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辦公室里的所有人都被這驚世駭俗的賠償整的短路了,咬一口兩萬,丫丫的小嘴也太金貴了吧。
「瘋女人,你tm想錢想瘋了吧,讓我看看孩子的傷勢是有多嚴重。」最先反應過來的我,毫不猶豫的朝她開噴。
「樂樂,給他們看看。」
一直瑟縮在女人身後的小胖墩在她的慫恿下,顫巍巍的擼起了自己的袖子。
「卧槽。」我忍不住叫出了聲,白花花的一片肥肉,這小子一副好身體啊。
「大姐,我們不看肉。」
「你們是瞎了嗎,這麼明顯的傷口看不到嗎?」潑婦女急赤白臉的指著樂樂胳膊的位置,我定睛一看,好傢夥,好淺的一道小牙印。
「大姐,你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利用自己的孩子來騙錢,我表示非常的厭惡。
「混蛋,別叫我大姐,老娘沒那麼老。」潑婦女忿忿的白了我一眼,怒斥道:「誰知道這野種有沒有狂犬病的。」
犬尼瑪,我被這賤貨如此侮辱一個小女孩的行為搞得大腦瞬間充血了,怒罵道:「老子猜你老公也有狂犬病吧,天天晚上咬你,咬出了你這麼一條瘋狗。」
在場的女人臉瞬間紅成了蘋果,個個幽怨的看著我,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其實當著孩子的面,我已經很大程度的忍耐了,奈何那潑婦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甚至去攻擊一個單純的孩子,老子要再忍還算什麼男人啊。
都說對女人不能打罵,要溫柔以對,可當遇到不是人的東西,我管tm什麼的紳士風度,老子就是一枚家庭煮夫,罵死你丫的。
「你……你.……」當事人被我氣得酥胸滾滾,支吾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媽媽,爸爸為什麼咬你啊。」天真無邪的小胖墩哪懂我說的深層含義,攥著媽媽的裙邊一臉懵懂的問道。
尼瑪神助攻啊!我強憋著笑,暗自慶幸自己說的隱晦,不然教壞小孩就是大過了。
「混蛋,你都說了些什麼啊。」身旁的木籽羞惱的白了我一眼,伸出柔夷就要探向我腰際,卻被我牢牢的握在了手心裡。
「鬆開啊混蛋,別被丫丫看到了。」木籽羞意紅到了脖子根,不安的掙扎著。
我有些好笑,食指在她掌心輕輕撓了撓,然後鬆開手裝作無辜的聳了聳肩膀:「丫丫已經看到了。」
木籽受驚似的回過了頭,就見丫丫捂著小嘴在偷偷的笑著,一時羞的無地自容。
與此同時,怒不可竭的潑婦女賞了小胖墩一個爆栗,然後不管哭的嚎啕的兒子指著我的鼻子威脅道:「今天如果不拿出兩萬,那咱就警局見。」
一聽到要去警局,木籽瞬間變得面無血色,無助的抱住了丫丫。
其實沒有多大事,但人們往往一聽到警局就下意識沒了分寸,好在我有過經驗,瞥了一眼丫丫后心裡有了主意。
「樂樂媽,芝麻大點小事,沒必要麻煩警察吧?」老師不想讓事情要搞到這麼大,惶恐的朝潑婦女求情道。
潑婦女覺的總算扳回一城,戲謔道:「老師你不用著急,這件事你們學校也脫不了干係。」
「果真是條亂咬人的母狗,唉.……」
聽到我的呢喃,潑婦女的臉馬上冷了下來,惡毒的盯著我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也早就想報警了,到時候讓警察評判評判到底是丫丫咬樂樂的罪重,還是你煽丫丫巴掌的罪重。」我說完偷偷的牽起了丫丫的手,偷偷跟她使了個眼色。
「你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碰到那野丫頭。」潑婦女一下子慌了,朝在座的人不停解釋道。
可在座的都是剛被她得罪過的,又怎麼會給她好臉色。
那老師也瞬間get到了我的用意,朝丫丫問道:「丫丫,告訴老師,剛才那位阿姨是不是打你了。」
全場的目光在這一刻集中到了丫丫身上,就連那潑婦都一臉急切的撲了過來,卻被我擋在了一旁。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我鼓勵的望了丫丫一眼,溫聲道:「丫丫別害怕,媽媽爸.……叔都在呢。」差點說成爸爸,還好沒人注意。
丫丫朝我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后,「哇」一聲就哭了起來。
哭都哭了,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了,潑婦女沒想到被我套路了,猝不及防的後退了兩步,獃滯了一會後,炸毛似的指著在場的人罵道:「你們,你們這群混蛋,合起伙來欺負我,你們等著,我給我老公打電話,到時候讓你們跪下來給我磕頭。」
潑婦說著取出自己的蘋果機,在上面一陣滑拉.……
「張米,這下怎麼辦?要不我們逃跑吧。」木籽又湊到了我耳邊,語氣里都是顫音。
逃跑?坦白點說,我的第一反應也是這樣,見她信誓旦旦的表情,她老公再不濟也肯定比我們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我見過太多,在權勢面前指鹿為馬,顛倒是非的事情,所以憂心忡忡。
可望著母女兩投來的信任與恐慌,我莫名覺的自己多了一份責任,所以今天我絕對不會當逃兵,即便是死我也要保護她們不受到任何傷害。
「木姐,丫丫,相信我嗎?」
母女兩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點了點頭。
好!就憑這份信任,刀山油鍋老子來踩。念頭至此,我猛地握住了兩人的手,這次木籽難得沒有躲避。
反觀潑婦女將手機放在耳邊良久,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了,又試了幾次后不甘的放下了手機,色厲內荏道:「算你們走運,我老公太忙了,這筆賬以後再跟你們算。」
我的心驟然放鬆了下來,既然沒能來,以後天高皇帝遠,這潑婦再畜生也不會來學校拿丫丫出氣吧。
「土包子,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你剛才損壞了我的包包,LV,你聽說過嗎?就算把你賣了都抵不上的,你想怎麼處理?」潑婦女說著一臉譏誚的舉起了多了幾道細碎划痕的包包。
這賤貨竟然用LV?這下著實讓我焦灼了,章含雪的衣櫃里太多這種包包了,動則就上萬的,就如她所說,現在的我賣腎都賠不起啊。
察覺到我滿手心的汗液,木籽反手握住了我,用她的方式表明著自己的態度。
我陡然緩過神來,盯著那LV包包良久,眼前突然閃過一絲亮光。
「大姐,能讓我摸摸你說的LV嗎?」
「哼,賤骨頭,反正你大難臨頭,就給你開開眼界。」說著潑婦女一臉施捨的將包包遞給了我。
觸摸到包包的一瞬間,我心裡就有數了,又仔仔細細的將包包檢查了一遍后,將其隨手扔在了地上。
「你個挨千刀的,你瘋了嗎?」潑婦女眼疾手快的撿起了自己的包包,心疼的拍著上面的灰塵。
「你這LV是假的。」如果現在有把羽扇,我想我的姿態會更風騷。
「你才是假的,你這土包子,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我懶得理睬失心瘋的女人,一臉自信的侃侃而談道:「LV之所以備受女人的青睞,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它特殊的面料,這種面料花紋清晰,手感舒服,而且不會殘破,但我剛才摸你的包包,雖然面料已經很是考究,但是手感上有明顯的差異。」
「再有,你的包針線部分看起來很是飽滿,但始終不是LV的蠟線,已經有些地方折斷了;logo倒是可以以假亂真了,但最大的漏洞還是兩側的油邊,先不說顏色的問題,單是褪色的問題就是硬傷。」
「所以,你所說的LV充其量是一件出色的仿品。」不理會面如屎色的潑婦女,我毫不留情的為她宣判了死刑。
「不可能,不可能的,這可是我老公從國外幫我買回來的,你騙我,你騙我.……」經過短暫的獃滯后,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激動著朝著眾人吼道。
唉,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后,準備給她最後一擊。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鞋也是高仿,仿自聖琪兒的經典款式,系帶的手法過於繁瑣,反而少了品牌的靈動;不過你身上的裙子倒是真的,Etam前幾年的流行款,你這復古的品位倒是獨特。」我說著捏著自己的下巴戲謔的望著她。
對待這種浮誇的女人,最殘忍不過的就是撕碎她的偽裝,將她從頭到尾批的一文不值。
眼前的潑婦女就是最好的例子,此刻的她已經像被拔掉牙齒的老虎,頹然的癱在了牆上,眼神獃滯的盯著天花板,嘴裡喃喃著:「假的,都是假的……」
對於她的自作自受,我沒有升起一絲的同情,有些人能迷途知返,有些人卻無可救藥,我善良軟弱,但絕對不迂腐。
當潑婦女被另一位老師攙扶著走出去后,一場鬧劇就此拉下了帷幕。
依舊沒有鬆開我手的木籽眼神里有掩不住的情愫在流轉,搞得我一陣慌亂,只得逃避似的作弄著幸災樂禍的丫丫。
善後的事情,恩怨分明的木籽就在學校廝打進行了誠摯的道歉,好在當時並沒有人經過那裡,老師也就欣然接受了她的歉意,對我們仨教導了一番。
臨走前,老師偷偷在我手裡塞了張紙條,不知道寫了什麼,然後曖昧的朝我眨了眨眼睛。