給自己呢?方言望向冥河,冥河笑道:「你明白了?我自然是依著你的名義殺了他的,否則師傅怪罪下來,我又怎麼解釋呢?」冥河撇了撇嘴


  楚賞新笑道:「自古以來都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想我和冥河大哥的配合那才叫天衣無縫,我們天衣教在庸龍城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勢力,別的不敢說,就是…」


  「大姐,就是這裡,我看到他們天衣教的教徒就在裡面」忽然門外傳出一陣喧鬧,繼而馬嘶沸騰,數位紅衣女子從馬上躍下,手握一柄彎刀,英姿柳眉之間透露著幹勁


  「怎麼回事?」楚賞新表情一僵,望向閣樓上的弟子,冥河周圍的護衛皆掏出了兵刃,目光望向門口


  方言嘴角微揚,趁著眾人看向客棧門口之際,忽然出手,楚賞新大驚手中木筷飛出,方言空中手掌繼而反握身子頓時出現在楚賞新面前,木筷的尖峰直逼楚賞新地咽喉,事發突然,楚賞新還沒有運起內力,自己已經被方言所制服

  「少主,是…」剛剛負責查看地弟子剛轉頭準備告訴楚賞新情況,卻看到方言拿著一支木筷直抵向後彎腰地少主,木訥地咽了口唾沫


  冥河皺眉望著楚賞新,楚賞新雙手攤開說道:「你…你小心,不要手抖誤傷了我,我」方言的筷子又上前了幾寸,楚賞新猛吸口氣,身子后挺

  冥河甩了下衣袖道:「哼,方言姑且再讓你多活幾日,現在是庸龍城的地界,進城容易出城難,既然咱們見了面了,日後咱們賭場內走著瞧」說罷轉身走向客棧後門

  「冥哥救我」楚賞新望著冥河匆匆下樓的身影,艱難地伸手求救


  「屋裡的人聽著,我們是紅花會的,你們天衣教已經被我們包圍,放下你們手中武器,我們會…」屋外一陣話語響起,紫鈴忽然竊喜道:「廖雲不如我們讓他們」紫鈴笑著手指屋外和屋內的天衣教徒,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


  楚賞新大驚,皺眉求饒道:「女俠,不要,求你了,紅花會聽著響聲要比我們在這裡的人多,打起來我們會死的很慘的」


  紫鈴點了點頭:「會死的很慘地喲」說著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柄飛鏢,猛然向著屋外飛出,屋外一聲慘叫響起,之後響起嘈雜之聲

  方言皺眉道:「那他呢?」


  紫鈴看了眼被方言一直抵著的楚賞新,隨口道:「殺了,快走」說著和廖雲兩人匆匆向著後門跑去,臨了還大聲喊道:「我們快從後門逃命」


  屋外紅花會的女子大驚:「這裡有後門」


  「啊,不知」


  「快去查,一定要為阿妹報仇,居然敢向咱們投出暗器,沖」


  方言大驚,楚賞新求饒道:「少俠我錯了,我再也不跟冥河那個壞蛋鬼混了,日後我一定積德行善,痛改前非,求你繞我一條性命改過自新吧」方言望著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楚賞新,嘆了口氣,將手中筷子丟下匆匆向著後門跑去

  待方言走後屋中響起一陣刀劍相向的劈砍聲,紫鈴看著方言才出,顧不上埋怨,身後紅衣會的女子已經摸了過來,一把拉起方言駕馬而去

  庸龍城內食客餚方言躺在鬆軟的床鋪之上,回想著自己在聚義賭坊中的日子,一幫孩童的顏目依舊曆歷在目,可是嚴酷的訓練讓多數孩童命喪其中,好不容易堅持到最後的小德子,本以為靠他那般圓滑的嘴臉能夠存命於今,可惜冥河說殺就殺,絲毫不念往日親情,當想到冥河居然用著自己名義所殺,方言不禁拳頭攥緊,嘴中呢喃道:「半年,半年吶!」


  「你說什麼呢?」忽然紫鈴的一道話語將方言魂給驚了回來,紫鈴和廖雲靠在方言床欄之上問道:「那個冥河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看你似乎很怕他的樣子」


  方言翻身而起,下了床鋪說道:「唉,說起來都是傷心事,他也算是我的師兄」


  「師兄?那你師傅又是誰」紫鈴套話道,當初自己師傅北域怪仙也問過方言同樣話語,可是方言避而不語,今日倒是個機會


  方言抿了口茶水,說道:「不提也罷」


  紫鈴有些失望地坐到方言面前,廖雲打趣笑道:「不管怎樣,有我在,咱們就不用怕他們」


  「你?」紫鈴冷笑一聲:「也不知道今日是誰被人家嚇的束手無策,若不是方言機靈,一手制服那個什麼少主的,咱們…」紫鈴愣是給方言加功勞


  「那還不是人家紅花會的幫忙?」廖雲辯解道

  方言雙手揮動說道:「不要吵了,咱們現在是應該打聽下紅花會和這個天衣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若是敵對勢力,我想我們可以利用下紅花會,畢竟我們初來乍到,一切都不清楚,若是貿然與天衣教為敵,恐怕我們還真的有些困難」


  「對,看看人家方言多麼機智又謀,而你呢?」紫鈴對著廖雲說道


  廖雲提氣道:「我……我,我給你們打探消息去」說罷灰頭土臉地站起身子出了房門

  紫鈴看了眼方言,方言攤了攤手掌,紫鈴皺眉道:「你都知道口渴,難道我不口渴嗎?就不知道給我倒點水,沒眼色」方言急忙站起身子給紫鈴酌上一杯清茶


  天衣教內,火光下冥河坐在教主一側,手中輕捧一杯茶水,周圍侍女站著給其扇著涼風,堂下忽然一踉蹌的少年跑來,身上灰色錦緞服飾此刻已經破爛不堪,隱隱有幾抹紅色液跡沾染其上,剛到堂上就哭喊道:「爹,你要給孩兒做主,這個……」楚賞新望著一旁鎮定自若喝著茶水的冥河,忽然想說的話語生生咽回了腹中


  堂上坐著的教主楚一龍眉頭皺起,快步幾步上前問道:「賞新你這是…」


  楚賞新猛然捶地道:「該死的紅花會將孩兒差點殺了,我一共帶出去的五十號人馬無一生還」


  「啊!」楚一龍大驚,身子顫動,眼珠轉動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幫臭娘們還真是不能小覷,居然…」


  「爹,這事不能這麼算了,我要報仇」


  「好,這仇不能不報,現在教內一共有三百號人馬,速速將外面教徒召回,這個顏面咱們不能丟」楚一龍拳掌相擊,憤然說道

  冥河嘴角微揚,眼眸緩緩抬起望向在自己面前站著的楚一龍,淡淡說道:「楚教主,紅花會的勢力不比天衣教弱,若真的發生火拚,恐怕到時落的兩敗俱傷的下場」


  楚一龍皺了皺眉頭,側目望向冥河,冥河嘴角微微揚起:「這件事情我來辦吧,你們不要插手了」說著冥河站起了身子,緩緩走出了內堂

  望著冥河不屑地目光,楚一龍啐了口痰,眼中冒著怒火,但是不知道為何當著冥河的面,他居然大氣不敢一出,楚賞新更是差點被冥河賣掉性命,可是當著冥河面居然不敢對老爹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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