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一夜
這一刻,木籽眼底寫滿了各種複雜的情愫,摻著淚水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面前。
這一刻,我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向來羞澀隱忍的女人。
這一刻,觸碰到她的眼神,我惴惴不安到想要離席,但又因疼惜想擁她入懷。
本以為我能安然面對,可現在才知離別最是痛苦,千言萬語凝噎在喉間,無力訴說。
眼看木籽又將紅酒倒滿了整個杯壁,我急忙將其奪了過來。
這還不算,木籽探出手端起桌上僅存的半瓶紅酒就往嘴邊湊去。
「木籽,你瘋了嗎?」我奪過酒瓶半是心疼的朝她輕斥道。
「張米,我連開心的權利你都要剝奪嗎?」木籽拾起叉子狠狠的撕扯著盤裡的牛排,爾後揪著頭髮頹然趴在了餐桌上,肩膀上下顫動著。
tm的,好好一頓燭光晚餐卻被我折騰成了這般模樣,煩悶之下仰頭將半瓶紅酒一飲而盡,反而愈加的清醒。
勸女孩子始終是令我頭疼的事情,但我不會不知好歹,女人的眼淚是因為在乎,所以我更多的是歉疚與心疼。
我走到木籽座位上躬下了身子,輕輕摟住了她纖瘦的肩膀。
「木姐,你知道我看你流淚有多心疼嗎?更何況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說不準到時候我乾的好,不出一個月就把我調回來了呢!」就算是沒有這種可能,但為了不讓她傷心,我願意拚命去努力。
可無奈我使出了渾身解數,就連她害臊這點都用上了,對於她還是無濟於事。
就在我急的都快要跪地求饒時,懷裡的木籽抬起了小腦袋,通紅的眼眶楚楚可憐道:「我們.……去開房吧。」
我想都沒想就應承下了,正準備抱她起來時,腦海里頓時一個晴天霹靂把我炸蒙圈了。
開.……開房!卧槽,我tm沒聽錯吧!
我愕然盯著木籽一眨不眨,可她卻用滿面的紅霞回應了我的疑惑。
木籽要跟我開房,這絕對是本世紀最勁爆的新聞。
「木……木姐,別跟我開玩笑了,你是不是.……醉了?」我再次試探著朝她問道。
沒成想木籽以為我在羞辱她,立馬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瑟瑟然道:「你……你嫌棄我?」
除非不是男人,任誰會嫌棄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婦,我巴不得上了你呢!可這話我又怎敢說出口,只得猛搖腦袋。
「那你.……」木籽支吾著竟然朝我下半身瞥去。
卧槽,我當時就怒了,這tm是幾個意思?
既然女方都已經主動了,我再優柔寡斷哪還算什麼男人嘛。
媽的,死就死吧。
這般想著,我直接摟住她的腰肢,在賓客艷羨的目光下朝外走去。
當看到我的法拉利時,木籽驚訝的眼睛一眨不眨。
「張米,這.……這是你買的?」
我聞言有點尷尬,開著林漫妮的車在撩妹,感覺滿滿的罪惡感哦。
「我恐怕連車零件都買不起,這是借我僱主的。」我訕訕的朝她笑了笑。
「張米,你不要妄自菲薄啦,我相信你一定也會成功的。」木籽一臉堅定的舞了舞拳頭,盲目的信任讓我很是感動。
「既然木姐這麼說過,那就一定會實現的,到時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出去旅行。」說著我好似腦補到相應的畫面,眼神里滿是憧憬。
「討厭,誰跟你一家三口,不要臉。」木籽嗔了我一眼,臊著臉上了副駕駛。
如果真有那一天,應該會很幸福吧!我咧開嘴笑了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或許是幻想到即將發生的場景,木籽攥著裙邊不時瞥向窗外,連句話都不敢同我交流。
當我將車子停在一家氣派的酒店門口時,卻不想身旁的木籽竟然睡了過去。
這女人,存心玩我呢吧!我又愛又恨的撩起了她頰上掉下的碎發,指尖觸在她肌膚上,捨不得離開了。
對於這個對我無微不至的女人,我一直模稜兩可。相處的越久,我就越喜歡她恬靜的性子,而我也能感覺到她對我心意,但現實的種種,又預示著我們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我都在儘可能的迴避她的溫柔,以此來保護她不受到傷害。
如果一切都重頭來過,我一定會娶她為妻,即便是現在我也願意。但阻礙我兩的也正是木籽的性子,她絕不會以不純粹的狀態接受我的愛意,她會認為這是將就。
因此,我們的結合只能躲躲藏藏,我給不了她任何的名分。
對待感情我雖然遲鈍,但絕對的真誠,我不會拿一顆女人的真心來滿足我齷蹉的慾望,那不是愛,那是傷害。
所以,對不起了木籽。
一瞬間豁然開朗,我重新發動車子往木籽家駛去。
到了她家樓下,她依舊熟睡的像只小貓,我無奈只能將其抱了出來。
可一抱壞事了,懷裡的木籽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喃喃道:「張米,到了嗎?」
「到了。」我尷尬的沖她笑笑。
她下意識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下一秒就陰沉了起來。
「張米,你騙我,你還是嫌棄我對嗎?」木籽像是遭到打擊一般,掙扎著在我懷裡扭動了起來,不時還捶打著我的胸口。
我頓時腦仁要炸了,連忙哄道:「相比在酒店,我更喜歡在家裡。」說完我自己都猛打了一個寒顫,暗罵自己何時這麼賤了。
「壞蛋。」聽到我的回答,木籽立馬不折騰了,像鵪鶉般窩在我懷裡吃吃的笑著。這變臉的速度簡直比川劇大師還要可怕。
嗅著她身上騰起的淡淡幽香,每跨一個台階,我心裡的堅持就鬆動了一分。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將她的嬌軀放了下來,我才得以鬆了口氣。
木籽開了門以後,我後腳跟了進去,剛把燈打開,木籽扭過身子將我推到了門上。
還來不及反應,她探出胳膊勾住了我的脖頸,濕滑的小嘴就印了上來。
卧槽,什麼鬼!我瞪大眼珠盯著她迷離的眸子,空出的兩隻手不由扣在了門板上。
她的唇很軟,此刻的她呼吸滾燙又急促,還帶著未褪去的紅酒味道,搞得我心神崩潰,直感覺快要窒息了。
我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兩人彼此貪婪的吻。
見木籽如此主動,我腦子裡完全是一片混沌的狀態。
沐籽頓時鼻尖嬌哼一聲,徹底軟倒在了我懷裡。
被撩逗的慾火焚身的我順著她滑膩的大腿溜進裙擺之下時,木籽也不甘示弱的去解我的褲腰帶。
突然想到了什麼,我一個激靈推開了木籽。
木籽的臉蛋已經紅的似朝天椒一般,秋水般的眸子里充滿了疑惑,黏糊糊的朝我乞求道:「張米,不要走好嗎?」
見她這副模樣,正在糾結的我頭皮都要漲裂開來了,一方面覺得這件事對木籽不公平,另一方面卻覺得她丟掉尊嚴表現的如此主動,我如果拒絕,豈不是傷的她更深!
「傻瓜我不會走的,去洗個澡吧。」終於我還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寵溺的颳了刮她鼻子。
怕她不信,我把門反鎖了起來,然後將車鑰匙交給了她,抱著她走進了浴室。
「乖乖洗香香,我在床上等你。」我在她額上吻了一口,然後曖昧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浴室里緊接著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我依舊能夠透過磨砂玻璃看到她誘人的輪廓,也不知是不故意,浴室的門拉開了一拳寬的縫隙,不時露出如玉般的大片美景,刺激我的視覺。
木籽沒有像上次那般磨蹭,十幾分鐘的樣子就走了出來,裹著及膝的浴巾,發梢的水滴劃過凝脂般的肌膚,落進那高高隆起的深邃里,當真如出水芙蓉一般,不可方物。
「那個,我.……我也洗洗。」獃滯過後的我逃也似的溜進了浴室里,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身上的衣物,草草沖了幾下,猴急似的穿著褲衩就走了出去。
木籽已經鑽了被子里,浴巾被扔在了床頭,也就是說.……
我猛咽了幾口唾沫,揉搓著就要上前。
「張米,燈.……」木籽抿著嘴唇朝我囁嚅道。
雖然我很欣賞一番木籽撩人的姿態,但顧忌到她臉皮實在太薄,只好依言關上了燈。
好在窗外的夜光格外明亮,我邪笑著「呲溜」鑽進了被裡。
「嗯啊.……」木籽驚呼一聲,我已經摟住了她不著寸縷的滑膩身子。
「木姐,你真的準備好了嗎?」壓在她身上的我,強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凝望著她的眸子柔聲道。
「嗯……你輕點~」木籽呢喃一聲,身子骨軟的像灘春泥。
就像是得到將軍號令的士兵般,我亢奮的動作了起來。
起初木籽還強忍著悶哼著,之後愈演愈烈,喉間譜出一段段宛轉悠揚的夜曲。
這一夜,註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