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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得相救

  然而方言已經根本無從遁處,九位仙風道骨似的老者橫立於屋前,同時數百名的青衣弟子面目冷峻地望著方言,白衣弟子更是數不勝數,方言站在屋頂望著周圍的一切,十幾歲的他只感覺頭腦中一片空白


  為首的老者拂塵一甩:「將逆徒抓起來」


  方言並沒有抵抗,因為他已經呆了,不過也正是這時的犯愣,才挽救了他的一條性命,若是他此刻抵抗,這數以百人近千人一人一劍都可以將其擊殺,更不要提一旁站立幾乎還未出手的九位老者


  化蒼長老急切地來到沈飛燕身旁,看著脫臼的手腕,眉頭微皺對著沈飛燕說道:「不哭,不哭,多虧手腕只是脫臼」說罷點了沈飛燕身上幾處穴道,將手腕脫臼接好道:「看來,此人並未對你動了殺心,這一招君子三玄術並不會擊殺人的性命,此人也並不是邪門歪道」


  沈飛燕嗚咽著撲在化蒼長老懷抱間:「師傅」,此時的沈飛燕倒不是因為疼痛而哭泣,或許剛剛受傷時的痛感讓其落淚,而痛感過後,沈飛燕是因為自己武藝不精在眾弟子面前丟了面子而哭泣,她是碧波宗內唯一一個女弟子,而且還是化蒼長老一排眾異所收留,一向要強的沈飛燕居然在一個後勤處的毛頭小子身上吃了虧,傳出去豈不是壞了化蒼長老的名聲?


  化蒼長老拍了拍沈飛燕的背部說道:「丫頭沒事,你已經很不錯了,那孩子我看了,一眼望去便是剛性武學修習者,雖然此刻是煅體境巔峰實力,可是憑藉著耐打抗揍的身體素質,越級對戰並不是什麼難事」


  突然沈飛燕哭的更厲害了:「弟子一下都未擊中」


  「啊?」化蒼長老皺起了眉頭,望向自己懷中梨花帶雨的沈飛燕,沈飛燕的鞭法化蒼長老自然知曉,「一鞭即出,例不虛發」的神話今日居然被破,怪不得自己徒兒居然哭的如此傷人心扉,原來如此

  首席長老也就是如今碧波宗的掌門青木長老走上前來,瞥了眼沈飛燕,詢問道:「不是說有血蝠教之人嗎?剛剛那孩子我也看了,並不像是血蝠教之人,化蒼長老問問你徒兒是不是被她放走了?」


  沈飛燕就在眼前,身為掌門的青木掌門卻並不直接去過問,而是讓其師傅待自己詢問,其中意味真是令人尋味

  化蒼長老詢問沈飛燕,沈飛燕眼眸中帶著怒意望向青木長老,氣鼓鼓地說道:「青木長老血蝠教弟子的本領你又不是不知道,以我的功夫,在一個……」沈飛燕實在不想提方言的修為,因為她感到丟臉,一個煅體境巔峰之人將自己正經境初期之人打敗,顏面上著實有些掛不住,「在一個對手的騷擾下,我怎麼可能將其留住?」


  「你居然將煅體境的人當做對手?哼,原來女子修**會比男子修習矮上一截,化蒼」青木長老眼睛瞥向一旁站著的化蒼長老,化蒼長老躬身行禮道:「掌門,我知道了,我會督促其修習的」


  「嗯,今日之事不會就此結束,對於沈飛燕放走血蝠教之人,若是宗門近日遭劫,你將是我宗千古罪人」青木長老眯起眼睛,捋了捋手中拂塵,在不知不覺話語中,青木掌門已經將罪名安在了沈飛燕身上,沈飛燕皺起了眉頭,化蒼長老拉著沈飛燕的手腕擔心其衝動鑄成大錯,而青木掌門似乎也有意等待其以下犯上,說完話后並未離去,駐足幾秒后,冷笑著在身後七名長老陪護下離去

  沈飛燕氣憤地將頭瞥到一旁,氣嘟嘟的樣子,化蒼長老笑了笑說道:「怎麼又生氣了呢?」


  「師傅,他青木老頭,明明……」化蒼長老急忙捂住了沈飛燕的嘴巴,制止住其繼續說下去,化蒼低聲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明面上萬不可說出來,這些事若是被人告到青木掌門那裡去,你我師徒的日子會更不好過,當務之急,是找到老祖,只要找到老祖,我們便有了搬到青木的底牌,這期間師傅所受的委屈都無足輕重」


  沈飛燕瞪大了眼睛,點了點頭,化蒼長老適才將沈飛燕的嘴巴鬆開,捋了捋自己手中的拂塵對沈飛燕說道:「放心,近日我會讓杜羽加緊清泉山的巡查,以確保在那孩子被處決前,無人劫獄救人」


  「處決?」沈飛燕望向自己師傅滿是皺紋的臉龐,一臉的震驚

  「驚動了這麼多人,總得有個交代不是,他是後勤處弟子無依無靠,先是有私自下山之嫌,後有與血蝠教暗通之實,三日後在廣場內執行刀斬」化蒼長老嘆了口氣道

  「可是…」沈飛燕還想說什麼,可是又想到自己此時對自己師傅說這些有些不妥,於是索性也就不提了

  「怎麼了,你不想讓他死?」化蒼長老有些納悶,一個讓沈飛燕她自己蒙羞之人,沈飛燕居然不想讓他死,只要方言死去,沈飛燕雖然威風不及之前,但至少不會狼狽

  沈飛燕笑著搖了搖頭,隨著自己師傅走向了後山,清泉山的確加強了警戒,也不再招收弟子入碧波,據說是等一段時間后再說,可以說為了刀斬方言,碧波宗也是花費了心機,生怕再有人來個劫囚牢再弄出個一些事端


  方言被碧波宗關押在一間密不透風的暗室之中,每日的三餐皆是靠一個有著木板擋著的小窗口遞進,渾渾噩噩不知時日的光陰總是過得漫長無比,躺在密室中的方言腦中依舊想著廖雲是否帶著紫鈴逃出生天?紫鈴的傷勢是否有所好轉?他們會不會傻到自投羅網來救自己?紫鈴又是怎樣看待自己?…他似乎忘掉了自己所背負的使命.……

  「你的飯」木板推開,一柱夕陽光線透入,窗口推入一碗米飯,一口濁湯,方言急忙起身焦急問道:「今日是什麼時間?」


  屋外之人先是一愣,之前方言安靜的像個啞巴,今日忽然開口說話,著實讓人有種驚喜之感,其實這些白衣弟子私下也都挺佩服方言的,一個後勤弟子居然能引起碧波掌門的高度重視,這也算死得其所,在他們看來也算值了

  「你居然會說話,額,今天算起來距離你行刑也就是第三天,明日就是早上是你最後一頓早餐,說起來也是,明天我會給你準備點豐盛早餐,好讓你上路」屋外看守囚牢之人聽其話語並不像是窮惡之人,方言呼了口氣道:「最近可有人闖過山門》」


  「什麼?闖山門不存在的,怎麼可能有人闖山門呢?外院三百名弟子,還有內院一百名精英弟子全部出動了,你的那些同伴估計也看你要死了,也就放棄了」屋外弟子笑道


  囚牢內的方言也笑了起來:「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你不會是瘋了吧?」屋外弟子突然聽到方言的笑聲,不由心中一驚問道,見方言不答,抿了抿嘴呢喃道:「年紀輕輕就瘋掉了,可惜,不過也好在,也被處以刀斬了,亦不可惜!」說罷將木板關了起來,囚牢內重新進入了黑暗世界,粗羹淡飯方言小時已經吃慣了,並不會因為享了幾年福分而就變得挑衣揀食


  方言熟睡中,忽然聽到屋外一陣打鬥,不由驚起,眉頭緊蹙心中想到:「他們怎麼來了,難道避開了巡查」


  石門輕啟,一俊俏黑衣人潛入方言的囚牢之中,一把抓起方言手腕,方言只感此人的手掌軟綿無骨,溫暖舒適有著一種讓人安逸之感,方言緊隨著黑衣人穿梭在黑夜之中,此人竟然對碧波宗山上巡查弟子十分的熟悉,每經過一處盤查時,他總會低聲提醒道:「不要出聲,三分鐘后再走,現在是兩撥巡查首尾交替巡查」


  方言低聲回問道:「你是何人,這好像不是出山之路」


  「噓」黑衣人並沒準備回答方言的話語,一個靜音手勢便打發了方言,方言彎著腰躡手躡腳地跟隨黑衣人來到一滿是花香的小院,黑衣人鬆了口氣道:「跟我來」


  方言微微皺眉,這話語聲有些熟悉,方言跟隨著黑衣人走進一間房間內,房內站立著一位發白老者,老者正在借著燈火看著手中書籍,見黑衣人帶著方言進入,嘴角微微上揚道:「少年,我們又見面了」


  「師傅,你可是不知道這一路有多麼兇險,若是讓杜羽他知道我劫獄,一定又要捅到青木掌門那裡,到時候恐怕你我師徒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黑衣人摘下了自己面罩,一張熟悉面孔出現在方言面前

  「沈飛燕?」方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害自己入獄的是她,救自己出獄的也是她,不對,不是救而是……方言皺起了眉頭:「你這是想要害我?」


  「我都救你了怎麼可能害你呢?」沈飛燕翹起腿坐到椅子上,手中捧著一杯茶,看著方言

  「你們救我一定為了某種利益而救我,這樣一來我必須答應你們,否則你們便會再次將我交到碧波宗掌門手中,而你們則是以抓捕我的身份出現」方言此刻智商忽然達到了百分之二百

  沈飛燕差點讓水給嗆著,擦了擦嘴角的茶液,雙手合十點頭道:「少年你的腦洞真的很大,我服」此刻沈飛燕居然沒有一絲早晨時囂張跋扈的氣焰,這著實讓方言警惕心增加了一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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