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她可以敲山震虎
第176章 她可以敲山震虎
向晚看著洛白墨。
洛白墨緩緩的接續說道,「不如射箭同時作畫。」
向晚眨眨眼。
洛白墨解釋道,「比試的時候,靶子後面立一個巨大的白布,箭和靶子上都塗滿墨跡,射擊結束,後面的畫作也結束。」
向晚挑眉,古代的漢子真是會玩。
噴墨作畫,借力噴墨。
向晚眸光流轉,「洛公子想必技藝高超,本宮卻是從未沒玩過,既然要比,讓本宮熟悉一下,這樣才公平。」
「白墨,也只是看人玩過。」洛白墨說道。
「不若這樣,三天比試結束之後,你我再比。」向晚說道。
「好。」洛白墨應聲。
向晚淡淡一笑。
「今日大家都在宮中休息。」君陌離開口。
眾人應聲。
君陌離環著向晚上了龍攆。
「可有把握。」君陌離問道。
「沒啊。」向晚脆生生的應聲。
「推了。」
「啊?」向晚一愣。
「琴音大會一比就是三個月,離開朕三個月,你的身體不行。」君陌離擰眉說道。
「琴音大會不是明年,明年我應該可以了,而且,我現在已經覺得精神比原來好了很多,可能是我們……那個之後,魂魄齊全了。」向晚紅著臉說道,「等他們都走了,我去醉悅閣住一晚,試試看。」
「朕身體不行。」君陌離瞧著向晚,淡漠的吐出幾個字。
「咋不行了?」向晚眨眨眼,沒聽懂君陌離的意思。
君陌離大手扣在向晚的腰間,語氣中明顯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你不在,朕怕把自己憋壞了,這個理由可以了嗎?皇後娘娘。」
向晚小臉紅撲撲,皇上,說好的高冷呢。
「朕想辦法。」
「別,我還想要百里香呢。」向晚立刻說道。
君陌離好像把向晚的小腦袋扒開看看,她又不缺錢怎麼那麼愛錢。
「嘿嘿,我能贏,相信我。」向晚堆起一個討好的笑。
君陌離抬手捏了捏向晚的小鼻子。
二人在鳳棲宮,一起用了午膳,午膳后,君陌離去了御書房。
向晚迷糊的正準備要去睡覺,蓮亞進門。
「娘娘,岳國太子妃求見。」
「向晴,這個時候來興師問罪來了,叫進來,氣死一個少一個。」向晚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蓮亞輕笑出聲,「是,娘娘要不要來兩個草莓提提神。」
「乖巧,去吧。」向晚朝蓮亞笑了笑。
蓮亞應了聲是,轉身離去。
沒多久向晴走了進來,見房間里只有向晚,索性連禮都不行了,直接走到向晚面前。
「暗夜的人是不是你弄走的!」向晴質問道。
向晚瞧了向晴一眼,淡淡的應聲,「是。」
向晴氣炸了。
向晚捏起一個草莓送進口中,酸甜的味道彌散,舒服的眯起眼睛。
向晴本來就怒不可遏,眼前向晚這樣更是把她所有的火氣都點著了!「向晚,暗夜是你送給父親的,你怎可出爾反爾!」
向晚側眸,當初暗夜經手的人只有獨孤楚奕,獨孤楚奕應該不會把暗夜的來源告訴向晴和向北城,那向晴是怎麼知道的?
向晴知道向北城是不是也知道?
等等,不對。
向北城若是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本事,怎麼可能由著莫婉柔和向晴用下三濫的手段算計自己?
「向晚,把暗夜還給我!」向晴氣惱的說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暴露了重要的信息。
向晚挑眉,「本宮拿回來就沒準備還回去,向晴,長長腦子,你現在什麼勢力都沒有,還這麼囂張,真不怕本宮殺了你。」
「你……你敢。」
「呦,本宮和你們撕破臉的還不夠明顯?」向晚打趣的問道,又吃了一個草莓,草莓梗毫不客氣的甩到向晴身上。
「向晚!」
「你要是來就只有這麼幾句話,說玩,現在可以滾了。」向晚淡漠的說道。
「向晚,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向晴現在完全拿向晚沒辦法,這是她的地盤,自己的人被她據為己有,她除了說狠話,現在什麼辦法都沒!
向晴帶著一身的光火離開。
向晚睡意全無。
如果不是獨孤楚奕無意中把暗夜的來源透露出去,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確定獨孤楚奕有沒有跟誰提起過,向晚刷的起身。
「娘娘?」蓮亞上前。
「去把獨孤殿下給本宮找來,就說本宮有些事想跟他請教。」向晚說道。
「是。」蓮亞應聲離開。
向晚走出了房間,正午陽光正濃,她緩步走到鞦韆前面,坐在鞦韆上,用力一蹬,整個人飛了起來,風從耳邊穿過,慢慢的捋順了雜亂的思緒。
獨孤楚奕很快趕到。
他進門的時候,向晚正在盪鞦韆,她仍舊是她,只是不再是他的。
蓮亞上前,向晚停了下來。
「獨孤殿下,辛苦走一趟。」向晚開口。
「為你從來都不辛苦,有何事?」獨孤楚奕上前問道。
蓮亞行禮之後,退到一旁。
「坐。」向晚指了指旁邊的石桌石凳。
獨孤楚奕坐在。
向晚動手倒了兩杯茶,推到獨孤面前一杯。
獨孤楚奕喝了口茶。
向晚才開口,「暗夜的事,除了你可還有人知道?」
「沒有,本宮沒對任何人提過,怎麼了?」獨孤楚奕問道。
「沒事,我收回了暗夜。」向晚說道。
「你的早該收回。」獨孤楚奕想起那日自己受傷……感慨萬千,若是沒有暗夜,他和向晚之間也許還有迴旋的餘地。
「向晴現在整個人心態都不一樣了,你自己當心點,靈犀也小心些。」向晚說道。
「嗯。」獨孤楚奕壓下心中的疼痛,應聲。
「我沒什麼別的事,就告訴你暗夜的事。」向晚輕咳了兩聲說道,每次面對獨孤楚奕,她總是想同情他。
「喝完這杯茶,本宮再走,可好?」獨孤楚奕低低的出聲。
向晚點點頭,也拿起了茶杯。
相顧無言,只有風在彼此的身前身後穿梭。
獨孤楚奕喝完了茶,放下茶杯,起身,「告辭。」
「慢走。」向晚應聲。
獨孤楚奕轉身大步離開,心如刀割來形容他此時的感受一點都不過,他和晚晚之間怎麼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他一定會把她搶回來!捆也捆在自己身邊!
向晚些許的同情過了之後,轉身進了書房,她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捋順。
向晚靠在君陌離常坐的椅子上,眸光微眯,向晴知道的事,向北城不可能不知道,向北城知道岳國向晚是用兵練兵奇才,為什麼還縱容莫婉柔和向晴把她推到離國?
這不科學,向北城唯利是圖,怎麼可能把這麼有用的女兒推開,不對。
向晚眉心越蹙越深,她做了好多種假設,每一種都不成立,直到她想到向晴姐妹倆,沒有一點相似。
向晚擰眉,岳國向晚的樣貌繼承了上官羽溪的柔美,卻沒有一點向北城的影子!
向晚手指微微捲曲,難道,向北城不是岳國向晚的親爹?
向晚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唇,單憑樣貌做這樣的假設很是牽強。
但,這樣一想,很多事都通了……
比如為什麼,向北城不惜得罪上官家也要同時娶了莫婉柔。
比如為什麼,莫婉柔之後生了兒子,而身體一向健康的上官羽溪沒能再次受孕,後來還早亡。
向晚擰眉,只是都是猜測,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向晚起身,提起筆,落在紙上,沒多久畫了一幅向北城的畫像,接著又畫了一幅上官羽溪的畫像。
她踢了鞋子整個人縮在椅子上,拎著向北城的畫像,向晚想,向北城和上官羽溪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想著想著就縮在椅子上睡著了。
君陌離回來的時候,向晚手裡攥著向北城的畫像睡得酣暢。
看見畫像上是個男子,君陌離眉心緊蹙。
向晚腿自然的往外一伸一下踢到了扶手,蹙眉醒來,「嗯。」
君陌離上前,「怎麼了?」
「腿麻了。」向晚糯糯的小聲音響起。
君陌離再大的火也滅了,急忙伸手幫向晚捏了捏腿。
好一會向晚的腿舒服了很多,「阿離,手法真棒。」
向晚一揮手,才發現自己一直攥著向北城的畫像,隨手扔在桌子上。
「誰?」君陌離開口,聲音都是涼的。
「阿離,你吃醋啊。」向晚打趣的問道。
君陌離薄唇輕抿,那意思,你看不出來嗎,後果會很嚴重。
向晚急忙賠笑,她現在可不敢招惹君陌離,隨隨便便就被他拿捏住,「向北城。」
「畫他做什麼?」君陌離問道。
「我覺得向晚跟他完全不像,有很多事我想不通,但要不是親生的,我就能想通了。」向晚說道。
「你的意思上官家的那位小姐嫁給向北城可能是權宜之計,為了生孩子。」君陌離說道。
「猜的,向北城好大喜功唯利是圖,如果不是有什麼迫不得已,他肯定不會得罪上官家,強娶莫婉柔,他娶了莫婉柔也沒有多寵,上官羽溪去世之後,家裡小妾也娶了好幾個,他不怎麼去莫婉柔那。」向晚說道。
「若是如此,上官家必然會知道些什麼,現在有一個現成的上官家的人,你不妨試探一下。」君陌離提點道。
向晚眸子一亮,上官瑞,她可以敲山震虎,說不定還真把老虎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