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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嶺外得高師

  方言忽然看到一群手持白閃閃的大刀之人向著他們飛速走來,方言手指著來勢洶洶的那波人,提醒江笛道:「師傅你看」


  江笛快速望向方言所指的方向,臉色驟然變化,急忙拉起方言就要離去,後面來人見江笛他們跑了起來,領頭之人手掌一揮道:「殺」身後的臂膀上紋有青蛇的大漢,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的沖向江笛,瞬間原本人滿為患的大街紛紛避讓開一條寬闊大道,行人們紛紛避閃青蛇幫與江笛兩人


  方言邊跑邊疑惑道:「師傅,我們為什麼要跑?師傅打不過他們嗎?」


  江笛面露緊張道:「這是他們的地盤,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你要知道,一旦被他們纏身,之後便會陷入被動狀態,況且現在已經到了燕城,距離我們要見的人已經近在咫尺了,先跑出城再說」


  「哦」涉世未深的方言聽從著師傅所言,忽然面前方言面前出現了兩名手持鋸齒大刀,身著紅藍長袍胸肌裸露,面露凶煞之氣的壯漢,壯漢嘴角上揚:「魁二,我就說咱們在這裡等著沒錯吧,誰像沒腦的黑皮那樣帶著人滿城的追殺這兩人,這不,守在城門口,到嘴的肥肉不久送來了嗎?」


  「大哥說的是,這就叫做守株待兔,看來咱們立功的時候到了」藍色長袍人突然展開了陣勢,腳跟猛然踏地,地面上的灰磚應聲而裂,漸漸升騰起的灰塵讓藍袍之人看上去十分霸道


  焦急出城的江笛看到兩人阻攔后,反而顯得那般的沉著,淡然道:「但是你們兩個忽略了你們要攔截的對手,知不知道這樣是很危險的」


  「呵,下棋的高手就是能裝,你以為這樣就能欺騙了我兄弟兩,然後放你走嗎?哼,是騾子是馬咱們比劃比劃」藍袍之人忽然動手,大刀寒芒一現,周圍的空氣夾雜著舞動起的狂風,猶如暴怒的蠻荒之獸誓要把一切索要吞噬,江笛神色波瀾不驚,他已經看出了面前兩人的真實實力,這一刀看上去不論是爆發力,還是刁鑽程度都已經到了煉體境的巔峰,可是這些在江笛眼中卻根本不值得一提


  方言緊張的攥緊了拳頭,此時的他才發現,外面的江湖是充滿著的危險,稍一不小心就有著性命的堪憂,身後有追兵,前方有強手,方言不由得望向了自己師傅,當看到江笛半遮面面具下的面容時,方言忽然感到一絲的安穩,是的,有著江笛在他身邊,他似乎並不懼任何事情


  就在方言出神片刻,大刀猛然落向江笛,江笛手掌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大把金色的紙牌,紙牌旋轉凝結成金色大盾,「鐺」金屬碰撞之聲,金色大盾周圍空間之中泛起層層漣漪,隨後向遠方飄去,江笛鬆開拉著方言的手中,袖中落出三張金牌,向著藍袍之人的腹部飛去

  「魁二小心」一陣疾呼


  隨之藍袍之人被呼喊之人遠遠拉離江笛身邊,江笛將手中的金牌全部收於掌內,初次的交手,江笛沉穩的破解,並且看準時機進行了一波反擊,紅袍者微微側開了身子,江笛嘴角微微上揚,突然抱起方言腳尖輕盈點地,縱身一躍消失在了燕城之內


  倉皇跑來的黑皮,看到頹喪著臉面的紅藍袍二人,喘著粗氣道:「人呢?」


  「跑了」


  「廢物,幫主交代著要見人,你這樣如何交差?」


  「哼,你沒有交手你不知道對手有多強,誰說的對手是個玩棋高手?你知不知道他的武功內力?」


  「你兩不是自詡煅體境無人可擋嗎?怎麼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黑皮顯然不是和紅藍袍二人一夥的,並且雙方之間有著極深厚的矛盾所在


  藍袍之人掩藏住自己被大刀反震震傷的手臂道:「他的實力最少都是在正經境,要知道正經境的高手縱然我兩聯手都不佔一絲便宜,所以這次是我們輕敵了,我們會和幫主解釋清楚,就不需要你在這裡呱噪多事了」說罷藍袍者撞開黑皮向著城內走去


  黑皮想要抓住藍袍,畢竟在自己手下這麼多人面前,如此無禮的對待自己,若是自己吞聲咽氣日後還如何管理手下?


  紅袍手掌搭在黑皮肩頭道:「副幫主,不是我們兩個護法不聽指揮,實在是這次消息來源讓我們輕敵,魁二已經儘力了,他差點被對手開膛破肚,換做是誰誰都不會高興的,你老就忍耐著點吧,我替他先給你賠罪了」黑皮望著一臉誠懇的魁大,抿了抿嘴,點頭道:「這事就這麼著吧」黑皮自己也知道要是論實力,青蛇幫離不開眼前兩人,既然魁大已經給了自己台階下台,自然自己也得給面子接著


  出城后的方言驚喜的看著江笛,江笛看著莫名其妙興奮著的方言,止步詢問道:「你一路上到底高興什麼?」


  方言見江笛詢問自己,駐步說道:「原來師傅你還會飛」


  「呃,那叫輕功,你可別想著讓我教你輕功」江笛一聽方言興奮之處,赫然就將方言之後的話語所猜到,方言微微一愣道:「為什麼?」


  「因為我的武功也是跟隨著雷虎,也就是我的火手所學,讓我教人,我也不懂其中精妙,只知道就是那種感覺,遇到危險時,下意識的做法」江笛解釋道

  方言忽然有著一種被人當頭潑了一頓冷水的感覺,愣神的看向江笛,想知道江笛是否在欺騙著自己,江笛看到耍起小脾氣的方言道:「我發現你最近和我混的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難道真的都是我就培養你們這些小壞蛋?當初冥河便是這樣,三天時間從一個文文靜靜的小孩子,變成了調皮搗蛋的孩子,我最近發現你也是」


  方言低下頭撓著自己頭道:「我哪有」


  江笛身為師傅,對著自己喜愛的徒弟私下裡從沒有一絲的架子可言,加之江笛隨和的性子,從而導致了冥河和如今方言越來越和江笛混的熟悉,越來越沒有了戒備


  江笛笑道:「好了,我不教你,自然會有人教你,不過這個是靠你自己去努力的」


  「真的嗎?誰教我呢?」方言急切的詢問道

  「一會要見的人」江笛故弄玄虛道,說著拉著方言快速向著遠方山林中裊裊炊煙處走去


  馬車依舊在燕城內堵著,青蛇幫幫主正在責問王有才消息來源,畢竟差點死掉一個護教法王,這不可是什麼小事,每個江湖高手都是這些幫派在城內安宗立派的資本,每損失一位便是這些門派的重大損失

  蓬鬆頭髮,赤裸上身,足踏一雙磨的不成樣子的草鞋,粗筋暴起的手掌之上握著一把粗製的斧頭,正在埋頭劈砍著柴火

  江笛走到草屋前,駐足張望一番,嘆氣道:「在這裡住的可習慣?」


  握著斧柄的手掌微微一滯,低頭大漢冷哼一聲:「比以前生活安逸一些」


  「我來了你都察覺不到,看來你荒廢了」


  「空有一身武學,沒有施展之處,唉,不要也罷,能打打野獸溫飽便可」


  突然一雙小靴子出現在大漢眼帘,大漢捋了捋頭髮,抬起了面容,鬍子拉碴的模樣著實將方言嚇了一跳,但是習慣了底層生活的他,自然也見過街邊乞丐,眼前大漢的模樣與那乞丐似乎毫無兩樣


  大漢遲疑一聲道:「這是……」


  「我新收的弟子,你看看」江笛對大漢說道

  鬍子拉碴的大漢微微伸出髒兮兮的手掌,方言向前靠了過去,既然江笛在自己身邊,方言自然相信江笛不會讓眼前鬍子拉碴大漢傷害自己


  大漢捏了捏方言手臂后,摸了摸方言後背道:「這孩子已經練過了武功,底子應該不錯,而且從行為上來看,坊主你撿到寶了」大漢回憶起當初江笛帶著一位面帶疤痕的少年來自己身邊時,疤痕少年嫌棄自己模樣,遠遠離自己千里,在江笛喝斥聲中捏著鼻子靠向自己,雖然大漢當時面容上未曾表露什麼,嘴上也是讚揚著疤痕少年,但是心中卻對疤痕少年有了不屑之意,一個以貌取人的孩童將來能夠走多遠?

  江笛微微一笑道:「醒獅,若是我給你一個復出的機會,你可願意」


  大漢忽然站了起來,眼光中散發著驚喜之意,嘴唇不斷地抖動,唔囔道:「坊主可當真?」


  「看來你對復出還是有著希冀的嘛,話語不假,但是有著一定的要求,你也是知道……」還不待江笛說完,醒獅打斷道:「什麼條件醒獅都答應,只要讓我重出江湖,坊主放心,醒獅已經知道自己的過錯,同樣的過錯醒獅絕對不會犯上兩次」


  方言看著眼前激動的大漢,不解之意看向江笛,江笛嘴角微微上揚,走向方言拉起方言手掌交給醒獅道:「從今日起,他的武學就由你來負責,你既然說他是塊寶,那我就將他交給你,我知道你的實力,讓你荒廢於此我也是於心不忍,當方言出師之際,便是你醒獅重出江湖之日,但是,出師的方言若是連我都打不過,醒獅你知道我的脾性,這裡就是的墳墓了」江笛冷聲說道


  醒獅看了看向著自己不斷眨著眼睛的方言,他醒獅昔日不可一世,目中無人,強悍的實力是他傲世的資本,從未收過徒弟的他,今日卻為了自己能夠重出江湖,不得不答應江笛強行收一位徒弟


  既然能讓江笛來到這裡來邀請的江湖高手,自然不是什麼鼠輩之人,方言現在就想學習能飛的武功,他可不相信眼前之人不會,只要他會,便能夠教授自己,於是方言雙手拉緊了醒獅粗糙的手掌,雙眼中透露著楚楚可憐之意,極力地賣萌,醒獅咽了口唾沫,急忙撇看眼睛對江笛說道:「好吧,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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