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祁凰月神竟然是？

  夏陽直愣愣地看著神女圖，修羅王的話給他觸動太深。


  他願意為雪瑤放棄永恆，卻不會與雪瑤成為一個人。


  信念相投，如同一體。


  這樣的愛他給不了。


  「得到月神祝福的東皇，也會遺棄自己的神女么？」


  一道低沉卻柔和的聲音突然在夏陽神魂響起。


  「你是誰？」夏陽大驚，他三千道紋圓滿，足以化身一方世界信仰圖騰，就是太陰四王，也不可能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侵入他的神魂，與他傳音對話。


  「我是誰?我曾多次賜予你月神祝福。我們是老朋友了，小東皇，別出聲，神魂與我溝通即可。」


  「賜予我月神祝福，老朋友。您，您是碧瑤部落月神圖騰，可是您如何證明？」夏陽嘗試著用神魂溝通，語氣懷疑，不敢相信，碧落部落月神圖騰，那是經歷成人禮，化身一方世界圖騰的族中長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神魂中。


  「小傢伙，看來你對我還有戒心。突然出現在神魂之中的不明生靈，確實讓人無法輕易相信。」


  「你前幾天還向我供奉求我賜予你祁凰珠對吧，我讓你過一個月來取，我會為你凝聚祁凰珠。還有冰魄雪蓮，月華珠，月光傘，你都請求我為你賜予月神祝福，給那名叫雪瑤嫦娥族的神女，這九年，你一共為她求取過三十七次月神祝福對不對。這些事情，除了我和你，沒有人知道。」神魂中聲音帶著幾分歷經歲月的滄桑與從容。


  「雪瑤的三十七次月神祝福，對，是三十七次。還有祁凰珠，我尋遍諸天都沒有找到，最後還是月神圖騰回應了我，願意賜予我祁凰珠，這件事情除了我和月神圖騰的確沒有人知道。」夏陽打消了疑慮。


  「對不起，是我誤會您了，希望月神圖騰不要介意，不知道您如何稱呼，找我有什麼事情。」夏陽壓下對雪瑤的複雜情感，詢問起月神圖騰，月神圖騰庇佑族中小輩，對自己的請求更是幾乎有求必應，在自己心中，這是一位憐惜後輩的慈愛長者，值得尊敬。


  「沒什麼，我身為碧瑤部落圖騰，經歷無盡歲月，怎麼會和你一個小輩過意不去。我名祁氏（zhi）凰侗，乃是祁凰族氏（zhi）族始祖圖騰，按照我太陰四族對長輩圖騰的敬稱，你可以叫我的姓氏祁凰。」


  「祁凰，您是羲和祁凰族人？


  「祁凰族，算是吧，我今天找你，主要還是為你的事情。」


  「你看你手中神女圖，那就是我神魂沉睡的地方。我留在圖騰化身中的，不過是一絲意念，用來溝通族人與信仰者。自從那一戰之後，我月神族大量圖騰沉睡，我沉睡在神女圖中，也是今天受到一股熟悉的修羅血氣息刺激才醒來。我也是藉助神女圖，才能與你神魂溝通。」


  夏陽看向神女圖，神女圖中雪瑤身旁不知何時站立著一名身著紫衣的神女，如霧裡看花有些模糊。


  「雪瑤神女，強大而又熟悉的血脈，她的道紋真身烙印在神女圖，我竟然被壓制住，無法顯現真身，能將我喚醒的修羅血脈，果然有奇異之處。」祁凰發出略帶驚訝的聲音。


  「雪瑤。」夏陽沉默了。


  「孩子，我能感受到你的迷茫與痛苦。我神魂虛弱，沉睡無數紀元，唯有一絲意念在外，原本是不該過問小輩事情的。但是今天我被修羅之淚喚醒，又恰好是我親自祝福過的一對東皇嫦娥，所以我忍不住驚動你，就是想知道，孩子你和雪瑤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身為碧瑤部落月神圖騰，你每一次祈禱，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心，你帶著我祝福走後，神女給我的回應，都是真誠的，我是不會看走眼的，你和雪瑤，是應該走到一起的一對伴侶，為什麼我剛醒來就沾染了她的修羅血淚，你傷害了她？還是她遺棄了你？」


  祁凰柔聲問道。


  也許是祁凰本就是族中長輩，也許是祁凰是夏陽與雪瑤愛情的祝福月神。


  夏陽藏在心中無法訴說的苦悶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就這樣，今天我和雪瑤分開，之後的事情您都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修羅王說得對，我沒法給雪瑤永恆的愛情。」說完這一切，夏陽突然輕鬆了一些。


  「我感覺你很累，有什麼就說出來吧，可憐的孩子。」祁凰的語氣，似乎有奇異的力量，夏陽不自主地敞開心扉。


  「我以前覺得愛情秘訣，不要慫，就是干，現在真的累覺不愛，迷茫。突然很想念一下習大大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找找人生存在的意義。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額，祁凰，我只是太久沒放鬆下來，沒有對您不尊敬的意思。」夏陽越發輕鬆，說起了地球的過往，又一下子驚醒，這是族中長輩，自己這些話，她肯定覺得莫名其妙。


  「我應該怎麼解釋？說我是地球穿越來的？以前給吳昊，夏侯大哥，還有東皇圖騰叔叔說過無數次，他們不信啊。只有雪瑤信我，還是雪瑤和我心有靈犀。雪瑤，我有點想念你。」夏陽越發苦惱。


  「累覺不愛？不要慫，就是干？習大大的社會主義價值觀？好熟悉！我想起來了！地球！華夏語！你是地球華夏國穿越來的！」祁凰的聲音突然失去沉穩，變得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