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選擇
奇異博士說完之後，毀滅博士用帶著些許狂熱與探求的科學家語氣接著說道。
「大力先生，你的力量即使讓我都感到十分傾佩，甚至連研究方向都找不到。更加難得是，它居然仍在不斷成長。終有一天，我們相信它會像是我們在時間長河裡看見的那樣，帶我們打破這個宇宙的禁錮，見識到許許多多和這個世界的法則、物理常數，甚至連概念都完全不同的其他世界。」
「我在此以維克托-馮-杜姆的真名承諾，會把自己所學的一切知識都毫無保留的教給凱瑟琳小姐。只希望當大力先生即將超脫這個世界的時候，能夠帶我一起。」
王大力能夠感覺到，毀滅博士說這話的時候很真誠。他並沒有帶著什麼其他心思，而是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而且和斯特蘭奇不一樣的是，不僅僅是魔法，科技的話我也很擅長。」
說這話的時候，毀滅博士還特意驕傲的看了奇異博士一眼。
「如果由我來打造適合凱瑟琳女士的戰甲，肯定不會比托尼-斯塔克的差。魔法的學習是需要時間的，而我的戰甲則能保證凱瑟琳女士平安的度過這段時期。」
奇異博士：不會做機甲怪我嘍？
對於自己在這方面的弱勢，他正色道。
「但是你的魔法大多數都太危險了，我並不覺得凱瑟琳女士跟著你踏入魔法世界的大門是一件好事。」
「但你不可否認的是，我的魔法確實強大而且快捷。」
毀滅博士並沒有否定自己的魔法很危險這一說法。想要快速並迅捷的獲得力量，不付出些代價是不可能的。
「但你追求的力量每次都是那麼的危險！」
對於對方的指責，毀滅博士冷笑一聲，不屑的對奇異博士說道。
「哼，這些力量再危險，難道還有你直接干涉時空，形成時空隔層危險嗎？」
「這些隔層都被我封印起來了！」
「那我也有把握掌控我所追尋的力量！」
爭執期間，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王大力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在這裡，這兩個兩看生厭的人恐怕已經打起來了。
「算了，理念不同，求道者和護道者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
最後，毀滅博士一甩袖袍，不願意再和奇異博士進行這已經有過好多次的爭論。
「而且，我是熱衷於追求力量沒錯，但我又不是在追求毀滅世界的力量。我所嚮往的只是強大與神秘，與其他任何事情無關。在帶領凱瑟琳女士踏入魔法世界的時候，我自然會慎之又慎。」
平心而論，毀滅博士給出的條件很豐厚。如果不看他為了獲得知識所採取的一系列血腥手段，也勉強算是個激進的科學家。讓凱瑟琳到他那裡學習魔法當然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問題在於，毀滅博士是一個超級壞蛋而非超級英雄，他的一些黑暗系法術甚至會潛移默化的改變人的思想。比起法師來，更傾向於黑巫師那邊。
毀滅女王凱瑟琳？雖然這個稱號聽起來很厲害，但王大力還是敬謝不敏。
於是，他將目光轉向了史蒂文-斯特蘭奇。
與毀滅博士相反，奇異博士在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是一名享譽整個美利堅的外科醫學博士，成為新一代的至尊法師也一直在和邪惡勢力作鬥爭。雖然卡瑪泰姬的魔法也有誘惑人心的一面，但比起毀滅博士來看，安全係數無疑要高出很多。
如果說毀滅博士的陣營是邪惡混亂，那奇異博士就是善良秩序。
所以，在王大力思考的時候，兩名博士就已經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決斷。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不同於面露興奮與少許得意之色的奇異博士，雖然因為戴著面具的關係兩人看不清楚毀滅博士的表情，但從他的聲音中可以聽出，對於王大力的選擇，毀滅博士還是有些不甘的。
「那麼，我就在這裡和大力先生告別。如果您的想法有所改變，我會在拉托維尼亞靜候您的光臨。」
話音剛落，毀滅博士便化作一道綠色霧氣於這鏡像世界中消散。他來去自由，完全不受這臨時鏡像世界的創造者，奇異博士斯特蘭奇的限制。
這無疑讓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不過，看在凱瑟琳即將進入卡瑪泰姬學習魔法的份上，斯特蘭奇也懶得和毀滅博士計較。
「那麼大力先生，你看現在……」
「不著急，我還要回去問一問凱蒂的想法。」
王大力擺了擺手。
「雖然我是她的丈夫，但在這方面還是要她自己來做決定。」
「當然。」
斯特蘭奇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從懷中掏出一個散發著銀白色光芒的菱形水晶交給王大力。
「當你需要和我聯繫的時候就請捏碎它，以時間的名義，我保證隨叫隨到。」
和來時一樣，穿過一道火花般的傳送門，斯特蘭奇的身影同樣消失在這鏡像世界當中。下一刻，喧鬧都市中的汽車鳴笛聲再次傳入王大力的耳中。
……
晚上等凱瑟琳回到家，吃過晚飯和王大力一起躺在沙發上膩歪著看電視的時候，王大力將今天遇見兩個博士，以及之後的一系列事情都告訴了她。
「魔法？」
凱瑟琳張了張嘴，她的驚訝在這幾天之內都被用的差不多了，最後只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吧，居然天神和惡魔都出現了，那再多幾個魔法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凱瑟琳你的選擇呢？」
抱著一臉『不管你說什麼，寶寶聽著就是了』的可愛神情的凱瑟琳，王大力在她耳邊說道。
「就我個人來說更傾向於奇異博士，這不只是因為他的性格，同時也是因為卡瑪泰姬本身就是一個古老的魔法教派。它的歷史悠久，傳承完整，擁有豐富的教學經驗。在那裡，你還能認識一些共同學習魔法的朋友。」
「而毀滅博士的魔法雖然強大又見效快，但同時也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對力量的渴望當中，對於普通人來說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